第373章 联盟誓师，三舰出征（1/2）

姑苏江的晨雾还未散尽，江风就裹挟着玄铁的冷意掠过江畔。三艘浮空战舰如三座钢铁巨山停泊在水湾中，玄盟一号居中，二号、三号分列两侧，船身的护舰符文在晨光中流转，将淡金色的光晕投在泛着微波的江面上。岸边长街已被玄械兵的队列填满，三千名身着灵能战甲的士兵肩并肩站立，甲胄上的符文同步亮起，连成一道绵延数里的金色光带，如一条苏醒的巨龙盘踞在江边。

“盟主到——”随着司仪的高声唱喏，陆承渊的身影出现在江边的点将台上。他身着墨千机昨日送来的玄铁符甲，甲片上的古符文在阳光下折射出幽光，腰间灵锋剑的剑穗随风轻摆，脚步踏在木质台阶上，发出沉稳的声响。沈墨尘、墨千机、苏清鸢等人紧随其后，站在点将台的两侧，目光扫过下方整齐的队列，神情肃穆。

陆承渊走到点将台边缘，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名玄械兵。江风掀起他的披风，露出甲胄下紧绷的臂膀，他的声音通过符文扩音器传遍江畔，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将士们！三日前，北境传来急报——雁门关破，怀安城焚，蛮族的玄兽蹄印，已踏在中原的土地上！”

他抬手指向北方，声音陡然拔高：“黑石汗的战书里写着‘踏平中原，夺取灵能’，可他们没说的是，怀安城的百姓被活活烧死在房里，平乐城的孩童被玄兽当做玩物，阳曲城的土地上，血流成河！那些蛮族口中的‘孱弱中原人’，是我们的同胞，是东域的根基！”

队列中传来压抑的怒吼，一名来自云州的士兵猛地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的家人就住在被蛮族劫掠的平乐城，至今生死未卜。陆承渊看到这一幕，声音放缓却更显坚定：“玄械联盟起于东域，但我们的刀，不止为东域而挥；我们的甲，要护的是整个中原的百姓！今日出征，不是为了朝廷的封赏，不是为了世家的名望，是为了让蛮族知道，中原大地，有我们守护，绝不容他们放肆！”

“守护中原！绝不后退！”三千玄械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江雾四散，连停泊的战舰都微微震颤。灵能战甲的符文光芒在呐喊中愈发炽烈，金色光带如火焰般跳动，与江面上战舰的光晕交相辉映，形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好！”陆承渊高声赞道，“沈叔，烦请你将那件东西拿来。”沈墨尘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个狭长的木盒，快步走到点将台中央。木盒打开的瞬间，一卷泛黄的绢布被缓缓展开，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北境的山川河流，密密麻麻的墨点标注着水源、隘口和隐蔽的山谷，边缘还绣着沈家的族徽。

“这是沈家祖传的《北境山川图》，”沈墨尘的声音带着郑重，“三百年前，我先祖随墨家先祖抗蛮时，用性命换来的测绘图。图上标注的红圈，是蛮族七大部落的水源地；蓝点是他们的粮草补给线；最西侧的黑三角，是黑石汗的主营地黑风峡——那里有一条隐秘的地下河，是他们的命脉。”

陆承渊双手接过山川图，绢布入手微沉，仿佛承载着三百年的抗蛮记忆。他将图卷递给身旁的参军：“立刻复制百份，分发到各营统领手中，所有战术部署，都以这张图为基础。”

这时墨千机带着两名墨家弟子走上台，弟子手中捧着数十个沉重的铁箱。“承渊，这是墨家秘制的‘玄铁破甲箭’，”墨千机打开铁箱，露出里面闪烁着寒芒的箭矢，箭簇呈三棱状，表面刻满了细碎的符文，“箭簇用深海玄铁打造，镶嵌了‘破甲符文’，专门针对玄兽的厚皮鳞甲，五十步内，可穿透三寸玄铁，足以射穿玄兽的腹部要害。”

陆承渊拿起一支破甲箭，入手冰凉坚硬，箭簇上的符文在他的玄力催动下，闪过一丝淡金色光芒。“墨老费心了，有这些破甲箭，玄兽骑兵就不再是不可破的堡垒。”他转头对弓箭营统领道，“每艘战舰配备两千支破甲箭，重点装备灵能弩手，专打玄兽腹部和蛮族巫师。”

誓师台上的物资交接刚完成，苏清鸢已带着工匠们检查完最后一艘战舰。她快步走上点将台，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蓝色的工装袖口沾了些机油，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干练。“盟主，三艘战舰的防寒系统全部调试完毕。”她递过一份检测报告，“北境酷寒会冻结灵能核心，我在每艘舰的核心舱都加装了‘恒温符文阵’，还配备了备用的灵能加热器，确保战舰在零下三十度的环境中正常运转。”

她从怀中取出三枚巴掌大的青铜圆盘，上面刻着复杂的空间符文：“这是空间传送坐标器，分别交给一号、二号、三号舰的舰长。京城玄械司的支援部队抵达阳曲城后，会激活对应的坐标，我们通过战舰的传送阵，就能快速接收他们带来的物资和伤员。”

陆承渊接过坐标器，递给三名等候在台下的舰长。舰长们双手接过，将坐标器郑重地别在腰间——这小小的青铜圆盘，是联盟军前后方衔接的关键，也是他们在北境作战的底气。

“盟主，先锋营准备就绪，请求率先登舰！”陈刚的声音从队列前方传来，他身着重型灵能战甲，双臂的玄械拳套泛着幽蓝光芒，那是苏清鸢特意为他改装的“破甲拳套”，能释放灵能冲击波，专克玄兽的鳞甲。

陆承渊点头示意，陈刚立刻转身，对着身后的一百名先锋营士兵高声下令：“先锋营，登舰！目标——玄盟一号甲板！”一百名士兵齐声应答，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战舰的登舰梯。灵能战甲的金属碰撞声整齐划一，如同一首激昂的战歌，引得来观礼的百姓纷纷鼓掌叫好。

就在这时，沈砚带着五十名符文师匆匆赶来，他怀里抱着一摞卷好的图纸，额角的汗水浸湿了额发。“盟主，等一下！”他快步跑上点将台，将图纸递到陆承渊面前，“这是我连夜绘制的《北境符文干扰阵》图纸，针对蛮族巫师的‘控兽符文’专门设计。阵眼用阳炎符文驱动，能形成直径十里的干扰场，让玄兽陷入混乱，还能削弱蛮族的玄阴巫术。”

陆承渊展开图纸，上面的符文纹路清晰规整，标注着阵眼位置和能量需求，显然是经过反复推敲的成果。“你想随舰出征？”他看向沈砚，眼中带着询问。

“是！”沈砚挺起胸膛，“符文师在战场上的作用不比玄械兵小，我带着弟子们随舰行动，既能在战前布设干扰阵，又能在战时修复受损的符文装备，绝不给联盟拖后腿。”他身后的五十名符文师也齐声喊道：“愿随盟主出征，共抗蛮族！”

陆承渊朗声大笑：“有沈砚你在，我求之不得！即刻命你为符文支援营统领，率弟子登上玄盟二号舰，负责战场符文技术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