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论道定约，备战开启（1/2）

陈刚击败玄尘的第三日，玄空再度造访玄械总署。这一次，他未带一兵一卒，仅携一卷《玄道传承录》，神色比往日凝重数倍。议事堂内，陆承渊刚听完李明关于西域黑风寨的情报汇报，见玄空入内，抬手示意侍女奉茶：“长老今日前来，想必不是为玄尘道长的伤势而来。”

玄空抚过茶盏边缘，将《玄道传承录》摊在案上：“陆督统，本尊此来，是为‘道统’二字。”他指尖点在泛黄的书页上，“圣地玄道传承三千年，从夏商护佑至今，靠的是修士对天地的感悟、对心性的锤炼，这才是能长久延续的正道。而玄械，依赖玄铁晶髓，靠的是器物之利，今日能压制通玄境，明日若材料耗尽，便成一堆废铁——这般昙花一现的东西，如何配称‘道’？”

“长老说玄械昙花一现，那我倒要问问，”陆承渊放下手中的情报，目光锐利如刀，“西北蛮族十万铁骑压境时，圣地修士在感悟天地？东域矿场玄气紊乱，三万矿工命悬一线时，圣地弟子在锤炼心性？”他猛地一拍桌案，“玄械司三个月造出五百套三阶战甲，陈刚带着玄械兵守雁门关，硬生生将蛮族铁骑挡在关外，护了三万军民周全；苏清鸢设计的投石机，在东域矿场稳住玄气，让矿工们能平安回家——这便是玄械之道，不是空谈感悟，是实打实的护民！”

玄空脸色微变：“那是玄械司运气好，恰逢其会。”“运气能让北境粮食增产三成？”苏清鸢此时步入议事堂，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账本，“这是北境巡抚送来的民生账册，我们改良的玄械农具，让去年北境旱田亩产从两石增至两石六斗，救活了五万饥民。长老的玄道，能让百姓的米缸变满吗？”

话音刚落，议事堂外传来脚步声。两名身着旧军袍的老兵与三名矿工模样的汉子走进来，见到陆承渊，当即跪拜：“见过陆大人！”为首的老兵缺了一条胳膊，声音却洪亮：“小人是雁门关守兵王二，去年蛮族攻城，小人穿着三阶战甲守城墙，被蛮族弯刀劈中三次都没死，还砍倒了五个蛮族兵——若不是玄械，小人早成城外枯骨了！”

一名矿工捧着一块玄铁残片，泪水直流：“小人是东域矿场的李老三，矿场乱玄气的时候，是玄械司的投石机填了裂缝，疏导仪稳了玄气。圣地的道长来了，只让我们赶紧跑，是玄械兵留下来救了我们全矿的人！”

证人证言摆在眼前，玄空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猛地起身，对门外喝道：“玄明，进来！”一名身着紫袍的圣地弟子应声而入，周身散发出通玄境巅峰的威压。“让陆督统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玄道战力。”玄空冷声道，“玄明，击碎院中的玄铁柱。”

玄明走到议事堂外的庭院，深吸一口气，右掌凝聚起深紫色的玄力，猛地拍向院中的玄铁柱——那柱子粗约两尺，是玄铁浇筑而成。“砰”的一声巨响，玄铁柱从中断裂，断面光滑如镜。玄空的声音传来：“这便是通玄境巅峰的玄力，无需器物加持，仅凭肉身与天地共振，便能有如此威力。”

“这点威力，玄械也有。”陆承渊淡淡开口，“陈刚，让长老开开眼。”陈刚身着三阶战甲走出，站在另一根更粗的玄铁柱前——这根柱子粗三尺，是专门用于战甲测试的靶标。他启动战甲能量核心，淡蓝色的光芒顺着符文蔓延全身，一拳轰出：“三阶战甲，增幅拳！”

拳风呼啸，玄铁柱轰然碎裂，断面上竟比玄明击碎的柱子更平整。更惊人的是，陈刚的战甲毫发无损，能量核心的光芒依旧稳定。玄空瞳孔骤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陈刚本身只有淬体境巅峰的修为，是战甲将他的战力硬生生提升到了通玄境巅峰的水准，甚至更胜一筹。

“你……”玄空想说什么，却被陆承渊打断：“长老不必惊讶。玄械不是要取代玄道，是让普通人也能拥有护己护人的力量。修士的玄道是‘精英之道’，玄械的道是‘万民之道’，两者本可共存。”

玄空沉默良久，终于承认：“玄械的战力与护民实绩，本尊认可。但圣地传承三千年的正统地位，不能仅凭几场胜绩就动摇。”他看向陆承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本尊有个提议——三年后，在中州圣地的论道台，举行一场‘玄道与玄械的终极对决’。若玄械司胜，圣地便公开承认玄械的正统地位，永不干涉大明玄械发展；若玄械司败，需接受圣地监管，高阶玄械研发需经圣地应允。”

“好！我接下了。”陆承渊毫不犹豫地应允，“但对决规则，需由双方共同制定。”

经过三日磋商，论道规则最终敲定。太子亲自主持见证，双方在文华殿签订约定：一、对决分为“团队战”与“个人战”，团队战由玄械司5名玄械兵+5名明军精锐组成，对阵圣地10名弟子；个人战由陆承渊对决玄空；二、团队战以“守护旗帜”为目标，守住己方旗帜至时限者胜；个人战以“击出擂台”或“认输”为胜负标准，不得伤及性命；三、赌注为“玄械发展主导权”，玄械司胜则拥有完全自主研发权，圣地胜则获得玄械监管权；四、对决期间，双方不得在大明境内滋生事端，违者视为自动认输。

协议签订的那一刻，文华殿内鸦雀无声。玄空将一枚刻有圣地印记的令牌交给陆承渊：“三年后，论道台见。”陆承渊接过令牌，回赠一枚玄械司的符文徽章：“长老放心，我们不会迟到。”

送走玄空后，太子立刻召集群臣议事。“中州论道，关乎玄械司的存续，更关乎大明的未来。”太子的声音掷地有声，“朕决定，举全国之力支持玄械司备战！”他当场下旨：“一、户部拨款两百万两，作为玄械总署的备战研发经费，优先供应，不得延误；二、兵部将全国二十座玄铁矿场的开采权，全部移交玄械总署，确保玄铁供应；三、允许玄械总署在全国招募符文师与工匠，凡有一技之长者，待遇从优；四、督查署与锦衣卫全力配合玄械司，监控圣地在大明的动向，严防圣地耍诈。”

“臣等遵旨！”群臣齐声领命。王伦出列道：“殿下，臣愿将家中藏书楼的所有古籍献出，其中不乏上古机械与符文的记载，或许能助力玄械研发。”宁王赵瑾也道：“宗室在江南有三座工坊，愿无偿捐赠给玄械总署，用于生产高阶玄械。”

朝堂的全力支持，让玄械司的备战底气更足。回到总署后，陆承渊立刻召开核心会议，制定“三年备战计划”。议事堂内，沙盘与图纸铺满长桌，陆承渊指着沙盘上的标记，逐一部署：“苏清鸢，你牵头研发四阶战甲与新型符文火炮——四阶战甲要能抗衡通玄境巅峰修士的全力攻击，符文火炮的射程要提升到十五里，威力需击穿修士的玄力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