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对决余波，朝野震动（1/2）

吴烈咳出的鲜血溅在演武场的黄土上，像一朵凄厉的红梅，瞬间凝固了全场的呼吸。观礼席上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御座上那位脸色铁青的帝王身上——天启帝的手指死死攥着明黄扶手，指节泛白的模样，比刚才吴烈挥出黑焰拳时更让人胆寒。

“李嵩！”帝王的怒喝像惊雷般炸响，震得校场边的旌旗簌簌发抖，“你推荐的‘武道高手’，便是这般用违禁丹药、下死手谋害朕的玄械士兵？”

跪在软禁官员区域的李嵩浑身一软，锦袍下摆被冷汗浸透。他想辩解，嘴唇动了半天，却在天启帝冰冷的目光中发不出一个字——吴烈瘫在地上的惨状、锦衣卫手中刻着圣地图腾的玄力丹药瓶、还有那句“是李嵩让我下死手”的供词，早已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两名锦衣卫快步上前，玄铁镣铐“咔嚓”锁在李嵩腕上。他被拖拽着经过观礼席时，昔日依附他的党羽纷纷低头躲闪，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与他对视。李嵩望着演武场中央那具泛着淡蓝星纹的战甲，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陆承渊，你赢了……可玄械终究是外物，成不了气候！”

“住口！”天启帝猛地拍案，“此战甲能让淬体境士兵抗住通玄境后期攻击，护我大明将士性命，这便是最好的‘气候’！”他起身走下御座，缓步走到赵虎面前，亲手扶起这位浑身是汗的侍卫，指尖拂过战甲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拳痕——星核粉末正顺着纹路流转，伤痕竟在缓缓淡化。

“赵虎，你护得玄械威名，也护得大明颜面。”天启帝的声音从怒喝转为温和，“朕赏你黄金百两、良田千亩，升东宫侍卫统领，兼玄械战甲营教头！”他转向苏清鸢与周明，目光扫过两人沾着油污的衣袖——那是连夜调试战甲留下的痕迹，“苏署长、周副司长，此战甲乃单兵护边利器，玄械司即刻启动量产，所需预算、原料，朕全力支持！”

“臣遵旨！”苏清鸢与周明齐声应答，声音里难掩激动。校场上的玄械营士兵、寒门士子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百姓们更是将帽子抛向空中，高喊“陛下英明！玄械威武！”，声浪几乎要掀翻演武场的穹顶。

天启帝抬手压了压，待场面稍静，高声宣布最终决断：“传朕旨意——玄械方对决胜，李嵩勾结圣地、意图谋害玄械士兵，从软禁院落移至天牢，严加看管；吴烈交由锦衣卫彻查，务必揪出所有与圣地勾结的奸佞；玄械司增拨专项款项，三个月内完成首批战甲量产，优先配给西北边防！”

旨意刚落，兵部尚书立刻出列：“陛下，臣请奏——禁军守卫京畿，需优先配备二阶战甲！如今东域矿战胶着，京城防务不可松懈，战甲能大幅提升禁军战力！”

天启帝颔首应允，目光却突然落在观礼席角落的几位青衫老者身上——那是青州武道世家的代表，此前一直联名反对玄械研发，称“玄械误人，废我武道根基”。此刻，为首的王氏家族家主王怀安正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王怀安确实在挣扎。他出身武道世家，一辈子信奉“修炼至上”，此前因玄械冲击武道宗门利益，多次联合其他世家上书抵制。可刚才赵虎硬抗黑焰拳的场景，像一记重锤砸碎了他的固有认知——自家最顶尖的通玄境弟子，都未必能接下吴烈那记奥义重拳，而一个淬体境侍卫仅凭战甲就能做到，甚至反杀。

“王老先生，你有话不妨直说。”天启帝看出他的犹豫，主动开口。

王怀安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陛下，臣此前目光短浅，误判玄械价值，罪该万死。”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恳切，“此战甲能让普通士兵拥有匹敌修士的战力，实乃护边利器。青州王氏愿派五十名核心弟子，入玄械司学习战甲操作，学成后赴西北边防，助玄械营守关！”

此言一出，其他几家青州世家的代表也纷纷附和：“臣等附议！我等世家弟子愿投身边防，与玄械士兵协同作战！”

天启帝龙颜大悦：“好！武道与玄械并非对立，相辅相成方能强我大明！你们放心，玄械司会派专人授课，让世家弟子尽快掌握战甲要领。”

武道世家的立场反转，像一颗石子投进朝堂的湖面，引发连锁反应。原本中立的宗室王爷们纷纷上奏，请求为自家护卫配备战甲；连最保守的惠王都开口：“陛下，宗人府护卫常需巡视皇陵，也盼能分得一批战甲，以防圣地修士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