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查内奸，破离间计（1/2）

寒梅茶馆的后院厢房里，晨光透过窗纸，照在伙计阿青紧张的脸上。他攥着衣角，面前坐着两名身着青衫的寒门弟子 —— 这是陈刚按陈默的吩咐，特意派来核实 “刘忠受贿” 细节的。“我真的看见了，” 阿青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几分后怕，“昨日傍晚，大概酉时三刻，李嵩的亲信张全，提着一个描金锦盒，从后门进了刘公公的住处，呆了大概一炷香时间才出来，出来时锦盒没了，手里多了个信封，上面印着黑狼头，跟定北王府上的狼纹很像。”

一名寒门弟子立刻取出纸笔，快速记录：“你能确定是张全？他有没有说什么？”“错不了！” 阿青点头，“张全常来茶馆买茶，左脸有颗痣，我认得他。他进刘公公家门前，还跟守门的小太监说了句‘劳烦通传，李大人有要事相托’，小太监收了他一块碎银子，才让他进去的。” 另一名弟子则起身，走到院角的老槐树下 —— 这里能看到刘忠住处的后门，与阿青描述的 “交易地点” 完全吻合，“我们会让画师画张张全的画像，你确认后，这份证词就能呈给太子殿下。”

陈默接到弟子传回的证词时，正坐在翰林院偏院的书房里，与翰林院编修王砚翻查旧卷宗。王砚是 156 章弹劾李嵩党羽时的关键证人，对李嵩亲信的笔迹极为熟悉 —— 此前他曾整理过李嵩党羽的供词，特意将每个人的字迹样本装订成册，如今这册 “笔迹录” 成了鉴假的关键。

“陈兄，你看这假密信上的‘陨星尘’三字，” 王砚用放大镜指着密信上的字迹，又翻开 “笔迹录” 中张全的供词，“张全写‘尘’字时，习惯在最后一笔带个小弯钩，假密信上的‘尘’字也有这个特征；还有‘碎片’的‘碎’字，张全的竖笔总比别人长半寸，你看这里 ——” 他指着密信与供词的对应笔画，两者的细节几乎一模一样，“这绝对是张全模仿陆承渊的笔迹写的，只是他没学到位，陆王爷的‘顿笔’是藏锋，他的是露锋，一看就是刻意模仿。”

陈默接过放大镜，仔细比对后点头：“有了阿青的证词和王兄的笔迹鉴定，这证据链就全了。” 他立刻让人将证词、画像、笔迹比对样本整理成册，装进素色布囊，“我现在就去东宫，把这些交给太子，不能让陆王爷再受猜忌。”

东宫偏殿里，赵衡刚安抚完入宫解释的陆承渊，见陈默送来证据，连忙翻开查看。当看到阿青的证词与笔迹比对样本时，他长舒一口气：“好！有了这些，父皇就不会再怀疑陆兄了。走，咱们现在就去乾清宫，把李嵩的阴谋彻底揭开！”

乾清宫大殿内，天启帝正坐在御案后，看着刘忠的招供笔录 —— 刘忠已全盘承认 “受李嵩胁迫，收受贿赂，传递假密信”，但天启帝仍需确凿证据，堵住朝堂上李嵩党羽的嘴。就在这时，太子与陈默捧着证据册走进殿内，身后还跟着作证的阿青与王砚。

“父皇，儿臣有完整证据，可证李嵩伪造密信、贿赂内奸！” 赵衡将证据册呈给天启帝，“这是寒梅茶馆伙计阿青的证词，他亲眼看见李嵩亲信张全给刘忠送锦盒；这是王砚编修的笔迹比对，确认假密信是张全所写；还有张全在李嵩府中任职的记录，可证明他是李嵩心腹。”

天启帝一页页翻看，阿青的证词有签字画押，笔迹比对标注着详细的笔画特征，张全的任职记录盖着吏部的印章 —— 每一项证据都铁证如山，容不得半点狡辩。他猛地合上证据册，怒火在眼中燃烧：“李嵩！朕念他曾为丞相，留他几分颜面，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知悔改，勾结内奸，构陷忠良，妄图颠覆朝堂！”

“陛下息怒！” 太子躬身道，“李嵩党羽遍布朝堂，若不彻底约束，恐生后患。” 天启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朕旨意！太监刘忠，收受贿赂，勾结外臣，扰乱宫闱，即刻押赴午门斩首，曝尸三日，以儆效尤！前丞相李嵩，伪造密信，离间君臣，罪大恶极，免去一切职务，软禁于府中，锦衣卫日夜看守，不得与任何人接触！李嵩党羽，凡参与倒卖陨星尘、勾结圣地者，一律停职审查，交刑部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