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朝堂争议，密探人选（1/2）

早朝的钟声在紫禁城上空回荡，文武百官列立丹墀之下，气氛却比往日凝重数倍。御案上，北境铁矿分布图与玄械兵力清单摊开着，皇帝的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户部尚书王伦身上 —— 昨日御书房的争议未决，今日他要让朝堂公议，看看 “限制北境玄械” 的呼声究竟有多高。

“陛下，臣请奏！” 王伦率先出列，手持朝笏，语气铿锵，“北境黑石山、青峰山铁矿，均为朝廷固有属地，现由陆承渊私自开采，未按制上缴户部，此乃‘擅占国资’！臣建议，将铁矿划归工部管辖，派朝廷工匠驻守，玄械锻造需经工部核准，方可进行！”

他话音刚落，几名保守派官员纷纷附和：“王大人所言极是！藩王掌铁矿、造玄械，实乃大忌！若任其发展，日后恐难节制！”

“臣反对！” 太子赵衡紧接着出列，声音沉稳有力，“北境铁矿地处偏远，山路崎岖，朝廷工匠往返需月余，开采成本极高；陆承渊接管后，不仅将铁矿收益的三成上缴户部（去年共缴银五千两），还以低价向朝廷供应玄铁，比工部自行开采更高效、更省钱。若强行收回，恐导致铁矿停产，玄械断供，北境防御无以为继！”

王伦立刻反驳：“效率再高，也不能让藩王擅掌国资！兵力亦是如此 —— 本朝祖制，藩镇联防队不得超过五百人，陆承渊却扩至八百，还配备五十套玄铁战甲，此乃‘逾制’！臣请陛下下旨，削减其兵力至五百，战甲收归朝廷！”

“祖制亦需因地制宜！” 太子寸步不让，“东域星陨部近期在边境集结五千精锐，频频袭扰汉蛮互市，北境现有八百联防队，需分守五处隘口，每处仅一百六十人，若再削减，恐难抵挡蛮族进攻！去年黑牙部之乱的教训，陛下难道忘了吗？”

太子提及 “星陨部集结”，朝堂瞬间安静 —— 去年黑牙部仅千人，就搅得北境鸡犬不宁，如今星陨部五千人压境，谁也不敢说 “削减兵力” 是明智之举。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叩御案，神色阴晴不定 —— 他既忌惮陆承渊的势力，又担心北境安危，陷入两难。

“够了。” 皇帝终于开口，打断了争论，“北境刚稳，不宜轻动刀兵。铁矿与兵力之事，暂缓议。”

王伦等人面露不甘，却不敢反驳。皇帝话锋一转，看向禁军统领王威：“王威，你之前举荐的‘陈九’，现在何处？”

王威躬身回道：“回陛下，陈九现居禁军斥候营，随时听候调遣。”

“宣他上殿。”

片刻后，一名身着青色劲装的男子走进大殿，他身材挺拔，眼神锐利，虽穿着常服，却难掩一身军旅气息 —— 正是原禁军斥候陈九。“草民陈九，叩见陛下！” 他跪地行礼，声音洪亮，却不卑不亢。

皇帝看着他，缓缓道：“朕听闻你曾潜伏蛮族部落三年，熟悉北境地形，还精通伪装、情报收集？”

“回陛下，草民曾在域外蛮族‘雪狼部’潜伏三年，习得蛮族语言与习俗，北境黑风山脉、青峰山脉的路线，均烂熟于心。” 陈九如实回话。

“好。” 皇帝点头，语气变得严肃，“朕命你潜入北境，查清三件事：其一，玄械工坊的战甲量产速度、核心碎片的具体用途，是否有隐藏的锻造作坊；其二，监控陆承渊与部落首领的互动，看他是否有‘割据北境’的意图；其三，探查他是否在研发新的玄械（如玄械战车），进度如何。”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记住，你只需观察、记录，不得暴露身份，更不得与陆承渊发生冲突。事成之后，朕封你为禁军副统领。”

陈九叩首：“草民遵旨！定不辱使命！”

皇帝之所以选陈九，不仅因其能力出众，更因他与原丞相李嵩无任何关联 —— 此前派去的密探因 “李嵩党羽” 身份被察觉，这次选陈九，就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早朝结束后，太子赵衡回到东宫，立刻召来亲信侍卫 “林忠”，递给他一封密封的蜡丸信：“你立刻快马北上，将此信交给陆承渊，务必亲自交到他手中，切记，途中不可拆开，不可让第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