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建高炉，老卒的信任（1/2）

天还没亮，世子府的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赵忠昨天从李家村回来后，不仅借到了稻草和工具，还带回来了二十名青壮村民 —— 村长说，“世子救了咱们村，现在世子要建高炉，咱们就算拼了命，也得帮衬一把”。

陆承渊站在院子中央，看着眼前的三十多号人（府里的老卒加上村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手里拿着高炉图纸，站在一块垫高的石头上，大声说道：“今天咱们要建的，是‘玄铁高炉’—— 有了它，咱们就能炼出玄铁，造出比普通钢刀强三倍的武器，再也不用怕李昊那样的恶徒！”

人群里立刻响起一阵欢呼，村民们虽然不懂什么是 “玄铁高炉”，但一听说能造厉害的武器，能不受欺负，都干劲十足。

“现在我来分工！” 陆承渊指着院子东侧的空地（早就选好的建炉地址，背风且靠近水源），“赵忠，你带五个老卒，去后山搬耐火石 —— 矿洞附近的黑色石头就是，要选表面光滑、没有裂纹的，用来铺在高炉底层，防止高温烧穿炉壁。”

“王二，你带十个村民，把黄泥和稻草按 3:1 的比例混合，再加水搅拌，要搅得均匀，不能有结块 —— 这是做炉壁的关键，稀了会塌，稠了会裂。”

“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平整场地，挖一个三尺深的坑，用来固定高炉底座。”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院子里很快响起了搬石头、搅拌黄泥、挖坑的声音。陆承渊亲自拿着铲子，和村民一起挖坑 —— 他没摆世子的架子，一铲一铲地挖着冻土，手上很快磨出了水泡，但他没停下，只是偶尔用袖口擦了擦汗。

“世子，您歇会儿吧！这点活，我们来就行！” 一个叫李四的村民（上次送粮食的那个）看着陆承渊手上的水泡，心疼地说，“您是贵人，哪能跟我们一起干粗活？”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贵人和平民的区别。” 陆承渊笑着说，“高炉早一天建成，咱们就能早一天炼出玄铁，早一天不受欺负 —— 多一个人干活，就能多快一分。”

李四被说得眼眶一热，也不再劝，只是手里的铲子挥得更利索了。

没过多久，赵忠带着老卒们搬回了第一批耐火石 —— 这些石头黑得发亮，表面光滑，确实是上好的耐火材料。陆承渊拿起一块，用 “逆向解析眼” 扫了一下，确认耐火温度能达到 1800c，足够承受玄铁融化的高温，才放心地说：“就用这些，铺在坑底，要铺得平整，缝隙用黄泥填上。”

王二那边却出了点问题 —— 他搅拌的黄泥要么太稀，一捏就散，要么太稠，根本抹不开。他急得满头大汗，蹲在地上，看着手里的黄泥，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承渊走过去，拿起一把黄泥，捏了捏，又加了点水，重新搅拌了几下，然后捏成一个拳头大的泥团，举起来说：“你们看，这样的硬度刚好 —— 捏成团不松散，扔在地上不碎裂，这就是合适的稠度。”

他手把手地教王二调整水量，又让村民们按这个标准来搅拌。很快，合格的黄泥就准备好了。

接下来是砌炉壁 —— 陆承渊先用木头搭了一个圆柱形的架子（直径三尺，高八尺），然后让村民们把黄泥稻草混合物抹在架子上，厚度五寸，要抹得均匀，每抹一层，就用木板拍实，防止里面有气泡。

“世子，这样的炉壁，真能挡住高温吗？” 赵忠看着还没干透的黄泥，有些担心地问，“万一炼铁的时候炉壁塌了，可就麻烦了。”

“放心，没问题。” 陆承渊指着炉壁，“黄泥混合稻草后，晒干会变得很坚硬，再加上里面的耐火石，就算温度达到 1500c，也不会塌。而且，咱们第一次炼铁，不会加太多矿石，先试一次，没问题再加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