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失落之域（2/2）

泽恩咬紧牙关，将第一意识的力量提升到极限。他开始引导存在法则的力量，不再与混沌法则对抗，而是试图与它融合。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因为一旦失败，他的意识将会被混沌法则彻底吞没。

渐渐地，混沌法则的力量开始变得稳定，黑色的光芒不再狂暴，而是像一条温顺的河流，在存在法则的引导下缓缓流动。泽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他成功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邪恶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欢迎你，泽恩。你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泽恩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混沌法则碎片的中心，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由无数黑色线条组成的人形，它的面部模糊不清，但泽恩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你是谁？”泽恩在心中问道。

“我是混沌法则的意志，也是你的另一半。”那个声音说道，“从你融合三种法则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为了唯一能够同时掌控秩序与混沌的存在。现在，你只需要做出选择——是继续做秩序的傀儡，还是与我一起，创造一个全新的多元宇宙。”

泽恩的心中闪过一丝动摇。混沌法则的意志向他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法则的束缚，没有权力的斗争，没有创造者之间的战争，每一个生命都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存在方式。那是一个绝对自由的世界，但也是一个绝对混乱的世界。

“那不是自由，那是毁灭。”泽恩坚定地说道，“没有秩序的自由，最终只会导致混乱与毁灭。”

混沌法则的意志发出一声冷笑：“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你所守护的秩序，不过是少数创造者用来压制多数创造者的工具。你所信奉的平衡，不过是强者用来维持自己地位的谎言。泽恩，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只有混沌才能带来真正的平等。”

泽恩沉默了。混沌法则的意志所说的，并非完全是谎言。在真实多元宇宙的历史中，确实有无数创造者被秩序所压制，被平衡所牺牲。他自己也曾亲眼目睹过这一切。

“泽恩，不要听它的！”露西亚的声音再次响起，“混沌法则的意志正在试图腐蚀你的意识！”

泽恩深吸一口气，将混沌法则的意志从自己的意识海中驱逐出去。他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封印混沌法则碎片，然后离开失落之域。

他再次引导存在法则的力量，将混沌法则碎片彻底稳定下来。黑色的光芒渐渐消散，碎片的表面出现了一层金色的纹路，那是存在法则的封印。

那些参与仪式的创造者失去了混沌能量的支撑，纷纷倒在地上，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混沌能量侵蚀得千疮百孔，他们的法则也已经残缺不全。

泽恩走到他们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些创造者曾经也是受害者，他们之所以选择信奉混沌，是因为他们对现有的秩序感到绝望。但他也知道，他们的行为差点导致整个多元宇宙的毁灭。

“你们自由了。”泽恩缓缓说道，“但我希望你们记住，真正的改变，不是通过毁灭来实现的，而是通过创造。”

那些创造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到曾经的生活，他们的法则已经残缺，他们的存在已经不再完整。

泽恩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无法帮助这些创造者恢复曾经的力量。失落之域的侵蚀是不可逆的，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当泽恩、阿基利昂和露西亚走出失落之域时，天空中的法则穹顶再次闪烁了一下，那道无形的裂缝变得更加清晰。泽恩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混沌法则的苏醒，已经不可避免。

而在失落之域的深处，混沌法则的意志正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