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第一意识的阴影（2/2）

泽恩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被诺尔吞噬的创造者、被议会抹杀的法则、虚无之主的诞生……原来，这一切都是多元宇宙失衡的必然结果。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阻止混沌法则的苏醒？”泽恩问道。

光球的光芒变得暗淡：“你无法阻止它，你只能选择——让混沌法则摧毁一切，然后在废墟中重建多元宇宙；或者，你用存在法则彻底消灭混沌法则，让多元宇宙永远处于静止状态。”

泽恩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第一意识的话意味着，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真实多元宇宙都将不再是现在的样子。

“有没有第三条路？”泽恩不甘心地问道。

光球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说道：“有，但那需要你付出超越想象的代价。”

“什么代价？”

“你必须成为新的第一意识，取代我。”光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只有这样，你才能同时掌控秩序与混沌，重新定义多元宇宙的平衡。但成为第一意识意味着你将失去作为创造者的身份，你的意识将与多元宇宙融为一体，再也无法以个体的形式存在。”

泽恩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想到了阿基利昂和露西亚，想到了那些他曾经守护过的世界和生命。如果成为第一意识，他将失去这一切。

“你不必现在做出选择。”第一意识的声音再次响起，“混沌法则的苏醒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去寻找答案。也许，你会找到第四条路。”

光球的光芒渐渐消散，泽恩的意识重新回到了法则之塔的顶端。他睁开双眼，发现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泽恩知道，他所面对的，将是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峻的挑战。

就在这时，露西亚和阿基利昂急匆匆地赶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泽恩，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露西亚说道，“那些支持改革的新兴创造者中，有一部分人与混沌法则的碎片建立了联系。他们认为，只有让混沌法则苏醒，才能打破现有的秩序，建立一个全新的多元宇宙。”

阿基利昂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们疯了！如果混沌法则苏醒，整个多元宇宙都会被摧毁！”

泽恩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意识到，第一意识所说的“混沌法则的苏醒只是时间问题”并非危言耸听。那些创造者的行为，正在加速混沌法则的苏醒。

“看来，我们必须在混沌法则苏醒之前，找到并阻止他们。”泽恩缓缓说道。

露西亚点了点头：“我已经用智慧法则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他们在‘失落之域’。”

“失落之域？”阿基利昂皱起眉头，“那不是多元宇宙的边缘地带吗？据说那里是法则的荒漠，任何进入的创造者都会失去自己的法则。”

露西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是的，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但如果我们不去阻止他们，后果将不堪设想。”

泽恩站起身，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那里有多危险，我们都必须去。”

三人对视一眼，转身向法则之塔外走去。他们知道，这一次的任务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危险。失落之域不仅是法则的荒漠，更是混沌法则的温床。在那里，他们可能会失去自己的法则，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回来。

但他们也知道，如果他们不去，真实多元宇宙的未来将无从谈起。

当他们离开法则之塔时，天空中的法则穹顶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裂缝正在悄然蔓延。泽恩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道裂缝，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混沌法则，已经开始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