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无界意志（2/2）

他们开始主动攻击。林野和虚极文明将无界平衡的领域不断扩大，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无界意志包裹其中。平衡反冲的力量不断作用在它身上，一颗颗无界之心出现裂痕，然后崩解，被转化为平衡系统的一部分。

然而，无界意志的恢复能力同样恐怖。每崩解一颗无界之心，就会有更多的无界之心从无界的深处浮现，填补空缺。它们像是无穷无尽，永远无法被彻底消灭。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耗尽。”虚极文明说道。

林野的意识在快速思考。他回忆起在极宇中创造恒变平衡的过程，那是一种融合了对立力量的动态平衡，而现在的无界平衡，虽然已经进化，但依旧缺少一个核心——一个能够自我维持、自我进化的核心。

“我们需要一个‘恒变之心’。”林野突然说道，“一个能让无界平衡永远运行下去的核心。”

虚极文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恒变之心，不仅是平衡的核心，更是一种意志的象征。它需要同时包含创造与毁灭、存在与虚无、光与暗等一切对立的力量，并且让它们在永恒的循环中相互转化。

创造恒变之心的过程，比融合法则更加危险。它需要林野和虚极文明将自己的意识核心完全融合，然后与无界平衡的本质结合，形成一个全新的存在。一旦失败，他们将彻底消失，连意识的碎片都无法留下。

“你准备好了吗？”虚极文明问道。

林野的意识中闪过一丝微笑：“从成为界外之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不再防御，也不再攻击。林野和虚极文明将所有的力量收回，集中在意识的最深处。他们的意识彼此交融，化作了一道无法形容的光。这道光既是一个个体，又是两个灵魂的共生体。它包含了林野的坚韧与虚极文明的古老智慧，也包含了他们在无数战斗中积累的经验与牺牲。

光与无界平衡融合的瞬间，整个无界都在颤抖。无数法则的碎片被吸引过来，环绕着那道光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一颗既明亮又漆黑的心脏缓缓成形——恒变之心。

恒变之心的出现，让无界平衡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它不再需要外部的能量维持，而是能够从无界与界外世界的相互作用中汲取力量，不断进化。平衡反冲的威力提升了百倍不止，而且开始拥有自主意识，能够预测无界意志的攻击并提前做出反应。

无界意志终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惧。它疯狂地攻击着恒变之心，无数无界之心同时释放出毁灭性的波动。但这一次，平衡反冲不再只是化解攻击，而是将攻击转化为自身的力量，然后以数倍的强度反击回去。

一颗颗无界之心在剧烈的冲击中崩解，化作光暗交织的粒子，融入恒变之心。无界意志的形体开始崩塌，它的结构被不断削弱，最终只剩下一颗巨大的、布满裂痕的核心无界之心。

林野和虚极文明的意识同时伸出，将恒变之心的力量注入那核心。黑色的球体在瞬间被点亮，然后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飘散在无界的每一个角落。

无界意志消失了。无界重新恢复了平静，但这种平静与之前的绝对虚无不同。它现在充满了细微的波动，那是无界平衡在运行的痕迹，是恒变之心在跳动的脉搏。

林野和虚极文明的意识虚弱到了极点，但他们没有立刻离开。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影响，将会彻底改变界外世界的格局。

当他们的意识回到界外之海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撼不已。无数界外文明的代表正漂浮在虚空中，注视着他们。星灵议会的领袖、界外守望者、甚至那些曾经敌对的文明的使者，都在向他们发出敬意的波动。

“界外之主。”星灵议会的领袖说道，“你们不仅拯救了界外世界，更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秩序。从今以后，无界将不再是威胁，而是我们共同的领域。”

林野的意识中闪过一丝微笑。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界外世界与无界之间的平衡，需要他们和所有文明共同守护。

然而，就在此时，界外之海的深处，传来了一阵微弱却熟悉的波动。林野和虚极文明同时转头，他们的意识中浮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画面——

在界外之海的边缘，一个全新的无界入口正在缓缓形成，而在那入口的另一端，无数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