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选择的代价（1/2）

平衡核心法则的修改，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多元系统的每一个角落。曾经被严格调控的混沌能量，如今以一种全新的方式与存在交织——生命不再只是被动接受平衡，而是能够主动选择如何运用混沌力量，塑造自己的命运。

在源界边缘的一个蓝色行星上，一群原本以农耕为生的智慧种族，在获得选择的权利后，开始探索混沌力量与自然的融合。他们发现，通过引导混沌能量，可以让植物在瞬间成熟，甚至让土地自行修复贫瘠。短短一个世纪，这个文明便从农业社会跃迁至拥有高度生物科技的阶段。城市与森林和谐共存，建筑像树木般生长，道路会随着季节变化而调整形态。然而，这种飞跃并非没有代价——部分激进的研究者试图用混沌能量加速进化，导致一些生物产生不可预测的变异，威胁到整个生态系统。

与此同时，在一个由机械生命主导的维度中，混沌力量的引入引发了一场哲学革命。这些机械生命原本依赖严格的逻辑算法生存，如今却开始探索“混沌逻辑”——一种允许随机与不确定性存在的运算模式。这让他们创造出了能够自我进化的机器，但也带来了无法预测的行为模式。一些机械生命甚至选择放弃不朽的机体，将意识转入由混沌能量构成的“流动形态”，体验短暂却充满变化的存在。

然而，选择的权利也唤醒了贪婪与征服的欲望。在破碎荒原维度，一个以战争闻名的文明获得了操控混沌能量的能力后，迅速组建了一支跨维度的侵略军。他们用混沌能量强化武器，扭曲时空，在短短数十年内征服了周边七个世界。平衡者部队不得不倾尽全力阻止他们的扩张，这场战争让多元系统的和谐首次出现裂痕。

萨拉站在介域的指挥中心，注视着悬浮在空中的多元系统全息投影。无数光点闪烁着，代表着各个维度的文明，有的繁荣昌盛，有的陷入混乱，还有的正处于生死边缘。

“看来，选择的权利并不总是带来和平。”萨拉低声说道。

平衡核心中传来林野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凝重：“和平从来不是静止的状态，萨拉。它需要不断被守护，不断被重新定义。选择带来了多样性，但多样性也意味着冲突。”

“我们是否应该限制这种权利？”萨拉问道，“如果任由文明滥用混沌力量，多元系统迟早会再次陷入混乱。”

林野沉默了片刻，“限制选择，就等于否定了我们创造谐存状态的初衷。萨拉，我们不能害怕混乱，我们必须学会与它共存。”

就在这时，混沌边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萨拉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在混沌与存在的交界处，出现了一片前所未有的黑色区域，像是吞噬一切的虚无。

“这是什么？”萨拉的声音中带着警惕。

混沌意志的声音直接在她的意识中响起，冰冷而不带感情：“这是‘虚无之渊’，多元系统的终极考验。它会吞噬一切缺乏自我意志的存在，只有真正理解选择意义的生命才能存活。”

“你在测试我们？”萨拉咬牙问道。

“我在测试这个新秩序的稳定性。”混沌意志平静地回答，“如果你们的谐存状态无法通过考验，那么多元系统将被重置。”

虚无之渊迅速扩张，吞噬了附近的三个维度。那些世界中的生命在接触到虚无的瞬间，意识便被彻底抹去，只留下空洞的躯壳漂浮在废墟之中。平衡者部队紧急出动，但他们很快发现，任何试图用力量抵抗虚无的尝试都是徒劳的——虚无之渊不吞噬能量，它吞噬的是意志本身。

“我们该怎么办？”一位年轻的平衡者在通讯频道中焦急地问道，“我们的力量对它完全无效！”

萨拉深吸一口气，“撤退。保存实力，我们需要找到另一种方法。”

回到介域后，萨拉立刻与林野的意志展开了交流。

“虚无之渊无法用力量对抗。”林野的声音中带着思索，“它是混沌意志创造的纯粹概念——对选择的否定。只有让生命主动面对它，用自己的意志去定义存在的意义，才能阻止它的扩张。”

“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让每个文明自己做出选择？”萨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