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点2：集市规则（2/2）

乌鸦面具摇了摇他那诡异的鸟头，发出“咔哒”声：“到时候自然会知道。提醒一句，”他红色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最近‘条子’（警察）查得严，风声紧。失手了，可没人会捞你们。自求多福。”

离开“数据流”酒吧，两人继续在虚拟的街道上漫步，仿佛一对刚刚接到大单、正在兴奋规划未来的亡命兄妹。

“至少有七个主要的固定监控节点，动态扫描频率很高。”叶红鲤通过加密频道汇报，她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街角的几个装饰性雕塑，实则已经记录了它们的数据特征，“西南角那个不断扭曲的巨型数据流广告牌，信号源异常稳定，底层数据流指向一个高阶加密地址，很可能是集市管理员的后台接口之一。”

陈钊龙“嗯”了一声，表示收到。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感知整个虚拟空间的“势”上。这里虽然是由数据构成，但无数用户的意识活动、情绪波动、以及系统本身的运行规则，同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数字化的“势能场”，混乱、嘈杂，却又隐隐遵循着某种底层逻辑。

突然，他眼神微凝，通过加密频道急促低语：“别四处张望，保持自然，我们被跟踪了。两点钟方向，那个扮成小丑的数据流，还有身后那个不断变换服装的‘千面’，以及…斜对面咖啡馆里那个看报纸的复古形象。三个，配合默契，是专业的。”

话音刚落，陈钊龙控制的“李狂风”突然手臂一伸，揽住“李红云”的腰肢，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猛地拉进了旁边一条光线昏暗、数据流明显不稳定、如同破损程序般的狭窄暗巷。虚拟的身体在瞬间紧密贴合，他坚实的胸膛抵着她柔软的后背，灼热的气息（即使是模拟的）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

叶红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惊，虚拟形象的身体瞬间绷紧，但在听到提示的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她顺势抬起双臂，柔软地搂住“李狂风”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发出几声似是嗔怪又似是撒娇的、模糊的嘤咛，完美扮演了一个与兄长关系亲密甚至有些暧昧的“妹妹”。与此同时，她锐利的目光透过“李狂风”的肩膀，精准地锁定了巷口那几个若隐若现、试图窥探的身影。

“两个…不，三个。气息隐藏得很好，但跟踪技巧很老道。要设法甩掉他们吗？”她在加密频道里冷静地分析，同时虚拟的身体却像藤蔓一样更紧地缠绕着“李狂风”，手指甚至不安分地在他脑后粗硬的短发间穿插摩挲，表演得极其投入。

“不，”陈钊龙回应，他的一只大手稳稳地固定在叶红鲤虚拟形象的腰臀交界处，那充满弹性和力量的触感即使隔着虚拟反馈也如此清晰，另一只手则抬起，看似轻佻地用手指卷弄着她火焰般的红色发梢，实则挡住了她可能暴露真实眼神的角度。“让他们看。我们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也需要展示我们‘兄妹’之间的…特殊羁绊。越真实，越能取信于人。”

他低下头，虚拟的嘴唇几乎要碰到叶红鲤的耳垂，用那种即使在加密频道里也显得格外低沉磁性、带着温热气息的嗓音说道：“演技越来越不错了嘛，我亲爱的‘红云’。” 说话的同时，他固定在她腰臀处的手，指尖微微用力，透过虚拟感应服，传递过来一种清晰而带着暗示性的按压感。

叶红鲤控制的虚拟形象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颤音的吸气，不知是出于表演还是真实的反应。她抬起头，虚拟的脸颊上恰到好处地飞起两抹红晕（这显然是系统渲染的效果），眼神带着一丝迷离和水光，却张口，用雪白的贝齿，不轻不重地在他虚拟形象线条硬朗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很快消失的齿痕。

“别趁机占便宜，混蛋‘狂风’。”她在加密频道里咬牙切齿地回应，但虚拟形象的身体却诚实地更紧地贴向他，仿佛寻求着保护和温暖。

巷口那三个跟踪者的虚拟形象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观察和记录，随后悄无声息地退入了主街涌动的人流数据中，消失不见。

陈钊龙又保持了这个亲密的姿势几秒钟，确保“观众”已经离开，才缓缓松开了手臂。叶红鲤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小跳了一步，虚拟形象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复杂地瞪了他一眼，既有任务需要的嗔怪，也夹杂着一丝真实的羞恼。

“走吧，‘妹妹’，”陈钊龙控制的“李狂风”脸上露出一抹痞气的、属于亡命徒的笑容，率先向巷子另一端走去，“该回去准备明天的‘大生意’了。”

叶红鲤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虚拟形象的姿态，重新变回那个叛逆不羁的“李红云”，快步跟了上去。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虚拟数据层面，她感觉刚才被他手掌用力按过的腰臀部位，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灼热的、令人心绪不宁的触感。这该死的虚拟现实技术，未免也做得太逼真了。

这初次深入“暗网集市”的探索，不仅让他们初步摸清了这里的规则和环境，更在无形的监视和试探中，完成了第一次“角色扮演”的压力测试。而两人之间那种在任务要求下不得不展现的、游走在真实与表演边缘的亲密互动，如同在钢丝上跳舞，刺激而危险，为这次深入虎穴的行动，添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桃色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