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元素力（2/2）

岩枪如流星坠地，精准穿透每只魔物的要害。风元素紧接着清扫战场，将深渊法阵彻底绞碎。不过三息之间，山谷只剩徐徐消散的元素光点和惊起的飞鸟。

远处树丛里，某个正在记录魔物生态的至冬学者目瞪口呆地摔了望远镜。

叶轩满意地感受着体内流转的元素力。风与岩的配合远比想象中精妙——岩枪破甲时旋风卷走碎屑，风沙迷眼时地刺骤然突起。两种元素力如臂使指，再不需像神之眼持有者那样依赖外置器官引导。

再次内视，叶轩才发现方才那波攻势竟耗去近半元素力。风岩双元素在体内流转虽顺畅，储量却远不及修炼多年的灵力浑厚。

他尝试从空气中汲取补充，青金二色的光点缓慢汇入经脉，速度确实比不上那棵大树树的灌注，但好在随时随地都能吸收。

夜晚，叶轩家中。

烟绯抱着一摞法典踏进书房，鹿角上的流苏坠子叮当作响。她将厚重的《璃月律法总纲》放在案几上，挑眉看向叶轩：说吧，想先学哪部分？《商事通则》还是《物权篇》？

叶轩摇头：不学这些。

那学《海事律》？最近愚人众的船队可是钻了不少空子。烟绯哗啦啦翻着法典。

不学涉外条款。叶轩继续摇头。

“这也不学，那也不学，你想学什么？”烟绯生气了，法制秤从她腰间飞旋而出。

沉默了一会儿烟绯才说道：莫非...是想学《天权星特别授权条例》？

叶轩抬眼：还要加上《玉衡星执法权限监督细则》里，关于超规调用千岩军的问责条款。

这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学问。

学费翻十倍。叶轩将钱袋推过桌面，顺便教我如何合法查阅七星会议的保密纪要。

烟绯突然正色，鹿角泛起庄严的金光：教你可以，但需立下契约——不得用所学之术危害璃月分毫。她指尖划出燃烧的符纹，这是律法咨询师的底线。

叶轩肃然起身，岩元素在掌心凝成契约石板：我立誓：所学律条绝不用于祸乱璃月，若违此誓...甘受食岩之罚。

烟绯的法制秤骤然飞至两人之间，金针稳稳指向契约成立。她笑着抽出一本镶金边的法典：“那么第一课……”

烟绯抱着法典走在绯云坡的石阶上，鹿角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黯淡。她反复摩挲着法典扉页上仙人的批注：「律法如刃，慎持之」。

其实她何尝不知今晚教的内容都在钻空子——那些《特别权限限制条款》和《会议纪要调阅规程》，根本不该轻易传授给民间人士。但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件事，她终究还是心软了，确实是总务司欠叶轩的。

“就当是...替师父还苏家一个人情吧。”她对着玉京台方向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