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毒水渗与绝境中的光（1/2）

秋雨连下了五天，基地的排水沟开始堵塞，积水漫过广场的石板，带着股铁锈味。最先发现异常的是喂猫的小丫头——小黄喝了积水后，当天下午就开始吐白沫，趴在棚子里浑身发抖，连最爱吃的小鱼干都没碰。

“林野姐！小黄不对劲！”小丫头抱着小黄跑过来，眼泪噼里啪啦掉，“它喝了地上的水，是不是中毒了？”

林野赶紧接过小黄，指尖能摸到它滚烫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晓雅也凑过来，急得直跺脚：“怎么会中毒？以前下雨积水也没事啊！”沈锐蹲下来，用手指沾了点积水闻了闻，脸色骤变：“有异味，像是化学药品的味道。”

阿澈推着轮椅赶过来，手里攥着“基地日记”，翻到记着水源的那页：“我们的水是从后山的井里来的，会不会是雨水把什么脏东西冲进井里了？”

林野立刻让大家停止使用所有积水，又让花衬衫男人去检查水井。没过多久，花衬衫男人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声音发颤：“井里的水……变浑了！飘着一层油花花，还有怪味！”

恐慌瞬间笼罩了基地。水井是大家唯一的水源，水被污染了，别说做饭喝水，连喂猫浇菜都成了问题。有人蹲在地上哭，说“这下真的活不下去了”；那几个新来的异能者也慌了，围着林野吵吵嚷嚷，让她赶紧想办法，不然就自己离开基地。

“吵什么！”张奶奶拄着拐杖站出来，浑浊的眼睛盯着众人，“哭有啥用？吵有啥用？林野丫头不是一直在护着咱们吗？现在该一起想办法，不是添乱！”

林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虑：“晓雅，你守着基地，看好水井，别让任何人靠近；沈锐，你带两个人去后山看看，顺着水流找污染源；阿澈，你把所有储备的干净水都统计出来，按人头分配，每天只给必要的量；剩下的人，跟着我修排水沟，把积水排出去，再找些塑料布接雨水，等雨水沉淀后烧开再用。”

命令下达后，混乱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各自行动起来。阿澈推着轮椅，挨个屋子统计存水，小丫头帮着他记录，本子上记满了“张奶奶家：半桶”“王大叔家：三瓶矿泉水”“仓库：两桶”，数字少得让人揪心。

沈锐带着人回来时，浑身是泥，脸色比去的时候更沉：“后山上游有个废弃的化工厂，围墙塌了，不知道是不是下雨把里面的废料冲出来，渗进地下水了。”

这个消息像盆冷水，浇得所有人都透心凉。化工厂的废料毒性大，渗进地下水，这口井基本就废了。没有干净水，别说过冬，撑不过十天，大家就得脱水倒下。

晚上，所有人聚在广场上，火堆烧得很旺，却没人说话。小黄躺在阿澈怀里，气息微弱，小橘和小绿小芽蹲在旁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它，像是在安慰。阿澈摸着小黄的头，眼眶红了：“它以前最能跑了，上次去种子站，还是它先发现的丧尸……”

林野看着大家疲惫又绝望的脸，心里像压着块石头。她想起外婆说过的话：“再难的坎，只要人齐心，总能过去。”她站起身，看着众人：“明天我带几个人去化工厂看看，能不能找到堵住污染源的办法。剩下的人，继续接雨水，照顾生病的人，看好基地。”

“我跟你去！”晓雅立刻站起来，手里的火苗窜了窜，“我的火能烧断废料桶的铁皮，说不定有用。”

“还有我。”沈锐也站起来，握紧了腰间的斧头，“我力气大，能搬东西堵缺口。”

花衬衫男人和王大叔也跟着起身：“我们也去，多个人多份力！”

第二天一早，林野带着晓雅、沈锐他们出发了。阿澈把画好的地图塞给她，上面标着化工厂的位置和可能的危险区域，还画了个小太阳：“林野，小心点，我等你回来。”林野摸了摸他的头，把最后一颗橘子糖放在他手里：“等我回来，给小黄喂小鱼干。”

化工厂比想象中更破败，围墙塌了大半，里面堆满了生锈的废料桶，地上的积水泛着诡异的绿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晓雅赶紧控着火苗在前面开路，高温把有毒的气体烧得散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