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守拙斋探秘,古玉镇心开新途(1/2)
第六卷 雷法初成·校园妖云
第六章 守拙斋探秘,古玉镇心开新途
处理完天台的事,张灵溪送王浩回宿舍休息,叮嘱他这几天尽量和同学集体行动,避免独处。王浩千恩万谢地应下。
回到508时已是上午十点多,寝室里只有赵峰一人对着电脑查文献,李明床铺帘子依旧紧闭。见张灵溪进来,赵峰抬眼看了看,镜片后的目光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继续打字。
张灵溪没有打扰他,径自爬上自己的床铺,盘膝坐下。上午那场精微“手术”消耗着实不小,识海中的道种小树都有些蔫蔫的,枝叶间流转的银蓝光芒黯淡了几分。
“小子,玩脱了吧?”钟馗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以你现在的修为,强行施展那种精微操作,跟让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去绣花没区别。”
张灵溪苦笑:“钟爷,当时情况紧急,总不能看着刘姨被那东西彻底吞噬,或者一巴掌把她连同妖种一起拍死吧?”
“哼,妇人之仁。”钟馗哼了一声,但语气并不严厉,“不过你这‘定义之雷’的思路倒是有点意思,算是走出一条歪路。刚才那一手‘剥离’,虽然粗糙得很,但勉强摸到了‘雷霆化生,阴阳分离’的门槛。继续练,哪天能随手一道雷把妖邪从宿主身上‘剔’出来而不伤分毫,才算入门。”
雷霆化生,阴阳分离?张灵溪心中一动,隐约捕捉到一丝灵感。传统雷法多以“毁灭”、“破邪”为主,讲究刚猛霸道。但师父玄冥子传授的雷法精要中,本就包含了不少“因势利导”、“变化由心”的创新理念。自己结合“定义”权柄,或许真的可以走出一条侧重于“控制”、“转化”、“精细操作”的雷法新路?
他收敛心神,不再多想,开始运转道基恢复灵力。秩序银纹缓缓流转,从虚空中汲取着稀薄但纯净的天地元气;雷霆蓝光则内敛蛰伏,如同疲惫的猛兽在巢穴中休憩,缓慢恢复着锋芒。识海中,道种小树根须微微发光,似乎在从更深的层面汲取养分。
这一次的消耗与恢复过程,让他对自身力量有了更细微的体察。他能“感觉”到灵力在经脉中流动时,秩序银纹如何梳理能量结构,使其更高效;也能“看到”雷霆蓝光在恢复时,不断剔除杂质、自我凝练的过程。这种内视般的感知,是以前所没有的。
修行不知时间流逝。等张灵溪再次睁眼,已是下午两点多。精神恢复了大半,灵力也补充了七七八八,虽然距离巅峰状态还有差距,但应付一般情况足够了。
他轻手轻脚下床。赵峰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李明床铺依旧没有动静。张灵溪拿出周教授给的便签,看着上面的地址——“市南区,古文化街,‘守拙斋’”。
古文化街他知道,是市里一条有名的仿古商业街,卖文玩字画、古籍旧书的店铺林立,周末经常有游客和爱好者光顾。“守拙斋”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个卖文房四宝或者古籍的小店。
周教授特意给出这个校外地址,还叮嘱“一个人来,别告诉任何人”,显然有其深意。张灵溪决定今天下午就去一趟。
他换了身简单的休闲装,将判官笔化作普通签字笔插在胸前口袋,又将那枚金属薄片贴身放好。想了想,又从背包角落里翻出最后几张以前画的、效果普通的“静心符”和“驱邪符”(葛大师早期作品,威力一般但胜在正统),揣进兜里以防万一。
出门前,他再次看向李明的床铺。帘子缝隙里,那股甜腻阴郁的气息依旧存在,而且似乎……比昨天更活跃了一些?他眉头微皱,但眼下没有时间深究,只能记在心里。
下午阳光正好。走出宿舍楼,校园里人来人往,学生们或抱着书本匆匆赶课,或三三两两坐在草坪上闲聊晒太阳。在秩序雷瞳的视野中,整个校园上空依旧笼罩着那张无形的灰黑色“网”,丝丝缕缕地垂落,连接着大部分行人。但仔细看去,这张网的某些“节点”似乎比昨天更“亮”了一些,能量流动也略显急促——是自己上午的行动引起的涟漪吗?
张灵溪压下心头疑虑,快步走出校门,坐上前往市南区的公交车。
古文化街距离大学城大约四十分钟车程。街道两旁是仿明清风格的建筑,青砖灰瓦,飞檐斗拱。店铺招牌多用木质匾额,题着古意盎然的店名。虽是工作日,街上仍有不少闲逛的游客和本地爱好者。
张灵溪按照地址,在街道中段一条僻静的支巷里找到了“守拙斋”。店面不大,门脸陈旧,黑漆木门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匾额上的“守拙斋”三个字是隶书,笔力沉厚,透着一股古拙之气。店门虚掩着,里面光线昏暗。
他推门而入,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店内陈设简单,靠墙是高大的酸枝木书架,堆满了线装书和古籍函套。中间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文房四宝齐全。角落里有个博古架,摆着几件瓷器、铜器和玉器,看起来都有些年头。空气里弥漫着旧书纸张和淡淡檀香混合的味道。
书案后,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式对襟衫、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的老者正在埋头修补一本破旧的线装书。听到铃声,他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看向张灵溪。
“欢迎光临。小友是来看书,还是看物件?”老者声音温和,带着书卷气。
张灵溪注意到,在秩序雷瞳下,这位老者身上没有任何灰黑气息,反而隐隐有一层极淡的、温润的白色光晕,如同陈年美玉的包浆。这是个普通人,但长期接触正气充盈的古物,自身也沾染了一些安宁祥和的气息。
“老先生您好,我找周教授。他让我来这里的。”张灵溪礼貌地说。
老者眼神微微一凝,放下手中的镊子和糨糊,仔细打量了张灵溪几眼,尤其是他的眼睛。“周明远的学生?”
“算是旁听过周教授的课。”
老者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门口将“正在营业”的牌子翻到“休息中”,然后关上了店门,拉下了内侧的卷帘。店内光线更暗了,只有书案上一盏老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跟我来。”老者示意张灵溪跟上,走向店铺后面一道不起眼的小门。
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走廊,通向一个小小的后院。院子里有一口老井,几丛修竹,环境清幽。正对着的是一间更为古旧的小屋,门楣上挂着一块乌木牌匾,刻着两个古篆字:“静观”。
老者推开小屋的门,里面空间不大,只有一张茶几,两张藤椅,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山水画,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神龛,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拳头大小的青色玉石。玉石表面天然纹路流转,在昏暗光线下隐隐有微光。
“坐。”老者自己先在一张藤椅上坐下,指了指对面,“周明远那小子,总算又往我这儿塞人了。说吧,你遇到什么‘不寻常’了?他特意让你来找我,事情应该不小。”
张灵溪坐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谨慎地观察了一下环境。这里的气息非常干净,尤其是那块青色玉石,散发出的温润场域将小屋笼罩,隔绝了外界一切杂气干扰,甚至让他识海中的道种小树都舒服地舒展了一下枝叶。
“老先生怎么称呼?”张灵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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