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蜃境炼心，照见真我斩妄念（2/2）

另一个“张灵溪”出现在他面前，气息、容貌、甚至那缕与轮回玉盘的联系都一般无二！但这个“张灵溪”眼神冰冷，充满了绝对的理智与……对众生的漠然。

“何必苦苦挣扎？”幻象“张灵溪”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拥抱寂灭，化身规则，才是真正的超脱。情感是枷锁，执着是愚昧。看看长生殿，他们才是真正的清醒者。加入他们，或者……取代他们，以绝对的秩序，重定乾坤，这才是你，执掌判官笔、身负轮回玉盘者应有的道路！”

这个幻象，直接攻击他的道！将他所坚守的“秩序”扭曲成了冰冷无情的“绝对控制”，将他对抗寂灭的信念扭曲成了“取而代之”的野心！

这是心魔！是蜃境结合他获得的秩序传承，催化出的最可怕的“道敌”！

张灵溪心神剧震，这个幻象所指出的“道路”，竟带着一种诡异的“合理性”，尤其在他深刻感悟秩序本质之后，这种冰冷绝对的“秩序”，似乎确实拥有更“高效”的力量。

“不！”张灵溪猛地摇头，眼中闪过挣扎，但旋即被坚定取代，“秩序若无情，与寂灭何异？守护而非掌控，引导而非奴役，此方为吾道！你，不过是我心中妄念所化，安敢乱我道心！”

他不再仅仅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出击！识海中，元神小人手持判官笔虚影，引动纯白的秩序道韵，对着那幻象“张灵溪”猛地划下！

“以吾之名，定义此妄——散！”

这一笔，蕴含了他对秩序真谛的全部理解，是守护，是包容，是生机演化的框架，而非冰冷的枷锁！

笔落，言出法随！

那冰冷的幻象“张灵溪”，脸上首次露出了惊愕，随即身形如同被阳光照射的积雪，迅速消融、瓦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

在幻象消散的刹那，张灵溪只觉得心神一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对秩序之道的理解更加圆融透彻，再无滞碍。元神中期巅峰的瓶颈，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他的气息骤然提升，元神小人再度拔高，周身秩序符文彻底稳固，与自身灵力、神识完美交融！元神后期！

与此同时，周围的混沌蜃境如同潮水般退去。他重新回到了幽冥渡舟的甲板上。看向身旁，凌绝子、张明钰等人也几乎同时睁开双眼，眼中各有精芒闪过，气息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显然也都经历了各自的心魔考验，并成功渡过。

众人相视，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心有余悸与突破后的欣喜。

“这混沌蜃境，虽是险地，却也是炼心宝地。”玄玑子长老抚须感叹，“经此一遭，诸位道心当更为坚凝。”

渡舟继续前行，穿越了这片诡异的蜃境区域，前方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混沌景象。

然而，张灵溪突破后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他隐隐感觉到，在渡舟后方极远的混沌深处，那之前一闪而逝的冰冷窥视感，似乎……更清晰了一分。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如影随形，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他不动声色，并未立刻声张，只是暗中更加警惕。

幽冥渡舟，承载着再次提升的团队，向着路径上下一个，也可能是更接近“归墟之眼”的节点，坚定驶去。

（第五卷 第五十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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