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否极泰来，星火燎原启新途（2/2）

“成……成功了？”一名弟子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脱力地坐倒在地。

劫后余生的狂喜与极致的疲惫同时涌上心头，所有人都几乎虚脱，连张明钰都拄着剑大口喘息。

张灵溪更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倒下。在他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他仿佛听到魂海中，轮回玉盘传来一声满足而疲惫的嗡鸣，以及判官笔传来的一丝微弱的、仿佛灵性增长的悸动。

“灵溪师兄！”

众人惊呼，连忙上前救治。

李慕白快速检查了一下张灵溪的状况，松了口气：“心神魂力透支过度，身体倒是没有新的伤势，需要静养。刚才……真是太险了。”

他望向那座恢复平静的祭坛，心有余悸。若非张灵溪那神来之笔的“提问”与“引火”，若非判官笔那匪夷所思的能力，他们今日绝无生还可能。

张明钰安排弟子警戒和休息，自己则走到祭坛边，仔细观察。他发现，经过刚才那场诡异的内耗，祭坛周围的骸骨似乎都失去了一种邪异的灵光，变得普通。而石碑下方，原本被浓郁死气覆盖的地面，此刻竟然露出了一片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延伸的阶梯入口！入口处散发着微弱的空间波动，似乎通向另一处地方。

“这里还有路！”张明钰精神一振。

看来，祖天师当年封印此地，或许并不仅仅是镇压，还可能另有深意。这处阶梯，是被刚才寂灭本源内耗的能量意外冲开的？还是原本就存在，只是被死气掩盖？

无论如何，这为他们提供了新的方向和希望。总不能一直困在这石窟里。

几个时辰后，张灵溪在丹药和自身强韧根基的作用下悠悠转醒。虽然依旧虚弱，但意识已然清晰。听闻发现了新的通道，他挣扎着起身。

“我们必须下去看看。”张灵溪看着那幽深的阶梯入口，轮回玉盘对那里传来一种奇特的感应，并非危险，更像是一种……呼唤？“祖天师留下此封，或许不仅仅是为了镇压，这下面可能藏着应对寂灭之力的关键，或者……关于敌人所谓‘九幽计划’的线索。”

众人没有异议。稍作休整，恢复了一些力气后，由张明钰打头，张灵溪被护在中间，队伍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向下的阶梯。

阶梯蜿蜒向下，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古老的壁画，描绘的并非战争，而是一些关于宇宙星辰、生命演化、以及……一种象征着“混沌中开辟秩序”的仪式场景。壁画风格与外面的遗迹同源，但主题却更加宏大深邃。

随着深入，空气中的死寂之感逐渐被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本源的气息所取代。那气息并非灵力，也非任何已知能量，更像是……世界初开时的“先天一炁”的残留？虽然极其稀薄，但品质高得吓人！

轮回玉盘在这气息中，仿佛如鱼得水，旋转都变得更加悠然自得，自行恢复的速度大大加快。连张灵溪手中的判官笔，笔杆上都开始浮现出更多细密玄奥的天然纹路。

张灵溪心中明悟，他们可能正在接近这个上古宗门，乃至这片九幽秘境最核心、最本源的秘密所在。

而这一切，都始于判官笔那敢于向寂灭“提问”的惊世一笔！

星火虽微，已可燎原。否极泰来，新途已现。

（第四卷 五斗米道·天师传承 第八十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