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因果溯影，初窥端倪（2/2）

那是一片无尽的、翻滚着灰色雾气的虚无（疑似寂灭海深处）。一座由苍白骨骼与未知黑色金属构筑的庞大祭坛矗立在虚无中央，祭坛样式比荒原京观古老邪恶百倍！祭坛上方，悬浮着一道模糊的、笼罩在银色光辉中的身影，虽看不清面容，但那冰冷的、睥睨众生的气息，与银眸使者同源，却强大了何止十倍！他（或她）的手中，正把玩着数枚与张灵溪手中这枚相似的龙鳞！

景象中，那银色身影似乎正在低声吟诵着什么，祭坛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道道银色的能量如同触须般探入虚无，不知在连接或召唤着什么。突然，他（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那双冰冷的银色眼眸仿佛穿透了时空，直直地“看”向了正在施术窥探的张灵溪！

“噗！”

景象瞬间破碎！张灵溪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金色的魂血，判官笔差点脱手！仅仅是隔着时空被那目光扫过，就让他魂体震荡，心神受损！

对方的本体，竟然强大到能感应到因果层面的窥探！

午时·团队解析，锁定方位

虽然遭受反噬，但获取的信息至关重要！张灵溪立刻召集团队，描述了所见景象。

“那座祭坛……风格比荒原京观古老太多，更像是上古遗迹！”幽砚根据景象中的细节判断，“那些骨骼的纹理和金属的锻造手法，不属于已知的任何地府或阳间朝代。”

“寂灭海深处……果然是他们的大本营吗？”孟姜咂舌。

墨渊凝视着张灵溪以魂力勉强模拟出的祭坛虚影，沉吟道：“祭坛构筑需要海量资源与特定地点。如此规模的祭坛，绝非短期能够建成，必然存在了极其悠久的岁月。而且，它需要稳定且庞大的能量供应……”

钟馗虚影接口道：“结合之前他们试图引导地脉能量、窃取枢机殿能源的行为，这座古老祭坛，很可能就是他们一切行动的最终目标——一个需要持续供能才能启动或维持的……某种终极装置？”

酒鬼灌了口酒，眯着眼看着虚影中那片翻滚的灰色雾气，难得正经地说：“那片‘虚无’……老夫好像有点印象。在很多很多年前，似乎听某个老不死的提起过，寂灭海深处有个叫‘归墟之眼’的鬼地方，是连古龙都不愿轻易靠近的绝地中的绝地……”

归墟之眼！与之前毕博士数据中提到的计划代号吻合！

张灵溪强忍着魂体的不适，将所有这些线索在脑海中串联。银眸使者背后的主上，盘踞于寂灭海深处的“归墟之眼”，依靠一座上古遗留的恐怖祭坛，正在执行名为“归墟之眼”的计划，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为此不惜渗透地府，窃取资源……

“我们必须知道那座祭坛的确切位置，以及它到底有什么用！”张灵溪沉声道。仅仅一次粗略的窥探，根本无法了解全貌。

“因果溯影术反噬太强，短期内无法再用。”幽砚担忧地看着张灵溪苍白的脸色。

“或许……不必我们再冒险窥探。”张灵溪目光闪烁，看向了崔判官所在的方向，“对方如此紧张那座祭坛，甚至不惜暴露部分实力也要阻止窥探。这说明，祭坛的位置，或者其真正用途，对他们而言是绝不能暴露的致命弱点。我们或许可以……让他们自己带我们找到它？”

一个引蛇出洞，直捣黄龙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形。

（第三卷 第五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