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察查司内，攻心为上（1/2）

好的，这是第三卷《酆都鬼城·笑闹地府》的第38章：

第三卷 酆都鬼城·笑闹地府

第三十八章 察查司内，攻心为上

孽镜台前揪出的技术开发局判官，被墨渊以无上手段强行“冻结”，如同一件珍贵的活体证物，被直接押送到了地府令人闻风丧胆的“察查司”大牢。这里关押的多是犯下重罪的鬼吏或危害阴阳秩序的要犯，戒备森严，阵法重重。

崔判官亲自坐镇，调来了察查司最擅长审讯和魂体分析的几位老手。张灵溪作为案件的主要推动者和受害者（使团被污蔑），也被允许在观察室旁观审讯过程。墨渊和钟馗则留在了外面，他们对这种“文绉绉”的审讯兴趣不大，但神识却隐隐笼罩着整个察查司，以防万一。

审讯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散发着惨绿色光芒的鬼灯摇曳。那名被冻结的判官（名为赵德）被特殊的锁魂链捆缚在刻满符文的石柱上，墨渊的禁锢已被解除，但他魂体依旧虚弱，眼神涣散，显然强行中断自爆对他造成了巨大伤害。

一位面容枯槁、眼神却锐利如鹰的老审讯官，正用一种缓慢而带有奇异韵律的声音，对赵德进行问话，同时，旁边一名助手操作着一个不断变换画面的水晶球，试图捕捉赵德魂体最细微的波动。

“赵德，你身为地府判官，深受阎君信任，为何要勾结‘影眸会’，盗取战略物资，危害地府安危？”老审讯官的声音如同催眠。

赵德眼神挣扎了一下，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阵嗬嗬的怪笑，眼中那诡异的黑芒若隐若现。

“没用的。”观察室内，崔判官对张灵溪低声道，“你看他魂体核心，被种下了一种极其恶毒的‘寂灭魂锁’，一旦触及核心秘密，或者感应到强大的净化或探查之力，就会立刻引爆，同时彻底污染其记忆区，让我们什么都得不到。墨渊道友之前的手段，只是强行按下了引爆开关，但魂锁仍在。”

张灵溪凝神看去，果然，在赵德的魂体深处，缠绕着一缕极其隐晦、如同黑色荆棘般的能量，与寂灭海同源，却更加阴毒，牢牢锁住了他的核心意识。

“无法解除吗？”张灵溪问道。

“难。”崔判官摇头，“这魂锁与他的本源几乎融为一体，强行解除，结果和自爆差不多。我们现在的审讯，只能在外围试探，寻找他意志的薄弱点，或者……等那魂锁自己出现波动。”

审讯持续了数个时辰，老审讯官用尽了各种技巧，从利益诱惑到威逼恐吓，从回忆往昔荣光到描绘地狱酷刑，但赵德始终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一旦问题触及“影眸会”结构、幕后主使、物资最终去向等核心，他要么沉默，要么发出癫狂的呓语，那“寂灭魂锁”便会剧烈反应，让他痛苦不堪，却死死守住最后防线。

气氛一度陷入僵局。

张灵溪看着审讯室内赵德那副痛苦而扭曲的模样，心中忽然一动。他想起了在寂灭海核心，苏清衣残魂传递出的信息——“小心影子在身边”。这赵德，是否也是被“影子”蛊惑、控制的受害者之一？

他走到观察室与审讯室的传音法阵前，对老审讯官道：“前辈，可否让我试试？”

老审讯官看了一眼崔判官，见其点头，便让开了位置。

张灵溪没有直接问话，而是运转灵力，将一丝极其温和、蕴含着判官笔秩序之力与自身阴阳道痕气息的意念，透过法阵，缓缓传递到赵德的心神之中。这丝意念不带任何攻击性，更像是一种抚慰与引导。

“赵判官，”张灵溪的声音平和而清晰，“我知道，你并非天生邪恶。你也曾心怀理想，兢兢业业，为地府效力多年。是那股力量蛊惑了你，是那些‘影子’利用了你内心的欲望或恐惧。”

赵德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涣散的眼神似乎聚焦了一瞬。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痛苦，挣扎，连自我了断都无法做到。这就是你追求的‘永恒’吗？这就是‘主上’给予你的恩赐吗？”张灵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悯，“回头看看，地府或许有诸多不完美，但这里，曾有你的同僚，你的职责，你存在的意义。那些‘影子’，真的在乎你的死活吗？他们只在乎你还有没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