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功德经济，坊市淘宝（2/2）

张灵溪还没说话，孟姜就跳了起来：“一百？！你怎么不去抢？！这破铁片除了沉还能干啥？十点！最多十点！”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以二十五功德点成交。张灵溪握着那块铁片，能感觉到判官笔传来一丝微弱的“满意”情绪，似乎这铁片对其恢复有些许裨益。

初战告捷，张灵溪信心大增。他凭借判官笔的微末感应和自身的道痕感知，开始在各个摊位间流连。期间，他花五十点买了一小瓶据说能临时增强魂力感知的“窥幽水”（判官笔反馈能量尚可），又用八十点淘到了一块蕴含精纯太**华的“寒魄玉”（可用于修炼《阴阳炼煞术》）。

不过，他也并非次次都能捡漏。在一个卖各种“古籍”的摊位上，他看中了一枚气息古朴的玉简，摊主吹嘘是某位上古鬼仙的修炼心得，开价五百功德点。判官笔反应平淡，但他自身感知觉得有些玄奥，犹豫再三，还是买了下来。结果用灵觉一探，里面记录的却是一种早已失传、且对活人修炼毫无用处的“鬼炼丹术”，气得孟姜直骂那摊主奸商。

“坊市就是这样，真假难辨，全凭眼力和运气。”孟姜安慰道，“亏点小钱没事，咱们刚才赚的够本了。”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去专门售卖情报的地方打听寂灭海消息时，张灵溪在一个最角落、几乎无人问津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蜷缩在阴影里、气息微弱的老鬼，面前只摆着几块颜色暗淡、形状不规则的石头，连个招牌都没有。

张灵溪的目光，被其中一块拳头大小、通体灰扑扑、表面布满蜂窝般孔洞的石头吸引。判官笔没有反应，但他识海中的阴阳道痕，却在此刻微微加速了旋转，传递出一种罕见的“渴望”情绪！

这东西，不简单！

他蹲下身，拿起那块石头。入手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也感应不到任何能量波动，就像一块普通的火山石。

“老板，这个怎么卖？”张灵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那老鬼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眼神浑浊的脸，沙哑道：“一千……功德点。”

“一千？！”孟姜差点咬到舌头，“老头你穷疯了吧？这破石头能值一千？一点我都嫌贵！”

老鬼却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

张灵溪摩挲着石头，识海中道痕的渴望愈发清晰。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东西对他至关重要。

“我买了。”他不再犹豫，直接将玉牌按在摊位上一个简陋的功德转移法器上，划走了一千点。

孟姜痛心疾首：“张顾问！你……你这也太冲动了！一千点啊！够咱们‘特技组’换一套新桌椅了！”

那老鬼收到功德点，浑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张灵溪一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色，随即又恢复死寂，将其他几块石头一收，身形如同青烟般消失在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张灵溪握着那块轻飘飘的石头，虽然花了一大笔钱，心中却充满了期待。他能感觉到，当功德点划走的瞬间，怀中的《幽冥录》也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

这石头，究竟是什么？

看来，回“特技组”之后，得好好研究一下了。而这幽冥坊市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第三卷 第六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