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独行悟道途（1/2）

第一卷：阴阳眼开·鬼趣初显

第二十八章 独行悟道途

明月被封入昆仑镜后，道观彻底沉寂。张灵溪每日对镜枯坐，镜面却只映出自己日渐憔悴的面容。钟馗沉睡，师父逝去，师弟化镜，他第一次真正尝到独行之苦。

这日画符时，朱砂无故崩溅。拾起《基础符箓大全》，才发现已翻至末页。最后一页唯八字：“万法归宗，道在自身。”

他怔然抚过这八字，忽觉满纸符咒皆活了过来，在眼前重组流转。原以为早已熟练的净心咒，笔画间竟藏着他从未参透的阴阳变化。

“莫非...”他急取黄纸重画最基础的驱邪符。这一次不再追求威力，而是细细体会每笔牵引的天地之气。当符尾最后一道转折完成，符纸竟自发浮空旋转，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圆融道韵！

原来玄冥子早已将毕生感悟藏于基础符箓中。唯有心沉意静时，方能窥见真谛。

自此他沉心重修道基。往日依赖纯阳血强催符力，如今学会引星月光华入符；过去画符需焚香沐浴，现在随地可画，甚至以指代笔凌空成符。

第七日深夜，他在院中练“引雷符”时，忽闻墙外啜泣。循声见一老妪正在烧纸，哭诉孙女被邪祟附身。跟至其家，见女童面色青黑力大无穷，竟将前来驱邪的和尚打得吐血而逃。

张灵溪观察片刻，却觉有异——女童眼中无邪气，反有冤屈之色。他取晨露开阴阳眼，惊见个溺死冤魂正借体诉冤：原是城中富商害死丫鬟伪造成自尽！

冤魂得以超度后，女童渐醒。老妪叩谢不止，他却暗惊冷汗——若按往日习惯，早一道雷符打得冤魂飞散，岂非造下孽障？

归途时忽悟：见鬼易，见心难。阴阳眼不仅见幽冥，更要照见众生悲喜。

次日城中突发瘟疫，患者皆额现黑斑昏迷不醒。大夫束手无策，却有游方道士称是“天罚”，要焚百童祭天。

张灵溪查探时发现黑斑实为蛊虫！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竟是那游方道士散蛊敛财！将其制服后，道士狞笑：“杀我容易，可蛊母已种入水井...”

全城性命悬于一线。张灵溪翻遍符书无解，颓坐井边时忽听镜中轻响。昆仑镜竟映出《基础符箓大全》的某一页——最不起眼的“净水符”！

他急试此符，普通画法收效甚微。绝望时忽想起“道在自身”八字，咬破手指以血重画：“以我纯阳血，净天地浊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