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轮回井畔·旧梦新解（1/2）

好的，这是第七十章的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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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轮回井畔·旧梦新解

离开残破而压抑的昆仑墟，张灵溪根据体内那缕“星神水”气息的微弱指引，大致判断出下一个目标——“日神水”可能存在的方位，似乎在人间某处至阳至刚之地。但具体何处，依旧模糊。他带着魂体愈发稀薄的柳含烟，再次借助地府临时工令牌的权限，悄然返回了酆都鬼城。

此时的鬼城，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忘川河畔那场大战的痕迹被悄然抹去，但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氛围。《忘川彼岸》选秀早已不了了之，鬼魂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变成了“那日惊天动地的动静”以及“钟馗爷是不是真的陨落了”之类的猜测。张灵溪低调潜行，避免引起注意，他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安置好柳含烟。

柳含烟的状态很不好。得知那滴生命源露与“月柔”的关联，又经历了奈何桥旧迹的惊变和昆仑墟的威压，他的执念虽未消解，但魂体因情绪大起大落和力量冲击，已到了溃散的边缘。他无法再跟随张灵溪进行危险的旅程。

“张……张导，”柳含烟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他看着张灵溪，眼神复杂，有感激，有遗憾，也有释然，“小生……怕是不能再拖累您了。月柔……不，那位存在的痕迹，我已感知到。我的执念，或许……并非一定要一个结果。能得知她并非凡俗，曾拥有那般力量，并留下一滴源露守护重要之人……这，或许已是最好的答案。”

张灵溪沉默片刻，道：“柳先生，你欲如何？”

柳含烟望向鬼城深处那轮回井的方向，虚幻的脸上露出一丝平和的笑容：“我想……去轮回。带着这份知晓，而非遗憾离去。或许下一世，我能以新的方式，理解这份跨越了时空的……缘分。”

这是一个理智的选择。张灵溪点了点头，搀扶着柳含烟，走向轮回司。有临时工令牌在手，加上之前（虽然是闹剧）的“选秀嘉宾”身份，流程办理得出奇顺利。轮回司的鬼吏甚至没多问，只是例行公事地登记，然后指了指那散发着朦胧光芒、不断有鬼魂投入的巨大井口。

站在轮回井畔，感受着那牵引魂魄往生的庞大法则力量，柳含烟最后看了一眼张灵溪，又仿佛透过他，看向那温魂玉瓶中明月残魂与生命源露的方向，深深一揖：“张导，大恩不言谢。愿您早日成功。小生……告辞了。”

说罢，他毅然转身，化作一道青烟，投入了轮回井中。井口的旋涡微微波动，随即恢复了原状。

张灵溪站在原地，心中有些怅然。柳含烟的故事，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告一段落。他的执念，因明月的线索而起，也因窥见部分真相而解。这或许正是月老所说的“直指核心”吧。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清冷的声音：“他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张灵溪回头，只见白无常谢必安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依旧是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样，但眼神似乎比以往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谢爷。”张灵溪拱手。

“钟馗的残魂，并未完全湮灭。”白无常开门见山，说出了一个让张灵溪心跳骤停的消息，“当日他燃烧本源，大部分神魂确实溃散，但一点最核心的真灵，裹挟着部分神格，遁入了轮回深处。只是……轮回通道受创，他的真灵落入何处，是人是畜，是神是魔，何时能觉醒，皆是未知数。”

张灵溪先是涌起巨大的惊喜，随即心又沉了下去。这意味着钟馗大佬还有复生的希望，但这希望，渺茫如星海寻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