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真假假，假亦真（1/2）

第一卷：阴阳眼开·鬼趣初显

第五十二章 真真假假，假亦真

古井中西王母的轻笑还在回荡，张灵溪手中的药碗碎片却突然化作流沙，从指缝间溜走。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变得透明。

师兄？明月担忧的声音传来，可张灵溪抬头时，却看见小师弟的嘴角残留着一丝不属于他的冷笑。

玄冥子一把拽过张灵溪的手，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个符咒：稳住心神！那老妖婆在玩虚实相生的把戏！但符咒刚画完就渗入皮肤消失不见，老道自己的指尖也开始变得模糊。

整个道观开始扭曲变形，墙壁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张灵溪金瞳怒睁，试图看破虚妄，却见每个方向的景象都截然不同：前方明月还是那个天真少年，左侧明月却已长出龙角鳞片，右侧明月更是完全变成了西王母的模样！

好玩吗？明月齐声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师兄猜猜，哪个才是真的？

玄冥子突然掏出个破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井口：真真假假有个屁用！先去把井里那老妖婆揪出来再说！老道说着就要往井里跳，却被张灵溪拉住——井水中倒映出的根本不是玄冥子，而是姮娥那张半腐的脸！

师父小心！明月惊呼，可声音却从井底传来。张灵溪猛然回头，身边的明月不知何时已变成个纸人，脸上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笑脸。

纸人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西王母的留言：徒儿，你怎知现在不是梦中？

天空骤然暗下，血月重新凝聚，但这次月中的阴影却组成了混沌本源的轮廓。张灵溪感到灵台中的道果在剧烈震动，一段被封印的记忆破土而出：原来在第三十七次轮回时，他早已识破西王母的阴谋，故意让自己陷入这个虚实交错的局！

我想起来了...张灵溪轻笑，手中斩煞剑突然调转方向，不是指向古井，而是刺向自己的心口！既然真假难辨，那便全斩了！

剑尖入肉的刹那，整个世界如镜面般碎裂。道观、古井、血月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的混沌空间。玄冥子和明月悬浮在他两侧，但这次他们的形象稳定而真实。

总算醒了。玄冥子长舒一口气，西王母的大梦千秋果然厉害，连老夫都差点着了道。

明月额间天眼全开，金光驱散了最后一丝迷雾：师兄，我们一直在你的识海里。外面的西王母，不过是她留在你心中的一道执念。

张灵溪内视灵台，果然发现西王母的神念如毒蛇般缠绕在道果上。更可怕的是，这缕神念竟是通过明月与他的情感连接渗透进来的！

所以，要彻底摆脱她，必须...张灵溪看向明月，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不行！玄冥子猛地挡在两人之间，斩断情丝固然能破局，但你们都会失去最重要的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