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以毒攻毒来治病(1/2)
朝阳街的青石板被雨水泡得发亮,许光建跟着胡开果走到巷尾时,就听见那扇朱漆木门里飘出压抑的哭声。
门轴“吱呀”一声被推开,院角的石榴树落了满地花瓣,沾着泥水印在青石板上,像谁摔碎了胭脂盒。
“进去吧,轻点声。”胡开果攥了攥他的胳膊,指尖还带着粉笔灰的涩感。
许光建刚迈过门槛,哭声就更清晰了——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被手帕捂住的呜咽,一下下撞在青砖墙上。
客厅里没点灯,唯一的光亮从西窗透进来,正好落在藤椅上那个枯瘦的身影上。
蒙校长身上盖着的薄被陷出嶙峋的骨架形状,头皮青白色的皮肤上,还能看见放疗留下的淡红色斑痕。
“你们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转过身,胸前的口袋里还别着支钢笔,笔尖沾着点蓝黑墨水——许光建认出这是镇医院的妇产科医生胡光群,蒙校长的妻子。
她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说话时总忍不住眨眼,像是怕泪珠掉下来。
“胡阿姨,我们是蒙校长的学生。”胡开果把手里的水果篮放在桌上,竹篮碰到桌角的搪瓷缸,发出叮的轻响。
许光建没顾上打招呼,径直走到藤椅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用勺子往蒙校长嘴里送牛奶,银勺碰到牙齿时,发出细碎的磕碰声。
牛奶顺着老人的嘴角往下淌,在下巴积成小水珠,滴在蓝布衫上洇出浅白色的印子。“爸,就喝一小口好不好?”女孩的声音抖得厉害,发梢沾着的泪珠落在蒙校长手背上。
许光建蹲下身时,膝盖碰到了藤椅的木架。他轻轻掀起蒙校长搭在扶手上的手腕,那只手瘦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像老树枝上盘着的菟丝子。
指尖按在寸关尺的位置,他突然屏住了呼吸——脉搏细得像蛛丝,得用指甲盖用力掐着,才能摸到那微弱的搏动,时快时慢,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别费劲了。”胡光群端着空碗走过来,碗沿还沾着奶渍,“县医院的老中医来把过脉,说这是油尽灯枯的脉象。”
她把碗放在八仙桌上,瓷碗与桌面碰撞的脆响,让蒙娇的哭声顿了顿。
许光建没抬头,指尖沿着腕骨往上滑,摸到蒙校长肘弯处的皮肤。那里有片青紫色的淤青,是昨天输液时渗的药水。
他闭上眼睛,天目透视的光晕在眼底铺开——蒙校长的肝脏像块被虫蛀空的老木头,原本红褐色的肝叶被灰黑色的肿瘤啃得七零八落;
癌细胞顺着血管爬到肺叶上,像撒了把发霉的棉絮;最让他心惊的是淋巴,那些蚕豆大小的结节堵在经络交汇处,把气血流动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年前他还在黑板上写粉笔字呢。”许光建睁开眼时,看见窗台上摆着个玻璃罐头瓶,里面插着支干枯的钢笔——那是蒙校长总用来批改作业的笔。那时老人虽然咳嗽,却能把“岳阳楼记”四个字写得笔力遒劲。
“你在干啥?”蒙娇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石榴花瓣,“一直闭着眼装神弄鬼。”
许光建被拽得一个趔趄,扶住藤椅扶手才站稳。扶手上的竹篾硌得掌心发麻,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胡光群:“阿姨,我能试试。”
胡光群正用手帕擦蒙校长嘴角的奶渍,闻言动作一顿。
手帕上绣的并蒂莲已经洗得发白,她盯着那朵花看了半晌,才抬起头:“孩子,上周省医院的专家来看过,说已经没治了。”
“我用的方法和医院不一样。”许光建从书包里掏出个牛皮笔记本,翻开的那页画着密密麻麻的经络图,“我爸肝癌比这还重,就是我用针灸加中药治好的。”
“你爸那是早期。”胡光群把帕子叠成小方块,声音里带着疲惫,“老蒙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骨头里了,昨天给他翻身时,他疼得直哼哼。”
“转移了也能治。”许光建指着笔记本上的肝经图谱,“我用蝎子、蜈蚣磨成粉,配上西药做注射液——这些毒物能钻进癌细胞里,比化疗药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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