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移动实验室与不速之请(1/2)
许光建蹲在租赁房楼下的梧桐树荫里,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滴在蓝色工装裤上,洇出一小片深色水痕。
他手里的扳手转得飞快,最后一颗固定螺丝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搞定。”他抹了把脸,抓起后座最后一块海绵坐垫往旁边一扔。
原本宽敞的轿车后排现在只剩光秃秃的金属骨架,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线路。
这是他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成果——把租来的那个简易实验室拆解、打包,再一件件搬到车上。
副驾驶座堆着用防震泡沫裹紧的玻璃器皿,后排铺着厚厚的橡胶垫,上面码着不锈钢操作台和恒温培养箱。
最显眼的是那个半人高的金属柜,里面分层摆着晒干的药材:褐色的杜仲皮泛着油光,金黄色的枸杞串成小把,还有几块灰扑扑的块状物,正是他上周在市郊山里挖到的野山参。
“这样就像模像样了。”许光建拍了拍后备箱里的便携式光谱仪,这玩意儿是他用三个月工资淘来的二手货,现在正安静地躺在泡沫凹槽里。
他弯腰钻进车里,指尖划过副驾上那本泛黄的线装书——余老先生送给自己的药经,边角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
书页间夹着张便签,上面用红笔圈着三十七个药名。
他盯着这串名字轻轻叹气,指尖在“何首乌”三个字上停顿片刻。
母亲服用的药方里就有这味药,确实让她眼角的皱纹淡了些,但上次给母亲做细胞检测时,发现肾脏细胞的衰老速度反而快了点。
“还差得远啊。”许光建准备发动汽车,他又想通过后视镜里看看那待了半年多的租赁房,那里有他的血和汗。
他想起莫胜军送来的那些长生药丸,显微镜下全是淀粉和色素,所谓的“长生酒”里不过加了点黄芪提取液。
莫成飞那家伙在台北注册的商标,估计是通过打点后,才批准的,想到那些被蒙在鼓里的老人,他就觉得后槽牙发痒。
许光建开始发动车了,仪表盘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许光建瞥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商建西。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关节泛白。
就是这个挂着“指导老师”名头的家伙,一想起他,许光建就来气,说与他在一个诊室,真的看透他了。
向医院举报许光建为什么不用先进仪器给病人诊病,偏偏靠两个指头,天眼。
还说许光建又偏偏给病人开了药方,叫病人去医院外的药房取药,又说许光建不在医院给病人看病,却私下给病人看,这不是“损害医院利益”吗?
许光建背上了一个损害医院种益的罪名。
“现在倒想起我了?”许光建哼了声,但手指还是划开了接听键。毕竟在同一个科室待了半年,对方再不堪,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电话那头传来医院特有的嘈杂背景音,隐约能听到护士站的呼叫器在响,还有推车滚轮划过地面的咕噜声。
商建西的声音透着刻意的热络,像是裹着层蜜糖:“光建啊!你真要离开医院啦?你能不能留下来呢,你离开也是给医院造成一大损失,你不要那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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