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新生之颜换了脸（2/2）

“等你毕业……”许光建的话没说完，就被蒙娇踮起脚尖捂住了嘴。

“先别说这个。”她的鼻尖抵着他的下颌，声音里带着哭腔却笑得灿烂，“我还研制了长效疤痕预防剂，以后你再做手术，再也不会留疤了。”

许光建的笑声震落了窗棂上的霜花。他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发顶磨蹭着：“那我们可说好了，你的长生疫苗研究到哪步，我的疤痕修复术就跟到哪步。”

许光建的笑声还在实验室里回荡，蒙娇却从他身边退出来，指尖捻着那个解剖刀吊坠轻轻摩挲。

“光建哥，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她忽然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还有两年我就毕业了，打算申请国外的医学院。”

许光建正剥栗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把剥好的果仁放进她手心：“想去哪个国家？我认识几个做免疫研究的教授，或许能帮上你。”

“还在看资料，不过倾向于主攻长生疫苗的实验室。”蒙娇把栗子塞进嘴里，粉面的果肉混着清甜在舌尖化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讨论长生疫苗时，你说‘医学的终极是让生命有尊严地延续’吗？”

许光建的眼神柔和下来。那年蒙娇刚进大学，抱着本《基因工程导论》追在他身后问东问西，他当时随口说的一句话，竟被这姑娘记了这么多年。

“记得。”他往她保温杯里续了些热水，“你想研究端粒酶还是干细胞？我最近整理了些文献，回头发给你。”

“都想试试。”蒙娇捧着温热的杯子，指尖在杯壁上画着圈，“现在医院里怪病越来越多，上次见一个十岁的孩子，全身皮肤像纸一样脆，轻轻一碰就溃烂。他妈妈抱着他哭，说哪怕能多活一年都愿意……”

“我想研制出能抵抗这些未知疾病的疫苗。”蒙娇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倔强的光，“不一定能让人长生不老，但至少能让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活得像个正常人。”

许光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需要什么尽管说，设备、资料，或者……启动资金，我支持你。”

“才不要你的钱。”蒙娇把脸埋进保温杯口的热气里，声音闷闷的，“等我留学回来，要建一个比你这实验室大十倍的研究室，到时候聘你当首席顾问。”

“那我可得提前准备准备。”许光建笑着从抽屉里翻出个笔记本，“这是我整理的长生疫苗研究思路，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蒙娇用力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实验台底下拖出个箱子：“这是我准备的疤痕修复剂，你带回去每天涂一次。还有这个——”

她拿出个小巧的冷藏箱，“里面是改良版的侏儒二联苗，上次田大全说村里还有两个孩子需要，你有空帮我送过去。”

正想说话，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条缝。刘方探进头来，手里还举着袋糖葫芦：“娇娇，我带了……哎呀，打扰你们了？”

蒙娇像被烫到似的弹开，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许光建却坦然地把她往身后拉了拉，笑着接过糖葫芦：“来得正好，尝尝我们娇娇的手艺，刚把我这脸修得跟新的一样。”

刘方盯着许光建的脸看了半晌，忽然拍手大笑：“我的天！许医生简直是换了一张脸了！娇娇，你这手艺要是开店，保管比步行街那些美容院火！”

蒙娇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往许光建身后缩了缩。

许光建看着蒙娇眼里闪烁的星光，忽然觉得她的理想就像这窗外的烟花，虽然遥远，却总有一天会在天空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她追逐光芒的路上，永远留一盏亮着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