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施针显神通,少年迈步泪沾裳(1/2)
银灰色轿车刚拐进老旧居民楼的巷子,车轮碾过坑洼的水泥地,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
穿碎花裙的妇女扒着车窗往外看,手指在布满划痕的玻璃上点了点:“就前面那栋红砖墙的,二楼。”
“你对他家很熟悉吗?”许光建笑了笑问。
“以前是老邻居呢。”碎花裙妇女也咯噔笑了一声,“现在都搬到别墅去了,他家也一样,只是李大爷老俩口舍不得老房子。”
许光建把车停在楼门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刚拉上手刹,后座的老头就急着推开车门。青年在他怀里缩了缩,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得黏在皮肤上,运动服后背洇出片深色的汗渍。
“慢点,台阶滑。”许光建绕到后面,伸手托住青年的腰,指尖触到他僵硬的肌肉,能清晰感觉到皮下那团黑气正微微搏动。
“到这里,委屈您了许医生。”老头佝偻着背,说话时腰弯得更厉害了。
楼道里堆着杂物,腌菜坛子的酸气混着垃圾桶的馊味扑面而来,墙面上布满孩童的涂鸦,楼梯扶手的漆皮一碰就往下掉渣。
爬到三楼时,老头已经喘得说不出话,用袖子抹着满脸的汗。青年的奶奶早候在门口,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厂服。
眼里的红血丝像蜘蛛网似的,看见许光建就往屋里拽:“快请进快请进,我这就给您倒水!”
屋里陈设简单,老式组合柜上摆着青年踢足球时得的奖杯,玻璃罩上落着层薄灰。
沙发上铺着块塑料布,边缘卷了角,青年被放在上面时,弹簧发出“吱呀”的哀鸣。
穿碎花裙的妇女把菜篮子往茶几上一放,西红柿滚出来撞到暖水瓶,发出“咚”的轻响。
“他爸妈忙着生意,孩子从小一直跟我们。”青年奶奶搓着手,声音发颤,“您看这……要不我先去楼下买点水果?”
“不用,我忙活呢。”许光建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木箱子,金环的头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打开箱子的瞬间,青年奶奶“呀”地低呼一声——那些银针在暗处闪着寒光,比医院消毒室里的针头看着更吓人。
“这就……要扎针?”她往后退了半步,撞到身后的小板凳,“不先量量血压?我家有电子血压计……”
“没必要。”许光建让青年侧趴在沙发上,掀起他的衣服。他天目自开,明显看到青年的后背上的淤青比在医院时更明显,像块发乌的胎记,黑气在皮肤下游走,像条不安分的小蛇。
他捏起根银针,在青年奶奶递来的酒精棉上擦了擦——这是他第一次用别人家里施针时用消毒用品,怕他们担心。
银针刺入的瞬间,青年猛地绷紧了身子,指节抠进沙发垫的破洞里。“放松。”
许光建的声音平稳得像古井,手腕轻旋,针尖在皮下微微颤动。他能感觉到那团黑气被针尖挑动,正顺着经络慢慢散开。
穿碎花裙的妇女看得直咂舌,掏出手机对着施针的手录视频,嘴里小声嘀咕:“我侄儿要是能这样,我嫂子能给您磕三个响头。”
青年奶奶站在旁边,手紧紧攥着衣角,“要是给我孙子治好了,我儿子一定重金感谢你。”
当第七根针扎下去时,青年忽然“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奇怪的舒泰。
许光建眼角余光瞥见他后颈的肌肉放松了些,指尖在最下面那根针尾轻轻一弹,银针发出“嗡嗡”的轻颤。
“热……“青年趴在沙发上,不自觉的说,”……又冰凉。”
“有这种感觉就很好。”许光建安慰说。
许光建天目看到,那团黑气顺着针尾往上冒,在灯光下像缕青烟,碰到窗户玻璃就散了。
又过了十分钟……
“好了。”许光建拔针的速度极快,青年奶奶还没反应过来,那些银针已经回到木箱子里。
她刚要递过创可贴,就见针孔处连点血珠都没有,只有淡淡的红痕,像被蚊子叮过。
“试试动动腿。”许光建往青年腿上盖了条薄毯。青年迟疑着屈起膝盖,沙发弹簧又“吱呀”响了一声——这次是因为他的动作,不是因为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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