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灵芝之谜与父之殇(1/2)

许光建呆坐在堂屋的旧木椅上,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父亲的遗像摆在供桌上,黑白色的照片里,许大山笑得憨厚,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

母亲刘谋菊坐在他对面,眼眶红肿,原本乌黑的头发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布满泪痕的脸颊上。

“光建,你爸走得突然,有些事,是该告诉你了。”

刘谋菊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她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眼角,那双手因为常年劳作,指关节有些变形,布满了细密的老茧。

许光建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望着母亲,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父亲的丧事刚办完,乡村里帮忙的乡亲们刚散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纸钱和香烛的味道,让他心里堵得难受。

“你之前问起的那千年雌雄灵芝,”刘谋菊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这事得从你前世爷爷那辈说起。”

许光建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知道,母亲接下来要说的,一定是关乎父亲死因的关键。他挺直了背脊,认真地听着。

“当年,你爷爷刘济舟和他弟弟刘济云,继承了祖上的行医事业。”刘谋菊缓缓开口,思绪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他们父亲临终前,把一对千年雌雄灵芝分别交给了两兄弟保存。老人家说,将来要是有人能研究出长生药物,就把这两株灵芝拿出来种植,将种植出的灵芝加入药物里,人吃了就能长寿,还不会生病。”

许光建眉头微蹙,他从未想过这灵芝还有如此来历。“那后来呢?”他忍不住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后来战乱就开始了,”刘谋菊的眼神黯淡下来,“两兄弟在逃难中走散了。你爷爷刘济舟去了上海,而外公刘济云则辗转到了贵川。为了躲避战乱,刘济云改名叫刘济安,带着儿子在贵川一带行医维持生计。”

她顿了顿,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手指因用力而微微蜷缩,继续说道:那时候日本兵入侵独山,有个叫腾野一郎的日本名医,长着一张瘦削的脸,小眼睛里总透着阴鸷的光,他带着一队日本兵闯进了刘济云家里。

当时他儿子刘小胡才十多岁,那孩子生得虎头虎脑,浓眉大眼,性子像头倔驴。腾野一郎一眼就盯上了墙角那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用生硬的中文喊着要打开。

刘小胡死死抱着箱子,脸蛋涨得通红,大声骂着:“你们这些强盗,休想碰我家的东西。”

腾野一郎被激怒了,他身后的日本兵立马冲上去,一把将刘小胡拽开。

那孩子摔在地上,胳膊擦出了血,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又扑过去护着箱子。一个日本兵不耐烦了,端起枪托就往他身上砸。

刘小胡疼得咧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让开。刘济云妻子也上来找他们评理。

腾野一郎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军刀,寒光一闪,就……就那样夺走了孩子的性命。

刘济云的妻子扑上鬼子,手也被砍了一刀,昏死过云。

刘谋菊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是哽咽着吐出来的,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惨烈的一幕。

“什么?”许光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木椅发出“吱呀”一声抗议,“那些畜生!”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拳头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地跳着。

刘谋菊看着儿子激动的样子,叹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刘济云当时正好去邻村给人瞧病,等他背着药箱匆匆赶回,推开家门就看到儿子与妻子倒在血泊里。

红木箱子也不见了踪影。他当时就像被抽走了魂魄,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猛地扑到儿子身边,抱着那渐渐冰冷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

那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听着都让人揪心,刘济云见妻子还活着,忙把她抱到屋里,给她医治。

那天深夜,刘济云用布擦干净儿子脸上的血污。独自把儿子的尸体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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