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病房风波起(1/2)

高铁在铁轨上“哐当哐当”地行驶了一天一夜,车窗外的风景从连绵的青山变成了密集的楼房。许光建拎着半箱刚在车站买的新鲜水果,跟在蒙娇身后走出车站。

虽是冬日,但蒙娇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抬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刘海,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光建哥,我们赶紧打车去医院吧,我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许光建点点头,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后备箱“砰”地一声关上,两人坐进后座。

蒙娇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包带,许光建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紧张,轻声安慰:“别担心,阿姨不会有事的。”

出租车穿过市中心的繁华路段,进入了乡村公路,停在县医院门口。住院部大楼崭新明亮,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两人走进大厅,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混杂着大厅里售卖的鲜花香,形成一种奇特的气息。蒙娇熟门熟路地领着许光建往住院部走。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病房里隐约的说话声。302病房的门虚掩着,蒙娇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病房里摆着三张铁架床,刷着白色的漆,床沿有些地方已经掉漆露出了里面的金属。

只有最里头靠窗那张躺着人,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被子上,能看到漂浮的灰尘。

床上的阿姨面色蜡黄,颧骨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窝陷得厉害,嘴唇干裂起皮,正是蒙娇的妈妈胡光群。

病床周围堆得像个小仓库,纸箱子里的进口水果、包装精美的保健品堆到了床头柜,连过道都窄了半截。一个印着“高档燕窝”的礼盒被挤到了地上,边角有些变形。

“爸!”蒙娇一嗓子喊出去,床边削苹果的中年男人噌地站起来。

这是蒙娇的爸爸蒙校长,头发花白了大半,梳得还算整齐,衬衫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的手腕上还沾着点苹果汁。

另一张空病床沿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白大褂下摆沾了点碘伏印子,领口别着的护士牌上写着“蒙花”,她抬眼时能看到眼角淡淡的细纹,眼下还有些黑眼圈。

“光建啊!”蒙校长把苹果刀往盘子里一放,快步迎上来,掌心在围裙上蹭了蹭,围裙上还沾着些饭粒,“可把你盼来了,一路坐高铁累坏了吧?我给你倒杯水。”说着就要去拿桌上的一次性纸杯。

“蒙校长,您客气啥,来看阿姨是应该的。”许光建把水果箱往墙角一放,黝黑的脸上挤出个笑。

蒙花扫他的眼神跟扫块路边石头似的,带着审视和不屑,转脸就扯住蒙娇的胳膊,声音压得低却带着火:“妹,你怎么带他来?”

她俩是亲姐妹,可此刻蒙花的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有些发白——自家妹妹怎么带个黑黢黢的愣头青来医院?

“姐你别瞎操心,他是帮爸治过病的许光建啊,等会儿就知道了。”蒙娇扒开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几步冲到病床边蹲下。

“妈!”她握住胡光群枯瘦的手,那手凉得像块冰,“你病多久了?咋现在才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胡光群嘴唇哆嗦着,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快仨月了……人整天晕乎乎的……就像有啥东西跟着……说不清楚……”话说到一半就咳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每咳一下,眉头就皱得更紧。

“妈你别怕!”蒙娇用纸巾擦了擦妈妈嘴角的口水,拍拍她手背,抬脸时眼睛亮得很,“光建哥来了,他准能治好你!”

“他?”蒙花差点笑出声,上下打量许光建的眼神跟看骗子似的,她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远离许光建,“他能治啥?我老公是县医院内科主任,都查不出妈得的啥病,光检查费就花了快两万,他一个黑小子能有啥本事?”

她说话时白大褂下摆晃了晃,胸前的护士牌跟着叮当响,语气里满是鄙夷。

蒙校长清了清嗓子打圆场,把桌上的一个空水杯往旁边挪了挪:“光建,你看咋给你阿姨治?”

许光建刚要往病床走,蒙花噌地拦在他面前。这女人个子比蒙娇高半个头,此刻双手抱胸,白大褂领口勒出紧绷的线条,胸前的纽扣好像都要被撑开:“不许碰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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