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指尖下的肾病玄机（2/2）

这些症状杨部长从没跟外人说过，连她这个秘书也是偶然发现的。“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许光建没回答，只是对杨部长说：“能让我把把脉吗？”

杨部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他的手腕很细，皮肤松弛得像老树皮，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许光建的指尖刚搭上去，就感觉到脉象沉细如丝，像风中快要绷断的线。

“怎么样？”雷老师在旁边看得直揪心，手心全是汗。

许光建闭着眼，天眼穿透皮肉，看到肾实质里的结核病灶——像埋在肉里的沙粒，正慢慢侵蚀着正常的组织。

“是肾结核。”他睁开眼，声音很稳，“再拖半年，就会发展成尿毒症。”

“不可能！”小林突然尖叫起来，“省医院的专家说是肾炎！”她捡起地上的检查单，指着“肾功能正常”几个字，“这里写着呢！”

“仪器查不出活动性结核。”许光建拿起茶几上的樱桃，“就像这樱桃，表面看着新鲜，里面可能已经生虫了。”

他把樱桃放在杨部长面前，“您是不是总觉得累？像背了袋石头，越走越沉？”

杨部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抓住许光建的手：“有办法治吗？”他的指甲深深掐进许光建的手背，带着绝望的力道。

“有。”许光建从背包里掏出银针却没立刻使用，只是将其放在桌上，金属的寒光在灯光下闪了闪，

“得先扎针止血，再用药杀结核菌。后腰有个穴位叫‘肾俞’，扎下去能止血，还有‘三阴交’‘太溪’这些穴位能补肾气，不过今天时间不早了，我晚自习还得回去，治疗的话得另找个时间。”

“等等！这针真能有用？”小林盯着桌上的银针，高跟鞋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谁知道消没消毒？出了事谁负责？”

雷老师赶紧上前：“小林秘书放心，小许的银针都是用酒精泡过的。他给我治胃痛时就用这个，效果好得很。”

杨部长看着桌上的银针，又看了看许光建笃定的神情，沉默了片刻说：“那什么时候能治疗？我这病确实拖不起了。”

“我高考前时间比较紧，要么等我晚自习下课后，要么就等周末。”许光建想了想说，“我先把用药方子写下来，你们可以先按方子抓药备着，蜈蚣、百部、白及泡酒，到时候治疗时就能直接用了。”

雷师母这时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纸笔：“小许，纸和笔在这呢。”她看着许光建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期待。

许光建接过纸笔，快速写下药方，字迹工整有力。

“这些药要提前准备好，泡上几天药效才够。”他把药方递给杨部长，“对了，您是不是总喝浓茶？”他的天眼看到杨部长胃里的茶叶渣，正随着蠕动慢慢下沉。

“是啊，几十年的习惯了。”杨部长接过药方，有些诧异，“这也有关系？”

“茶性凉，伤肾气。”许光建指了指雷老师桌上的枸杞，“从现在起可以改喝枸杞水，用保温杯泡，每天换一次，先调理着，对治疗也有好处。”

小林赶紧拿出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唰唰”响：“蜈蚣要多少条？百部是晒干的吗？晚自习下课是几点？”她看许光建的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敬佩。

雷老师看着这一幕，松了口气：“杨部长，我就说小许靠谱吧。要不就等这孩子晚自习下课，我开车去接他过来？”

杨部长看着药方上详细的用药说明，又想起许光建精准说出自己症状的样子，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来。小许，谢谢你。”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钢笔，“这是我部队时买的英雄牌，送给你。”笔身上的漆掉了不少，却擦得锃亮。

许光建接过钢笔，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心里暖暖的。“谢谢杨部长。我得先回学校上晚自习了，治疗的事我们晚上再联系。”

离开雷家时，夜已经深了。雷老师的车行驶在梧桐树下，月光透过叶隙洒进来，在许光建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杨部长是个好人。”雷老师突然说，“当年我儿子上学，是他帮忙找的学校。”

许光建没说话，只是摩挲着那支英雄钢笔。他想起爷爷说的“医者不分贵贱”，无论是部长还是村民，在病痛面前都是一样的。

车到学校后门时，雷老师停下车子：“那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你快回教室吧，别耽误了晚自习。晚上治疗的事，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许光建点点头，推开车门：“老师路上慢点开。治疗的事您放心，我肯定会尽力。”

他望着雷老师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往教室走去。

许光建走进教学楼时，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不久。他握着那支英雄钢笔，感觉沉甸甸的——里面装的不仅是墨水，还有信任和期待。

他抬头望向教室的方向，灯光明亮，同学们应该都在认真复习。

接下来，他要先专心上好晚自习，然后再考虑晚上给杨部长治疗的事。

长生疫苗的研究要继续，高考不能松懈，治病救人也不能耽误。就像今晚，他精准诊断出了杨部长的病，而接下来，他要用自己的医术，帮杨部长摆脱病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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