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风暴眼——舆论与铁壁的双重绞杀（2/2）

他被迫一次次在外线尝试高难度的强行出手，但在格林不知疲倦的长臂干扰下，篮球一次次砸在篮筐上，发出刺耳的“哐哐”声。

首节结束，记分牌上的数字无比刺眼：火箭 18 : 28 马刺。

王五的个人数据更是惨不忍睹：5投1中，仅得2分，1次助攻，却伴随着2次失误。

......

次节初段，王五坐在替补席上，看着贝弗利等人上场试图用疯狂的撕咬改变节奏。但马刺的体系稳如磐石，替补席上走下来的吉诺比利，用他诡异的蛇形突破和传球，继续撕扯着火箭的防线，分差被逐渐拉开到两位数。

当王五再度登场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出现了波动。场外那些喧嚣的舆论，首节比赛的彻底受挫，像两只无形的手在搅乱他的思绪。

他在弧顶遭遇包夹，跳起试图将球分给底角被放空的帕森斯。但在传球的一瞬间，他的力量控制出现了细微的偏差，球速稍慢，角度也偏了一丝。就是这一丝的机会，被鬼魅般的马努·吉诺比利捕捉到！他如同闪电般伸出长臂，将球断下，马刺瞬间发动反击，由帕克轻松上篮得手。

镜头立刻给到场边的波波维奇，老爷子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年轻人，菜就多练。”

半场结束的哨声，如同解脱，又如同审判。

火箭 40 : 55 马刺。

王五的数据统计冰冷地悬挂在大屏幕上：9投2中，5分，3助攻，4失误。他被波波维奇精心编织的防守铁网，彻底冻结。

而当他低着头，快步走向球员通道，试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半场时，现场导播仿佛嫌场面不够混乱，将一个镜头猛地切到了观众席——科勒·卡戴珊，正坐在场边，笑靥如花地对着镜头挥手！

“哇哦——！” 全场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哗然、口哨和意味不明的欢呼声。

......

火箭队的更衣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球员们沉重的喘息声和汗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麦克海尔教练没有咆哮，他用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在战术板上画着马刺队的防守陷阱图。“他们放突不放投，收缩内线，切割你的传球线路。詹姆斯，你看清楚，”他的马克笔重重地点在图上，“你上半场的每一次进攻，几乎都完美地掉进了他们为你量身定做的陷阱里。你在用他们希望你用的方式打球！”

王五用一条白毛巾死死捂住自己的脸，隔绝了光线，却隔绝不了声音。教练冰冷的话语，观众席上科勒那张迷人的笑脸，社交媒体上恶毒的嘲讽，以及脑中系统似乎都变得迟缓的提示音……所有的一切交织成一场风暴，在他脑海中肆虐。

“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吗？这就是被顶级防守针对的滋味吗？”一种混杂着愤怒、屈辱和极度不甘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积聚、翻滚。他想起了科比那双偏执的、永不服输的眼睛，想起了自己穿越而来，手握系统，是要缔造传奇，而非沦为笑柄！

砰！

他猛地扯下毛巾，重重摔在椅子上。眼神里，之前的迷茫、浮躁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极地寒冰般的冷静，以及冰层下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麦克海尔教练，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

“教练，我明白了。”

“下半场，我会亲手，撕碎这张网。”

中场休息结束的哨声从门外传来。王五第一个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球场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