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2）
“那，那些步兵更是魔鬼，他们先射出一阵密集的箭雨，那种弩箭极其可怕，百步之外竟能射穿我们的铁甲。”
“三轮箭雨过后，五万大军已伤亡数千，不少部队开始溃逃。”
“梁道燕将军正要组织进攻，却被流箭射中身亡。”
“梁道燕将军一死，全军顿时溃败。”
“随后，那支魔鬼部队的骑兵冲进混乱的步兵阵中。”
“只来回穿插三次，整个部队便彻底崩溃。”
“那些魔鬼般的部队，在骑兵冲锋之后，重步兵紧跟着压上，配合骑兵将我们分割成数块，轻甲步兵再用强劲的 ** 射杀我们数千人，之后所有人只能投降。”
“整支大军，仅逃回数千人。”
“那些人简直是魔鬼，近身搏斗时，一对一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他们的合击之术杀我们如同杀鸡一般容易。”
“最后，整支部队全数被俘。”
传令兵说完，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此时他明白，自己极可能难逃一死。
梁师都咬着牙，回想传令兵描述的那场战斗，心想即便是自己 ** ，恐怕也无力回天。
这种战术需要极其默契的配合才能实现。
从传令兵的叙述中，他可以断定，那支部队绝对是一支丝毫不逊于骁果卫的精锐。
想到这里，梁师都握紧拳头：“骁果卫……若真是堪比骁果卫的精锐，那这一仗确实会是这样的结局。”
在大隋，骁果卫是所有藩镇军队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刃。
这支军队才是大隋真正的第一精锐。
许多藩镇手中虽有十几万甚至数十万大军，面对十万骁果卫，也只能被碾压。
天下之间，能与骁果卫抗衡的只有李阀的黑甲精骑，但李家的黑甲精骑仅有两千余人。
而骁果卫虽有所减员，如今不足十万，却仍有至少八万之众。
可这八万人，震慑之力丝毫不逊于八十万大军。
虽然隋室仍有数十万大军，但最具威慑力的当属那八万骁果卫。他们是凌驾于所有军队之上的绝对精锐。
因此，当传令兵描述敌军特征时，梁师都立刻想到了骁果卫——那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昔日在洛阳的见闻仍历历在目。那是一支足以碾碎一切反抗的军队，是能够以同等兵力击溃任何对手的铁骑。
若非这支军队过于珍贵，杨广或许早已将其调往各地 ** 义军。梁师都深信，即便是最强的瓦岗军，也绝无可能抵挡骁果卫的锋芒。能击败这支军队的，唯有他们自己。
梁师都咬紧牙关，怒喝道：“难道那支军队真是骁果卫？可从未听闻狗皇帝近期调动过骁果卫！”
传令兵伏地回禀：“梁公，那支军队名为背嵬军，观其铠甲制式，并非隋军装扮。”
这个消息让梁师都比听闻骁果卫来袭更为惊骇。“背嵬军……这究竟是谁的部队？怎会有如此战力！”他厉声追问，“可知统军之将何人？”
传令兵跪伏于地，不敢抬头：“属下不知。”
梁师都牙关紧咬，强抑一掌击毙传令兵的冲动，最终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滚下去。”
传令兵如蒙大赦，慌忙退出门外，生怕慢了一步便殒命当场。盛怒之下的宗师境高手取人性命，不过瞬息之间。
待帐内重归寂静，梁师都面色阴沉似水：“交战至今，竟连对手来历都未能查明，简直荒唐！”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众将，“十日之内，若再查不清此人底细，尔等自取首级来见。”
几人心惊胆战地齐声应道：“是，梁公。”
林元攻占平凉郡与灵武郡，并歼灭梁师都十万大军的消息传出后，距离河套平原最近的李家最先得知风声。
李阀上下震惊不已。
李渊及李家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只是履行父亲定下的婚约，竟迎来了一位真龙。
全歼梁师都十万大军，如此战绩，即便李阀倾尽所有兵力也难以做到。如今李阀总兵力仅五万余，虽皆为精锐，却仍受大隋皇帝统辖，尚未达到最强战力。
梁师都的军队虽战力 ** ，却皆是带甲之士。因其占据河套平原，又与异族贸易，财力雄厚，士卒至少配备皮甲，装备不逊于大隋正规军。若李阀与梁师都正面交锋，必败无疑。加之李阀主力需防御异族，无力与梁师都争锋，故对其占据河套平原一事始终未加干涉。
然而如今，李渊早已放弃的四 ** 之夫，竟一举攻下半个河套平原。
李渊满脸惊愕，向传令兵问道：“你所言属实？我那女婿当真拿下了河套平原的平凉郡与灵武郡？”
传令兵答道：“回唐公，千真万确。此消息五日前自雍州传来，属下已核实无误。攻占平凉郡与灵武郡的，正是秀宁 ** 的夫婿——林元公子。”
随后，传令兵将林元攻占两郡的经过简要陈述了一遍。
李渊满脸震惊：“我这女婿不是个没落贵族吗？怎么突然有一万多精兵？”
传令兵认真答道：“属下不知，但林公子确实率一万多精兵攻入平凉城，并且全歼了梁师都派来的六万援军，其中还包括八千精骑。”
“歼灭援军后，林公子的部队挥师北上，一日之内便攻下了灵武城。”
“如今平凉郡与灵武郡，已尽归林公子掌控。”
李渊双手紧握，内心激动。
尽管尚未起事，但李家早已暗中准备多年。如今女婿拿下半个河套平原，手握精兵，未来必成他争霸天下的助力。
林元手中兵力已达七万余人，更有一万堪比骁果卫的精锐。这般实力，已胜过李阀现有兵力。更何况河套平原素有“塞上江南”之称。
李阀未曾料到林元能有如此作为，而李秀宁长久以来也未曾透露半点风声。
传令兵退下后，李渊笑道：“原以为只是个没落贵族，如今看来，林家并不简单。”
他推测，林元起兵的那一万多精兵，应是林家先辈暗中培养。林家的没落，或许正是为了隐藏实力。
李渊暗想：“难怪父亲当年执意要我履行这门婚约，甚至不惜强压秀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