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林元沉默不语，绾绾看着他，微微一笑：“只怕你若娶了李秀宁，便再无缘与东方不败相守，她与东方不败皆不可能屈居妾位。”
虽有契约约束，但李秀宁与东方不败身份皆尊贵。
甚至比此时的林元更为显赫。
嫁给林元，都算是下嫁。
因此，林元只能在李秀宁与东方不败之间择其一。
相较李秀宁，绾绾更不愿见东方不败与林元相守。
因为林元对东方不败是真心喜欢。
林元从未真心喜欢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人。
即便是已与他定下关系的傅君婥，也只是出于责任罢了。
见林元沉默，李秀宁心中紧张。
她小心翼翼地问：“林元，你真的要娶东方不败吗？”
林元沉默良久，终于做出决定。
他认真地看着李秀宁，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想知道你的答案。”
李秀宁一怔，也感受到林元的郑重。
这个问题将决定她能否成为林元的妻子。
李秀宁点头：“嗯，你问吧。”
林元走上前，与她近在咫尺，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李秀宁脸颊微红，从未与林元如此靠近过。
她不由得羞涩低头。
林元并未在意，只是问道：“我只想问你，若将来我与李家发生冲突，你会如何选择？”
当林元问出这个问题时，李秀宁心中一颤：“果然，林元终究要做出这个决定。”
林元低估了李秀宁的决心。她既已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便再无半分迟疑。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他，郑重说道：“从嫁你那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无论你身在何处征战，我都会恪守妻子的本分，为你稳固后方。”
林元微微皱眉，未曾料到李秀宁会如此回应。
他沉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苦笑道：“好，待到了九原郡，我便正式向李阀提亲，明媒正娶迎你过门。”
他对李秀宁虽无深情，却明白她是最合适的正妻人选。她出身门阀，不涉江湖，且这段联姻对他日后大有助益。只要她不偏袒娘家，便是最理想的妻子。感情深浅，并不重要。
李秀宁也未想到林元如此果断，一时怔住。回过神来，她轻轻抱住林元，靠在他胸前。
终于，她走到了他身边。
即便她清楚，林元心中仍有东方不败的位置。但从此刻起，东方不败与他之间已无可能——以她的身份，绝无可能屈居妾室。
林元身体微微一僵，却仍伸手将她拥住。
他当初拒绝她，是忌惮她顾念娘家。若她无此顾虑，确是最合适的妻子人选。她懂军事，善管理，日后甚至训练出一支骁勇的娘子军。若早知她如此选择，或许他早已娶她为妻。
一旁的绾绾暗自无奈。她本想令林元在李秀宁与东方不败之间徘徊，拖延他的决定。
谁知，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便做出了选择。
真是果断得令人心惊。
林元抱着李秀宁，朝绾绾投去一抹讥讽的笑。
绾绾气得牙根发痒。
“这女人……怎么突然就下定了决心？竟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林元的笑意令她恼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李秀宁与林元已不在意旁人眼光。既然林元决定娶她为妻，二人亲密些也理所当然。
傅君婥望着李秀宁，眼中流露出羡慕。
她虽不在意名分，但若为正妻，林元相伴的时间必然更多。
宋玉致站在一旁，同样满心不悦。
可众人之中，最没资格生气的便是她——她与林元的关系最为紧张。在林元眼中，宋玉致不过是个总与他拌嘴的小丫头。
一旁的红佛脸颊微红，想到日后也要与李秀宁一同嫁给林元，心中既羞怯，又隐隐期待。
最难受的仍是绾绾。
她的身份并不逊于李秀宁，可林元既已决定娶李秀宁为妻，她还有什么机会？
即便她愿意，阴癸派也绝不容许本门圣女为人妾室。
她狠狠瞪着林元：“这该死的男人，为何毫不犹豫就答应？难道从未考虑过我吗？”
这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不是她拿出婚书，林元未必这么快下定决心——她原以为，林元此生根本不可能修至足以击败东方不败的境界。
方才一时心急，竟促成了他与李秀宁的婚事。
再看见林元那嘲讽的眼神，她更是气结，恨不得将他痛揍一顿。
与李秀宁分开后，她脸上仍泛着红晕，模样娇俏动人。
林元揽着李秀宁走到傅君婥身边，也将她轻轻搂住。
林元初次在众人面前环抱住她，令她不禁羞涩，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
“往后要委屈你了。”
想到她只能为妾，林元心中确实感到几分亏欠。
尽管对傅君婥并无深情，但他明白这对她实在不公。
傅君婥心头一震，仰首凝视林元，认真说道：“我不在意。我晓得，无论为妻为妾，你都会同样疼惜我。”
李秀宁牵起傅君婥的手，含笑说：“妹妹放心，今后我必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林元笑着应道：“那是自然。在我心里，你和秀宁都一样重要，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不过秀宁，你好像打不过傅君婥吧？”
林元语带调侃。
“哎呀，你真讨厌。”
李秀宁听出他在打趣，轻捶了一下林元的胸口。
但她显然十分欢喜。
从前与林元相处时总须谨守礼节，虽也羡慕绾绾能随意亲近林元，她却因心中礼教约束而无法如此。
如今，终于不必再守那些规矩。
见林元与傅君婥、李秀宁相处融洽、笑语不断，绾绾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可恨，这**，竟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实在可恨！”
绾绾只觉自己像是落入了圈套。
方才她所做的一切，竟全为李秀宁铺了路。
房中，李秀宁望向红佛，唤道：“红佛，你过来。”
红佛面颊泛红，似乎已猜到接下来之事。
她走到李秀宁身旁，垂首不敢看林元。
以往她见林元从不曾害羞，可此时因知晓李秀宁将说什么，心中满是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