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2）
改天介绍你们认识？楚风轻笑。
无聊。笑面虎别过头去。
乌鸦撇撇嘴，“人都被你收了，现在介绍有啥用？你手下那么多能人，下回遇到好苗子，分我和阿虎两个才够意思！”
“干脆我认你当大哥得了。”楚风忍不住笑出声。
“行啊！”乌鸦扬起右手，“你要是愿意，我可求之不得！”
“哈哈哈……”笑面虎撞了下乌鸦肩膀，“我替猛犸回答：别做白日梦了！”
“嘁！”乌鸦歪着身子靠在座椅上，翘起二郎腿吹起口哨，脑袋随着节奏轻晃，旋律正是《海阔天空》。
笑面虎跟着哼唱起来：“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看着两人兴致高涨，楚风摇头轻笑。他们显然为没跟洪兴火拼而沾沾自喜，却不知自己捡了多大便宜——警务处长亲戚这条线，可比打架实惠多了。
“还没吃够苦头？”楚风打趣道，“在马督察车上还敢闹腾？”
笑面虎嬉皮笑脸：“马sir ** 肚里能撑船嘛！”
乌鸦停下口哨，冲旁边的警员挤眼睛：“我给阿sir们表演助兴呢。”他用手肘捅捅身旁警察，“连夜出警很累吧？真辛苦啊——”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皱眉。
马军冷着脸警告：“再废话就把你嘴巴缝上！”
乌鸦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浮现出索然无味的神情。
半小时后，车队停在了警署总部的院子里。
车刚停稳，两名警员立即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马军起身推搡着乌鸦和楚风等人，厉声喝道：“下车！”
“全部带去审讯室！”
第
回到自己的地盘，马军的底气明显足了，他粗鲁地推着乌鸦和楚风他们下车，态度十分强硬。
阴沉着脸将洪兴和东星的头目关进审讯室后，马军上楼前往总警司雷蒙的办公室。
咚咚咚——
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他才谨慎地推门而入。
“雷sir！”马军恭敬地问候。
雷蒙背着手站在窗边，问道：“下面这么吵，人都抓回来了？”
“全都带回来了。”马军笑着回答，“东星有三个头目，乌鸦、笑面虎和猛犸；洪兴那边人多些，按您给的照片，一个不落，已经关在楼下的审讯室了。”
雷蒙满意地点点头。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帽子戴好，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说道：“走吧，先去见见东星的人。”
“好的，雷sir，我带您过去。”
马军立即上前，殷勤地为雷蒙打开办公室的门，躬身示意他先行。等雷蒙走出门后，他才转身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随后快步追上。
两人一同来到差馆总部大楼二楼。在马军的带领下，雷蒙走进1号问讯室，见到了乌鸦、笑面虎和楚风三人。
九十年代的港岛，差馆和法院沿用的是英式办案流程。即便是证据确凿的嫌疑人，被带回差馆后也不会被直接关进那种狭窄压抑、铁栏森严的审讯室，而是安置在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里。虽然民间习惯称其为审讯室，但差馆内部的正式名称是问询室。在这里，嫌疑人除了会被铐上 ** 外，行动基本不受限制，甚至还能享受到差馆提供的茶水点心，美其名曰保障他们的基本权益。
雷蒙和马军推门而入时，楚风、乌鸦和笑面虎正聊得热火朝天。听到动静，三人默契地停下话头，齐刷刷看向门口。
乌鸦穿着一件敞开的皮革马甲，袒胸露腹，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搭在椅背上，整个人歪歪斜斜地坐着，双腿不停地抖动着，脸上写满肆无忌惮。他吊儿郎当地打量着站在马军前面的雷蒙，咧着嘴笑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
马军瞪了他一眼，随即向雷蒙汇报：“雷sir，他就是东星的乌鸦，绰号下山虎。”
乌鸦偏着头，斜眼瞅着雷蒙，自来熟地伸出手：“你也姓雷？巧了，我们东星有个堂主也姓雷，说不定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雷sir，看在这缘分上，给根烟抽呗？在这儿干坐着快闷死了！”
雷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目光转向一旁的笑面虎。这人戴着金丝眼镜，打扮得像个体面商人，只是脸上挂着的笑容总透着一股虚伪。
马军适时介绍道：“这位是笑面虎。”
“雷sir晚上好！”笑面虎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点头致意。
雷蒙略微颔首，算作回应。
雷蒙的目光转向楚风。
乌鸦和笑面虎一脸嚣张，楚风则显得更为沉稳。他翘着腿，神色淡然。
“他就是猛犸？”
雷蒙问。
“对，他就是猛犸。”马军答道。
雷蒙穿着制服，扫视着楚风，又瞥了眼乌鸦和笑面虎，面露不屑：“东星，哼，下山虎、笑面虎再加个猛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开动物园的！乱七八糟！”
乌鸦和笑面虎对视一眼，笑容微敛，但神情未变。
楚风心中暗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马军说他们是禽兽，雷蒙又说他们像开动物园的，倒是异曲同工。
雷蒙见三人毫无反应，懒得废话，直接道：“我是总警司雷蒙，今天抓你们来，就是警告你们——东星和洪兴不管有什么恩怨，都给我好好谈！谁敢在港岛 ** ，我就送他吃 ** ！听明白了吗？”
“阿sir，这可不怪我们！”乌鸦耸肩装无辜，“是洪兴非要打！”
“是啊阿sir，我们是被冤枉的！洪兴非说我们杀了他们老大，可我们老大骆驼也被 ** 了啊。”笑面虎赶紧附和，一副委屈模样。
楚风也笑道：“雷sir，我们是被迫应战，洪兴先下的战帖。”
“少找借口！”雷蒙冷冷道，“今晚之后，谁再敢召集人马 ** ，就等着吃枪子儿！”
雷蒙面色冷峻，语气严厉：“一群蠢货，你们两帮人马加起来几十号人，洪兴下战书你们就敢应？闹出这么大阵仗，怎么收场？下次做事带点脑子！”
“明白，阿sir，我们错了。”笑面虎堆着笑连连点头。
“阿sir，什么时候能走？”乌鸦插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