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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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和笑面虎同时举杯,玻璃杯与酒瓶清脆相撞,仰头一饮而尽!

协议谈妥,楚风带着飞机率先离场。

二人上车不久,乌鸦和笑面虎也走出东漫酒吧,驱车赶往殡仪馆——他们得照例为骆驼守夜。

车内,乌鸦懒散地靠着座椅,手臂搭在椅背上,斜睨笑面虎:“猛犸这 ** ,又当 ** 又立牌坊。”

“好处全吞,脏活儿半点不沾。”

“鬼知道琢磨啥?难不成学弯弯那套,想靠名声混议员?”

“呵……”笑面虎低笑,“随他。能宰了金毛虎,背这黑锅值当。横竖咱俩债多不压身。”

“天下乌鸦一般黑,也就唬唬没脑子的货。”乌鸦冷哼闭眼。

连熬数晚守灵,即便强悍如他也撑不住了。昼夜颠倒,补觉都缓不过来。若非怕前功尽弃,他早撂挑子——说到底,他们和楚风有何区别?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

此时,楚风的虎头奔正驶向黑夜舞厅。

车过铜锣湾,往元朗方向行进时,后排的楚风突然开口:“飞机,送我回去后,今晚再办件事。”

“猛犸哥,要动谁?”飞机紧盯路面,余光扫过后视镜。

“东星大会上被扔出去的黄蜂,还记得长相吧?”

“化成灰都认得。”

飞机轻轻颔首。

那时,黄蜂逼近飞机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两人面贴面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这一幕难以忘却,即使飞机并未将黄蜂放在眼里。

记得就好。

楚风揉着太阳穴,闭目低语:打探他的行踪不难,今晚就除掉他,先断金毛虎一臂,免得节外生枝。

明白,送您回舞厅后我立刻行动。

飞机干脆利落地接下任务,神色如常。

身后传来楚风持续的叮嘱:

手脚干净些,别伤及无辜,避免招惹条子。

知道。

解决后搜身,看能否找到有用的东西。

交代完毕,楚风不再言语。

虎头奔在夜色中疾驰,很快抵达舞厅。楚风下车后,飞机也熄火离座。

他需换辆不显眼的车执行任务。楚风回到二楼办公室,手握醒酒茶站在窗边,凝视飞机驾车离去,冷峻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今夜,理应捷报频传。

子夜将近,时针指向十二点。

元朗仅存的几条商业街早早沉寂下来,街道两侧的霓虹招牌孤零零亮着,整条马路空荡荡看不见人影车踪。

与铜锣湾、旺角那些灯红酒绿的闹市相比,元朗确实透着几分乡野气息。单看 ** 酒楼的营业时长,两地差距便高下立判。

锦上路的尹丰酒吧门口,厚重的木门吱呀作响。穿黄格子衬衫的卷发青年趔趄着跨出门槛,温热的晚风挟着酒气往脑门里钻,让他脚步愈发虚浮。

他眯眼扫视街道,最终跌跌撞撞穿过马路,钻进斜对面幽暗的巷弄。没走两步就扶着墙停下,黑暗中响起解裤带的窸窣声。

卷毛青年刚进巷子,酒吧又出来七八个人。领头的绷带裹头,左臂悬在胸前,正是东星金毛虎沙蜢的左膀右臂——黄蜂。

「人呢?」黄蜂哑着嗓子问。看场马仔努嘴示意巷口:「放水去了,喏!」

路灯下,卷毛正低头摆弄裤链。黄蜂一挥手,八条黑影无声掠过街道。两名马仔箭步上前,捂住惊呼的嘴巴将人拖回巷子深处。

黑暗吞没了所有挣扎声。

被捂住嘴拖向巷子深处时,他猛然睁大眼睛,手脚拼命挣扎扭动。

这幅瘦弱的躯体实在太无力了,任他如何使劲都无济于事。

阿旺,23岁。半年前你父亲病重,没钱医治,就拿最后积蓄去麻将馆想搏一笔医药费。

不巧那家麻将馆老板得罪了条子,整间馆子被扫荡,你也被抓了进去。

放出来后不久,你父亲的医疗费突然就交上了。

一个小混混,没给东星立过功劳,哪来的几千块?

阴影里传来的森冷话语,让卷毛青年阿旺瞬间面无血色,连挣扎都忘记了。

你...你是谁?

阿旺的声音直发颤。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你。

昏暗中,一张缠着绷带、布满狰狞伤疤的脸渐渐浮现。

等眼睛适应黑暗,阿旺终于看清对方样貌,顿时惊叫:黄蜂!

哟...

黄蜂意外地咧嘴笑了,居然认得我,真不愧是二五仔阿旺。给条子当线人的钱,花得可舒服?

这笑容让阿旺浑身冰凉。

他太清楚黄蜂的身份,更清楚自己的底细。

正如黄蜂所说,他是警方安插在东星的卧底。

平日里他和普通混混没两样,照常替东星办事。

可一旦东星要作奸犯科,他就得立即向警局通风报信,好让警方及时应对或人赃并获。

可惜他能力低微,在东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

阿旺给警方当线人已有大半年,但提供的多是些琐碎消息,多是打架 ** 这类无关紧要的事。很多时候,连差人都懒得理睬。

警署那边倒是守信,月月按时给他发钱,从不拖欠。

时间一长,阿旺也就心安理得了。

他拿着警方的线人费,还在东星帮混迹夜场。偶尔遇到有人 ** 、偷车之类的情报,才会往上头递。

他也想过可能暴露,却没想到会是这样被发现。

本以为藏得不错,就算出事也该是在传递情报时露馅。谁知黄蜂他们早察觉了他的异常。

你们...怎么发现的?阿旺声音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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