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冷水呆子(2/2)

他牵起她的手贴在自己仍在剧烈起伏的胸膛,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在说想要你。转而将吻珍重地落在她眉心,但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更想守护你。

他细心为她系好衣服,动作轻柔得像在包扎珍贵的瓷器:我要的不是片刻欢愉,他将她散落的长发拢到耳后,而是某天你捧着完整的自己走向我时,眼里没有半分迟疑。

月光漫过他们之间突然拉开的距离,林夏拾起滑落的薄毯裹住她单薄的肩膀:等那时...他声音里带着未褪的情欲与极致的温柔,我会像拆开山神赐予的蜜脾那样,用最虔诚的方式,让我的南风在晨光里盛放。

南风像只归巢的倦鸟,轻轻将自己投入林夏的怀抱。她的额头抵着他温热的胸膛,仿佛要将自己融进他的骨血里。林夏顿时僵住,悬在空中的手臂迟疑片刻,才缓缓落在那微微颤抖的脊背上。

冷吗?他扯过被子裹住两人,掌心在她后背勾勒出安抚的圆弧。怀中人摇了摇头,发丝擦过他下颌时带起细密的痒。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见南风悄悄攥紧他衣角的手。林夏低头轻嗅她发间清香,喉结滚动着将吻印在她发顶:这样就好。他收拢臂弯的力道温柔得像在拥抱初雪,能这样抱着你,比什么都好。

突然有冰凉的触感渗入他胸前的衣料。林夏怔了怔,小心翼翼托起她的脸,指腹拭过那双湿润的眼眸:怎么哭了?

南风带着鼻音闷哼:你心跳太吵了...却更紧地贴向他心口,仿佛要听清每一下悸动里藏着的誓言。

林夏低笑着关掉台灯,在黑暗里准确找到她的唇,落下个沾着泪意的轻吻:它只是在说——温暖的掌心覆上她耳廓,谢谢我的春天,终于肯落在怀抱里。

南风在林夏怀中沉入安稳的睡眠,呼吸渐渐变得轻缓绵长。林夏在黑暗里凝视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虚虚描摹她的轮廓,如同守护稀世珍宝的守夜人。

就这样守着你一辈子...他将吻轻印在她微蹙的眉间,很抱歉错过你前三十四年的风雨,我的南风。

晨光漫进房间时,林夏下意识收紧臂弯,却只触到一片微凉的空白。他倏然坐起,视线扫过空荡的床头柜——相机、笔记本、钢笔全部消失的瞬间,恐慌如冰水浇透全身。

昨天…还是吓到她了...他赤脚奔向窗前,直到看见庭院石桌旁那个埋头写作的身影,才扶着窗框长长舒了口气。晨雾中的南风正咬着笔杆翻阅笔记,专注侧影宛如缀着露珠的白玉兰。

林夏你真是疯了。他对着玻璃上慌乱的倒影苦笑,喉间还残留着昨夜她泪水的咸涩。

当他端着现榨的豆浆来到庭院时,委屈的尾音拖得老长:某位作家起床时,连张字条都舍不得留给我。

南风从稿纸堆里抬头,钢笔在指尖转出流光:看你睡得像个偷到蜂蜜的熊,实在不忍心打扰。她顺手将剥好的鸡蛋推过去,再说,某人昨晚不是说要守一辈子?还在乎这几个小时?

林夏凑近她耳畔轻笑:热恋期还坚持朝九晚五的,全世界大概就南风小姐独一份。

钢笔在稿纸上顿住,洇开一小片墨迹。非要变成连体婴才叫相爱?她转身用笔尖轻点他胸口,我认真工作,正是为了能永远以独立的灵魂与你并肩。 有一首诗怎么说的来着?是……哦对,‘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朝阳突然穿透云层,为两人镀上金边。林夏握住她执笔的手,在稿纸上画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那能不能预约你午休时间?给可怜的男朋友留个位置?

南风笑着抽回手,在爱心旁添上只采蜜的工蜂:看表现——要是林先生能保持昨晚的定力,或许可以考虑。

“给你拍张照片,我要昭告天下我林夏脱单了!”

林夏变戏法似的举起手机,屏幕里恰好捕捉到晨光穿越梧桐叶的瞬间。他单膝抵在青石板上,侧身吻住南风惊愕的侧脸。

照片里,南风松散的长发被镀上金边,圆睁的杏眼里映着飞舞的光尘,微张的唇瓣像初绽的粉芍药。林夏的吻悬停在她泛起红晕的颊边,上扬的嘴角藏着得逞的狡黠,连睫毛上都跳动着雀跃的星光。

他献宝似的展示定格画面,你眼睛里写着这个疯子真可爱指尖放大她攥紧稿纸的手,可惜没拍到某人捏皱稿纸的力道。

南风伸手要抢手机,却被他就势搂住腰肢带入怀中。第二张自拍里,她仰倒在他臂弯里笑得发颤,晨风掀起稿纸绕成纷飞的白色蝴蝶。林夏的吻这次落在她眉心,闭眼的虔诚模样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这张更好,他展示着照片里她自然流露的笑靥,我的南风在晨光里盛开的模样,值得装裱进所有社交平台。

她忽然夺过手机,对着两人交叠的倒影按下快门。镜头里林夏惊喜的眸光与她的温柔相撞。

要发就发这张。她将手机塞回他掌心,眼波流转,得让全世界看看,林大摄影师被爱情绊倒的傻样子。

林夏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快跃动,将那句「往后余生是南风」配上三张精心挑选的合照。第一张是晨光中那个悬停的颊吻,南风惊愕的侧脸像被朝露吻过的白茶花;第二张是她笑倒在他臂弯里,稿纸如蝴蝶般环绕;第三张则是两人相视而笑,他睫毛上沾着被她吹落的梧桐絮。

林夏笑着关掉不停弹出点赞通知的手机,将下巴轻搁在南风发顶:现在全世界都收到我的战书了,这位南风小姐,准备好迎接各方慰问了吗?

林夏的举动让南风眼眶发热,她像寻求庇护的幼兽般深深埋进他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草木气息。

今天带你去看看勐焕金塔和银塔。林夏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长发,指尖缠绕着发丝,明天我们去腾冲,这个季节和顺古镇的桂花都开了,你一定会喜欢。

南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像盛着星子的清泉。林夏凝视着她动人的模样,忽然将她打横抱起,稳步走向二楼。

呀!你做什么?南风轻呼,手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脖颈。

林夏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回去你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珍视。

房门轻轻合上,林夏将南风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如同安置稀世珍宝。未等她开口,他的吻已温柔落下。这个吻不同于先前的炽热,更像是无声的誓言——他的唇舌细致地描摹她的唇形,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当南风不自觉地仰头回应时,他加深了这个吻,却始终保持着让她安心的节奏。

在交错的呼吸间,林夏稍稍退开,额头轻抵着她的:现在明白了?他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我想带你看遍世间美景,但最想珍藏的,永远是你在我怀里的模样。

阳光透过窗棂,为相拥的身影镀上金边。远处传来隐约的钟声,像是为他们的爱情奏响的祝福。

南风轻盈地跃下床榻,发尾在空中划出俏皮的弧线:我去冲个凉,然后就去见识见识那座传说中会发光的金银双塔!浴室门合上不久,淅沥水声便伴着隐约哼唱飘了出来。

林夏望着磨砂玻璃后朦胧晃动的身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那剪影偶尔弯腰时勾勒出的曲线,像无形的钩子撩拨着他本就不太平静的心弦。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自己房间。

冰凉的水流冲击着紧绷的肌肉,林夏仰头任冷水浇满脸庞。水珠顺着腹肌的沟壑蜿蜒而下,他却闭眼全是南风方才窝在他怀里时睫毛轻颤的模样。真是折磨...他苦笑着关掉水流,扯过毛巾时瞥见镜中自己仍未完全平复的身体。

当他换好衣服回到南风房间时,眼前倏然一亮。纯白的运动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渔夫帽下散落的几缕发丝正随着她整理相机的动作轻轻晃动。

南风小姐今天真是清爽动人。他倚在门框上微笑,刻意放慢语速,不过怎么有人比男生收拾得还快?

南风正低头调整相机背带,闻言抬眼瞥他:哪像林老师,洗个澡比姑娘家还讲究。她忽然凑近嗅了嗅,帽檐不经意擦过他下颌,咦?你身上怎么有凉丝丝的薄荷味?

林夏耳根微热,顺手将她帽檐转了个方向:因为某位小姐比烈日还让人燥热。他自然地接过她沉重的相机包,在转身时轻声补了句,再这样下去,我怕是真要变成天天冲凉水的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