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思想教育(1/2)
第二天一早,褚续神清气爽地下床。
连雪则像被人吸干了精气,赖在床上不肯起。
久违的晴天,吃过早饭,连雪闲来无事,搬个小板凳坐在墙角晒起了太阳。
打了一晚上鸡血的褚续吗?
精力十足,东忙忙西忙忙半点也闲不下来。
连雪看着都替他累,“你都忙了一早上了,歇歇。”
“你不懂,我头一次在冬天感到身体这么轻松。”褚续一脸满足。
往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冬天格外的难熬,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来气。
连雪察觉到门口隐隐绰绰的似有人影在晃动,“谁呀!谁在外面。”
“有人?”褚续抱着一捆柴从柴房出来,“我去看看。”
“不用。”连雪猜测是闲的无聊的小孩子弄的恶作剧,朝门外喊,“是人你就应一声,是狗你……”
大门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强忍着落泪的冲动,跑到院子里。
“苏惜文?你怎么回来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想出什么事了?
苏惜文本来不想来这边的,但她心里十分委屈,想找个人倾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边。
看到熟悉的大门几次想忍住哭泣的冲动,没想到还是……
褚续识趣地离开,连雪牵着她的手,“屋里说。”
“除了生老病死都是小事。”
连雪就这么陪着她等她情绪稳定,才开口,“哭累了,歇会儿,喝口麦乳精。”
连雪眼睛一闪,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是工农兵的名额出现了问题。
不然,她也不会突然回来。
“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苏惜文欲言又止,她该怎么说,是说父母不要自己了,还是这么多年才真正看清父母重男轻女。
可他们以前也对自己很好,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我可能一辈子都回不了城了。”苏惜文勉强挤出笑容。
“我爸妈将我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让给了别人,除非我嫁人才能回城。连雪姐,我想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
连雪一切明了。
因为你长得漂亮父母想让你嫁个金龟婿,性格不可控会扞卫自己的权利,他们欺负你有成本。
现在,你不再是城里人,成为了一个或许永远都回不了城的知青。
没有了可以利用的条件,所以才撕破脸,可劲欺负你。
但这个时候连雪不能说实话,怕打击到她脆弱的小心脏,见识到大人世界的肮脏,彻底缩到了壳里。
也不想用虚假的语言安慰她,给她遥远的希望,比如:“再坚持坚持,一切都会好。”
基于没有希望的坚持,劝的再多都是无用功。
她也不能直说,等到1977年高考就恢复了。
连雪沉思下,说,“苏惜文,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苏惜文侧耳倾听。
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她原以为这个秘密要永远藏于心中。
连雪眼神空洞,渐渐陷入回忆之中,“我上初一那年,村里发了洪水,我父母为了救人去世。
那个时候我也很迷茫,整天陷入痛苦之中,常常在夜里独自一人看着河水思念他们。我在想,汹涌的河水你为什么不一起带走我,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我放声大哭,拍打着河水发泄自己的情绪,可都无济于事,对他们的思念分毫不减。
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