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李太白醉酒捞明月 李小哥舍命救稚童(1/2)

公元762年,江面碎开的月光像打翻的水银,李白踉跄踩上船舷时,听见岸边传来惊呼。他忽然想起年轻时在青城山见过的炼丹炉——也是这样晃眼的亮,老道士说那是太阴精华。

月影破碎的刹那,他分明看见水下有双不属于自己的眼睛——那短发青年自水中飞起,两人瞳孔里映出相同的金色丝线。

先生使不得!书童小舟的喊声和2023年大学城人工湖边的尖叫奇妙地重叠在一起。

小朋友别过去!李昭然甩掉球鞋跃进湖水。

两道落水声跨越千年完美共鸣。李白抓住月影的瞬间,李昭然的手指穿过孩童腋下,他们同时感到刺骨寒意。

——

李昭然从小在爷爷奶奶的拉扯下长大,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甚至跟爷爷奶奶都没有血缘关系,据二老所说,他是在某天夜里的一片小树林中被走在回家路上的奶奶发现的。奶奶见他可怜,就将他抱回了家,也尝试过请求警方的帮助寻亲,但这一寻就是二十年。直到爷爷奶奶去世,他也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

李昭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水底,奇怪的是现在自己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不管是肺部被冰凉的河水灌满的刺痛感,还是秋日里河水带来的刺骨寒意。他挥了挥双手,也没有划水的受力感,但能依稀感觉到自己在移动。突然他感觉眼前一亮,这才想起来睁开眼睛观察四周。原来是不知不觉间自己浮到了水面之上。映入眼帘的是街边的路灯,路灯下有被警戒线隔离的群众,警戒线内有几个医护人员在给自己做着急救措施。

“看来自己这是灵魂出窍了呀?原来是这种感觉。”李昭然想着,只觉得从自己的躯壳中传来一丝微弱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向着自己的身体靠近。随着急救措施的进行,吸引力越来越强,灵魂也移动的越来越快。毕竟是第一次体验灵魂出窍,为了保证自己能够顺利的灵魂归位,李昭然早早地调整好了和躯壳相同的姿势,仰面朝天。

这才发现,血红色的月亮下向着他迎面盖来一张大网,而大网之下有一道白色的光影左躲右闪,一边逃一边喊“小友快躲开!”

不等李昭然有所反应,那团白光便撞了上来,撞得他顿觉天旋地转,只记得那白影说了一句什么“总...找到...老...祖师...逃...捕灵网...漏洞...”继而便失去了意识。

——

等到李昭然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泥泞的官道旁,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腰间挂着一块青玉,刻着“李昭然”三字。

“穿越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记忆还停留在冰冷的湖水和那道诡异的金光。

不远处,几个挑担的农夫经过,瞥了他一眼,低声议论:“又一个落第书生,怕是饿晕了。”

李昭然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书生,却发现自己竟能听懂他们的话。

“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哪里?”他拦住一个农夫。

农夫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扬州城外,再走十里就是府城。”

扬州?李昭然懵了。

接下来的七天,他像个游魂一样在扬州城里晃荡。

他试过帮人算账,结果发现即使这里有算盘,自己也早都不会用了;他试过去酒楼跑堂,却因为分不清“莼鲈之思”和“鲈鱼烩”被赶出来;他甚至想过卖艺——可惜他既不会胸口碎大石,也不会吟诗作对。

最后,他只能蹲在桥洞下,啃着半个偷来的炊饼,望着河水发呆。

“这世界……儒道佛墨,百家争鸣,可我连个火折子都不会做。”

自己前世也曾做过穿越到异世界当主角风生水起的白日梦,可如今真的摊上这种事情后发现,有时候梦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骨感到真的一块肉都没有......

河水倒映出他的脸,憔悴、茫然,像个真正的落魄书生。

桥洞下的炊饼才咬了一半,整条街突然震动起来。三十名黑甲军士踏着青光阵图列队而过,每踏七步就齐吼

杀字,声浪震得李昭然耳膜生疼,但还是忍不住走出桥洞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兵家的七星戮妖阵。身旁老乞丐吐出一截草根,瞧见领队腰牌没?三道血纹的百夫长,至少七品修为。

最惊人的是军士们头顶悬浮的阵图——那半透明八卦竟随着步伐变换方位。队尾有个瘸腿老兵踉跄了一下,阵图立刻分出血色流光没入他伤腿,老者顿时健步如飞。

紧随其后的是十二名赤甲军士押送着贴满封条的黑漆木箱,每只箱盖上都烙着永昌通宝的印记。最奇的是钱币图案的龙睛处,竟用朱砂点出两点猩红。

别看那朱砂。卖菜老妪突然拽他衣角,去年妖人用幻术劫饷银,三百军士对着空气砍了半宿...她枯瘦的手指在围裙上划出符咒,如今每箱税银都得经天师府开光。

车队行至石桥突然停住,有匹惊马拖着货车冲来,黑甲领队军士拔刀暴喝:三十把军刀同时劈斩,刀气在空中凝成青面獠牙的虎头虚影,瞬间将马车撕成碎片。

不等烟尘散去,领头军官又掏出一面青铜虎符,对着桥下阴影暴喝:符身龙纹竟游动起来,龙口喷出金光照出个透明人形——那腰部别着墨家弟子标配的机关囊。

妖孽显形!走在税银车队后方的道袍修士跟着甩出捆妖索,却见那透明人怀中掉出块铁牌,刻着二字。围观人群顿时哗然。

是墨家叛逆!修士的桃木剑突然转向军官,按《天师律》,该交墨家自行...

话音未落,军官腰间佩刀自动出鞘三寸,刀柄二字亮起血光:兵部要犯,格杀勿论!一刀斩下,叛逆连人带牌化作青烟。

“我去!”李昭然吓了一跳,心想多亏了自己看热闹不要命的优良品质,不然这下子不得让人当成劫道的给一刀劈了?不过一想到刚刚自己身边还有个透明人在那,就一阵后怕。

——

第七天夜里,李昭然蜷缩在一座破庙的角落。

月光从残破的瓦缝间漏下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他盯着那抹银辉,忽然想起小时候背过的一首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不知不觉的出声念了起来,或许是过于沉浸的原因,只觉得从残破的窗户上透进来的月光显得明亮了些许,甚至有些刺眼,就像...前世穿越过来之前最后见到的那个白影一样刺眼。

想到这里心中的思乡之情不免更加浓郁,深叹一口气后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正准备吟完整首诗的时候,

“举头望明~月这也太大了!”

这几日每天夜里李昭然都要凝望月亮怀念前世,但今天的月亮异常的大!

“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有更多的想法,只见自那月亮中一抹白光骤然暴涨,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他的眉心!

李昭然,又晕过去了...但意识还在,被拉进了一处陌生的世界,这里寂静无声,天上划过一抹流光像白色的剪刀冲开了一张黑布一样,最后如月亮般悬停在了黑暗的上空,待光芒洒落,李昭然这才看清这里的情况。

一座残破的宫殿,墙壁斑驳,地面龟裂,唯有中央矗立着一块巨石,表面布满裂痕。

“这是……我的文宫?”

这七天也不是一事无成,每天为了活命而觅食的间隙,从周围人的闲谈中也算对这个世界有了些了解。

这个世界是一个百家争鸣的仙侠的世界,比如有儒家,道家,佛家,墨家,农家等等,每种流派都有自己独特的修炼方式,

比如儒家修才气,以琴棋书画或诗词证道,终极为儒圣;

道家修道法,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终极为天师;

佛家修信仰,信奉普度众生,终极称佛祖。

墨家修机关术,可以造出各种器械,厉害的墨家甚至可以造出媲美神明的机器,终极为匠星;

兵家为武者,以力犯禁,入门的门槛最低,人人皆可入兵家,前期着重肉体的提升,比之其他流派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上限也极高,中期开始出现两个分支,一支以战争为主,在战场上杀敌也算修炼,着重阵法和攻城略地,终极为兵仙,另一分支以修身为主,融合自身精气神,终极为武神。

农家以播种万物为主,由于农家的品种改良而受益的人越多,农家的等级越高,终极叫神农。

还有治病救人的医家,救治的人越多等级越高,终极为医圣。

同时每种流派又都有黑化的逆种,逆种修炼更快,但由于有违天道,难成终极。

同时也有各种动物植物吸收天地日月精华修炼成精,化为人形后也可以加入人类的各个流派,而逆种妖精则以生灵的血肉为食,祸乱人间。

而自己现在所在之地,正是路人儒生嘴里所说的文宫,按理说文宫需要成为童生后,在圣人像前接受才气灌顶后才能激活,每个儒生的文宫都不太一样,据说越豪华,面积越大,未来在儒道的路途就越宽敞。而自己这个...残垣断壁...虽有宫殿但已经破败不堪,环视一周实在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起码它大...最显眼的就是广场中央的那个巨石柱了,这石柱算不上光滑,但总归还是完整,想来要是能弄出去按重量卖,也够自己吃一阵子了...当然也只是想想,李昭然甚至没法撼动这石柱分毫。

环绕着石柱走了一圈,发现上面似乎有些许细细的裂纹,裂纹中似有微光透出,他走近巨石,伸手触碰后,那微光闪了几闪后终是消失不见了。

外界,就在李昭然晕过去的几秒钟后,破庙的上空出现了一道虚影,那虚影一身白衫,虽看不清脸,但从乌黑顺畅的头发上可以推测出,应该是位年轻人。这人影看了一眼月亮,又望了一眼晕倒的李昭然,抬手射出一道青光打在李昭然的右手掌心之后,便倏然消散了。

与此同时,正在自己的文宫中一边慢悠悠闲逛,一边绞尽脑汁思考着这所谓的文宫到底暗藏着何种妙处的李昭然,突然听到了不知从哪幽幽传来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又好似隔着一层薄纱般缥缈,“小哥...小哥...醒醒...”他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也不清楚已经在这文宫之中度过了多少时间。此刻,他的脑子里刚刚冒出一个“该出去了”的想法,就只见眼前景象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一个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李昭然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想着:这是回来了。还不等他缓缓睁开那沉重的眼皮,就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在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脸。睁开眼,眼前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

那老人见他醒来,温和地说:“后生,你可算醒了。”老人操着扬州口音,声音沙哑。李昭然撑着胳膊坐起来,浑身酸痛,文宫景象还在脑海。他摸了摸腰间的青玉,触手温润,让他安心些。“多谢老丈搭救,晚辈只是有些头晕。”他不知如何解释穿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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