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的练成（2/2）

「玉肌焕颜露」。

名字是她随口所取，听着俗气，却是她基于此界凡人肌肤结构与代谢规律，量身打造而成。其效果，远超此世任何号称有驻颜奇效的胭脂水粉、膏丹丸散。

只需一滴，便能渗透肌理，激发最本源的生命活力，抚平细小皱纹，淡化斑点瑕疵，令肌肤在极短时间内焕发出宛若新生的光泽与弹性，效果立竿见影。最关键的是，此药液以魔火淬去所有杂质，药性温和纯粹，绝无任何副作用。

裳玥目光扫过院中因她出现而纷纷停下手中活计、垂首恭立的仆从，最后落在角落里一个正在浆洗衣服的粗使婆子身上。那婆子年纪不算太大，但脸上有一道颇为狰狞的陈年疤痕，几乎横贯了半张脸颊，显得十分可怖。

“你，过来。”裳玥指向那婆子。

婆子浑身一颤，吓得手里的木槌都掉了，连滚带爬地过来，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发抖：“小……小姐……”

裳玥将手中的白玉小瓶递过去，语气不容置疑：“取一滴，抹在疤痕上。”

婆子愣住了，抬头看着那精致得不像凡物的玉瓶，又看看小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恐惧与茫然交织。这……这是何意？她这脸，连城里最好的郎中都说没救了……

“抹上。”裳玥重复了一遍，声音微沉。

婆子一个激灵，不敢再犹豫，颤抖着接过玉瓶，拔开小巧的塞子。一股难以形容的、清新馥郁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让周围所有闻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

她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滴那淡粉色的、仿佛有生命般流动的液体在指尖，然后，怀着赴死般的心情，将其涂抹在自己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上。

药液触肤，带来一阵极其细微的、清凉舒爽的感觉，并无任何不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在婆子的脸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院内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站在婆子旁边的一个小丫鬟突然捂住了嘴，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天、天啊！快看！”

众人凝神望去，只见婆子脸上那道深色、凸起的狰狞疤痕，竟真的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颜色逐渐变浅，凸起处缓缓平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轻轻抚平那岁月的创伤。

不过片刻功夫，那道困扰了婆子大半辈子、让她受尽白眼和嘲笑的疤痕，竟然彻底消失不见了！原本疤痕所在的位置，皮肤光洁平滑，甚至比周围常年劳作的粗糙肌肤还要细腻、富有光泽一些！

“我……我的脸……”婆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脸颊，触手所及，是一片久违的平滑。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泪水。

“镜子！快拿镜子来！”有人反应过来，连忙跑去取来一面铜镜。

婆子对着镜子，看着镜中那张虽然依旧饱经风霜、却再无那道可怕疤痕的脸，先是呆滞，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喜极而泣，更是如释重负。

院内，一片死寂。

所有的仆从，包括最初跟随裳玥来的那几位，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宛若神迹的一幕。祛疤生肌，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可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达到如此完美、如此立竿见影效果的……闻所未闻！这简直是仙家手段！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紧接着，如同潮水一般，院内所有的仆从，全都朝着裳玥的方向，无比虔诚、无比敬畏地跪伏在地。

他们看向裳玥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恐惧与服从，而是充满了狂热与信仰，如同仰望云端的神只！

裳玥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接过那婆子双手奉还、视若珍宝的白玉小瓶。

她知道，立足此界的第一块基石，已经打下。

这「玉肌焕颜露」，便是她搅动风云，聚敛财富的第一把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