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神仆（2/2）

说话间卡莲看着佑理：“虽然佑理的灵视可以一定程度的获取情报，但效率最高的还是我的身体。”

“卡莲。”

姬司命将手从少女的手掌间抽出，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

“我说过——你不是道具，而是人如其名的人。”

“我知道。”

卡莲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她金黄的眸子却没有从姬司命脸上移开。

她向前一步，像是测量两人之间的距离般几乎是在姬司命面前停下。

“我的身体，在接触到异常时，会留下最准确的数据，也会为我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

卡莲的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的脸庞，那个虽已完好如初，但仅是碰触带着洛基权能的手记，就留下伤痕的地方。

“而你，会让痛苦消失，这样的安宁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

说着卡莲看着在一旁的佑理，随后视线又回到姬司命身上。

“你和佑理，试图让我理解‘卡莲·奥尔黛西亚’作为‘人’的存在，我允许你们这么做并继续下去。”

卡莲将昨夜被佑理拉出书房后向佑理说的话，再对姬司命说了出来。

“但是，按照人有恩必报的价值体现，我有义务为给我带来安宁，和从璃正将我托付给的你提供最高效的支持。”

说着少女再一次握住了姬司命的手：“这是我的判断，也是......我的选择。”

“......我明白了”姬司命说着为卡莲赋予了少年的权能，“这样子，你可能会稍微好受一些。”

卡莲平静地点头，她既没有质问“为什么现在才给”，也没有流露出“非常感谢”的神情。

她只是微微闭上眼，短暂地感受体内那股将她与眼前少年相连的力量。

那股自来到柳洞寺后无时无刻不在刺痛她的寒意，在这股温暖的力量下变得可以忍受。

“......干扰，减轻了。”

卡莲睁开眼睛，用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陈述自己的感受，随后缓缓走向大空洞的入口。

一股困意席卷了她，但在得到少年化身的加持后，卡莲身上没有出现伤口，仅仅是‘有些困了’这样的想法而已。

“睡眠......”

卡莲闭着眼睛感受那股被她的身体吸引的神力：“陷入梦境，沉沦，安息。”

同一时间佑理也张开了变成琉璃色的瞳孔：“从黑夜中降诞，为世间万物带来安眠。”

随后，卡莲和佑理同时停了下来，对视一眼后由王的巫女给出了答案：

“司命，曾在这里施展权能的神明......是修普诺斯。”

“修普诺斯？”姬司命愣了一下，“不是洛基？而且修普诺斯我没记错的话......”

“黑夜女神倪克斯的孩子，希腊神话中的睡眠之神。”

周围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同时给人带来一丝神圣感的女声，姬司命做出战斗姿态的同时看向声音来处，那是一个狭小的阴影。

黑暗蔓延开来，从中走出的是娇小的银发女神——不从之雅典娜突然出现，用凝重的视线看着通道的入口。

“有段时间不见了，天理的簒夺者”雅典娜将目光移到姬司命脸上，“没想到汝居然破解了那位欺诈师的谎言。”

“雅典娜......”

姬司命有些摸不准这位智慧女神突然出现是想要做什么。

他自认自己不是像草薙护堂那样的魅魔，按理来说不会吸引这位女神，尤其是在把戈尔贡之石跟雅典娜做完交易后。

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偷偷跟随了有一段时间了。

“不必紧张，天理的簒夺者。”

雅典娜看着他，脸上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妾身作为智慧的女神，自然欣赏以智慧，而非蛮力破局的英雄。

“更何况那个欺诈师不惜以谎言也要扭曲的真实——圣杯的真相妾身也很感兴趣。”

智慧女神的双眼看着他：“合作吗？天理的簒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