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果视界（1/2）

五颜六色的线与点铺满了姬司命的视野，时间仿佛也在此时按下了暂停键。

姬司命看着无论是生命也好，还是无生命的物质也好，每个存在中都有一个光点，有数根光线将彼此相连。

就以姬司命自己来说，他的身上有一根很粗的白线连到遥远的彼方——这是爱歌的爱意。

除此之外还有绫香的、广树的，以及许多与他有关联的线。

在这众多线条中，姬司命看到了一根血红色的粗线从山猪的獠牙延伸，落到他的胸膛上。

“杀意.......”

在时间像是冻结的世界中，姬司命伸出手，本能地握住这根血线，随后一把扯断。

顿时姬司命感觉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样，这让他退出了这样的视野。

时间恢复了流动，巨大山猪按照原先的动作冲向姬司命，但就在它的獠牙即将命中姬司命的瞬间。

这只巨兽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往旁边微微一偏，原本会将少年贯穿的獠牙从他的身边划过。

“原来如此......这根血线是我会被山猪贯穿身体而死的『因果线』。”

姬司命看着冲锋轨迹被偏移，一头撞上旁边建筑物的山猪，心中若有所思。

“原本獠牙刺穿我是因，我死亡是果。但在因果线被我扯断以后事件被改变了。”

姬司命捂住疼的像是要裂开的头部分析着这突然觉醒还没有使用手册的能力。

我需要再进入那个状态——就在姬司命心中刚有这个念头的瞬间点与线的世界再次出现。

这次似乎没有将时间停止，山猪从废墟中钻出看向姬司命，一根黑线将彼此相连。

“敌意，或者杀意的线......”

他凭直觉判断这根新连起来的线条，随后尝试将其干涉。

握住这根线条想要将其扯断，但却纹丝不动——难道切断因果还有次数或者条件？

就在姬司命心中困惑的时候山猪再次准备发起攻击，在这危机时刻姬司命尝试进行另外的干涉。

“不能切断的话......能模糊或者改变吗？”

姬司命的手抓着这根黑线，清晰的黑线像是蒙上了一层尘埃般变得不连续。

山猪的动作突然停顿，眼睛里闪过人性化的疑惑。

“成功了？不，好像只是暂时的。”

姬司命趁此机会与停下攻击愣在原地的山猪拉开距离，一边后退一边观察那根模糊的敌意黑线。

虽然缓慢，但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能逃得了吗？不可能。

姬司命很快就计算出来，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是不可能跑得过神兽的山猪。

既然如此，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为了活下去，我要杀了你。”

姬司命转过身注视着山猪，线与点的视界再次展开，他仔细观察着必须要杀死的对象。

在线与点的世界中山猪的庞大躯体内几乎都是空的，除了位于胸口部分的一个光球。

光球的周围环绕着无数光点，每当姬司命看过一个光点，就有相关的知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是山猪这个『个体』的『可能性』，光点的大小和亮度越高，就越容易达成结果。

“既然如此，无论概率有多低，都一定会有『崩溃』的可能。”

姬司命依稀记得，剧情出现的山猪是由不从之神『韦勒斯拉纳』分散的权能形成的。

并不是实体，虽然有神兽的量级，但本质上来说是神力的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