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阿蛮的情报：市井流言监控（2/2）

里面传来张勇粗哑的声音：“……都听好了！把这些话散出去！就说疯帝残暴不仁，滥杀无辜，弄得天怒人怨！等柳彦柳大人那边联络好宗室旧部，咱们就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宫门！”

阿蛮心跳如鼓！柳彦？那个总跟陛下作对的老头？还有宗室？这事大了！他赶紧又掏出破布，在上面加画了一个老头的简笔画（柳彦），和一个房子（宗室？他不太确定，但觉得像），又在圈外面画了个箭头指向一个方框（宫门）。

他不敢久留，记下了张勇的几句原话和破庙里大概的人数（二十来个），悄无声息地溜走。经过破庙门口时，他眼尖地发现草丛里有个亮闪闪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块铜牌，上面刻着个“江”字！他心中一喜，这可是证据！

按照约定，他跑到西市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把那个皱巴巴的红布头系在了一根低矮的树枝上。然后蹲在树下，假装捉虱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个卖炊饼的汉子推着小车慢悠悠地过来，停在树下歇脚。阿蛮蹭过去，低声快速地把听到的、看到的，连说带比划，甚至模仿了几句张勇的口音，一五一十全说了，最后把那个铜牌和画满符号的破布塞进了汉子的箩筐里。

卖炊饼的汉子（暗卫）面无表情地听完，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两个还热乎的肉饼和一小块银子，塞给阿蛮，低声道：“主子说，消息有用。继续盯着，特别是他们和那个‘柳大人’怎么联络。小心点。”

阿蛮接过饼和银子，眼睛放光，用力点头：“放心吧大哥！包在我身上！” 看着暗卫推车离开，他狠狠咬了一口肉饼，心里盘算着怎么混进破庙里打听更详细的消息。也许，可以假装成对疯帝充满仇恨、想投靠张勇的流浪儿？

当夜，影子站在萧宝荣的寝宫外间阴影里，低声汇报：“……市井流言确系江祏残部张勇等人散布，意在污蔑陛下，煽动民怨。彼等盘踞西市城隍庙，约二十余人，与柳彦及部分宗室残余似有勾结，意图不轨。消息来源，是新收的市井眼线，名阿蛮，机灵可信。”

萧宝荣正盘腿坐在软榻上，跟小桃抢最后一块阮清月新做的“恶魔果实”造型的果冻，闻言不耐烦地摆摆手：“又是柳彦那老杂鱼！阴魂不散！还有江祏的狗腿子！敢造朕的谣？影子！给朕盯死了！等他们憋不住要动手的时候，一锅端了！省得老来烦朕！那个阿蛮……干得不错！赏！多赏点银子！再让他顺便打听打听，西市有没有新出的好吃街边摊！”

影子躬身：“臣明白。已令阿蛮设法深入，探查其具体计划。此人虽出身市井，然心思活络，或可一用。”

“你看着办就行！”萧宝荣终于抢到果冻，一口吞下，满足地眯起眼，“总之，别让这些杂鱼坏了朕改造宫殿、吃零食的好心情！”

影子无声退入黑暗。都城的市井深处，一张无形的监控网络，因为一个机灵的小混混的加入，变得更加敏锐。而一场针对“疯帝结界”的联合反扑，也在暗流中悄然酝酿。阿蛮，这个曾经的市井偷儿，此刻正嚼着肉饼，琢磨着如何用他的“市井智慧”，为那位给他肉饼和银子、似乎有点“疯”但很大方的陛下，当好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