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傻柱诈死(2/2)
中院再次被黑暗和死寂吞没。
易中海和一大妈觉得异常困倦,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失去了意识,睡得如同昏死过去一般。
子夜时分,月亮被浓厚的乌云遮住,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后院耳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张二河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刘光天和刘光福。
三人都穿着深色的衣服,脚步轻得像猫。
张二河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铁签和一把老式的虎头钳,他走到傻柱那间紧锁的屋门前。门上挂着一把结实的大铁锁。
他没有立刻开锁,而是先侧耳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
里面没有任何声息,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刘光天和刘光福紧张地站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张二河对刘光福使了个眼色。刘光福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些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粉末。
他小心翼翼地用嘴对着门缝,轻轻将粉末吹了进去。
“这是……?”刘光天用气声问。
“一点安神的东西,确保他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张二河低声道,声音在暗夜中如同鬼魅。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估计里面的粉末已经散开并生效。
张二河这才拿起那根细长的铁签,插进锁孔,轻轻拨弄了几下。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把大铁锁应声而开。
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用眼神示意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左一右站在门边,他自己则缓缓地、无声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血腥、污秽和腐烂气息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刘光天兄弟俩几乎要呕吐,强行忍住了。
屋里一片漆黑。
借着极其微弱的、从云缝中透出的些许天光,只能隐约看到地上似乎趴着一个庞大的人形黑影,一动不动。
张二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拧亮,光柱扫向屋内。
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傻柱直接挺地趴在地上,头发胡子纠缠在一起,污秽不堪。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成条,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已经发黑结痂的抓痕和干涸的血迹。
他的双手手指血肉模糊,指甲外翻,显然是在疯狂撞击和抓挠门板时造成的。周围散落着被砸烂的板凳碎片和一些不明物体。
最让人心惊的是,在他的身下,用不知是血还是什么深色液体,画着一些歪歪扭扭、无法辨认的符号,像是某种无意识的疯狂涂鸦。
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死了?”刘光福小声问,带着一丝解脱。
张二河没有回答,他举着手电,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近,用脚轻轻踢了踢傻柱的小腿。
毫无反应。
他又蹲下身,伸手想去探傻柱的颈动脉。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傻柱皮肤的一刹那。
原本如同死尸般的傻柱,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布满血丝、充满了最原始疯狂和仇恨的眼睛!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原本瘫软的身体爆发出最后、也是最强大的力量,如同濒死的野兽,猛地翻身,张开满是污秽的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狠狠咬向张二河探过来的手腕!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出乎意料!
刘光天和刘光福吓得魂飞魄散,呆立当场!
然而,张二河似乎早有防备!
在傻柱睁眼的瞬间,他缩手的速度更快,同时,另一只握着虎头钳的手如同闪电般挥出!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虎头钳的尖端,不是砸向傻柱的头,而是精准无比地、狠狠地砸在了傻柱的嘴上!
几颗带血的牙齿混合着碎肉飞溅出来!傻柱发出一声被闷在喉咙里的、极端痛苦的呜咽,咬合的动作被硬生生打断,整个人因为惯性向后仰去。
张二河眼神冰冷如铁,没有丝毫波动。他趁势上前,用膝盖死死顶住傻柱的胸口,将他牢牢压在地上。
傻柱仅存的力量在刚才那一下反击中已经耗尽,此刻只能徒劳地挥舞着血肉模糊的双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鲜血不断从被砸烂的嘴里涌出。
“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张二河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装死?想拉我垫背?可惜,你撑到头了。”
他不再废话,拿起掉落在旁边的、那根他之前削尖了的木签,对准傻柱的耳后一个不易察觉的位置,运足力气,猛地刺了进去!
傻柱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猛地瞪大到极致,瞳孔迅速涣散,挥舞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最终,连那嗬嗬的漏气声也停止了。
四合院曾经的战神,何雨柱,在这个腊月二十九的深夜,以一种最凄惨、最憋屈的方式,死在了自己锁了多日的囚笼里,死在了他曾经瞧不起的张二河手中。
张二河缓缓站起身,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点,对还在发抖的刘光天兄弟吩咐道:“处理干净。把他摆成意外摔倒,头撞到桌角的样子。把这些符擦掉。”
他的语气,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虫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开始动手布置现场。
张二河则走到门口,望向对面依旧寂静无声的易中海家,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