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傻柱为了秦姐上班(2/2)
他自动忽略了医生“静养一个月,避免重活”的嘱咐,也选择性遗忘了他现在去上班可能面临的风险(钟建设还在厂里呢)。在秦淮茹的眼泪和“依赖”面前,这些都不重要了。
秦淮茹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柱子……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可是,厂里保卫科那边……钟建设他……”
提到钟建设,傻柱脸上的豪气瞬间消散了几分,闪过一丝畏惧,但看着秦淮茹那期待的眼神,他咬了咬牙:“怕他干什么?!厂里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我是食堂的工人,靠手艺吃饭,他还能无缘无故把我开了不成?!”
话虽如此,底气却明显不足。
后院,聋老太太屋。
在易谭氏(一大妈)的精心照顾下(每天端水送饭,擦拭身体),聋老太太的身体竟然真的慢慢好了起来,虽然还是下不了床,但精神头足了不少,浑浊的眼睛里也重新有了一丝光彩。她能吃能喝,又开始惦记起好吃的了。
易谭氏一边给老太太喂着稀粥,一边唉声叹气:“老太太,您是好了,可我们家老易……唉,这心里憋屈啊……王主任也……也被发配了,这往后可怎么办啊……”
聋老太太慢悠悠地咽下粥,浑浊的眼睛转了转,沙哑着嗓子开口,这次倒是没装聋:“怕什么……天塌不下来……杨……杨厂长那边……不是说……能帮衬着点吗?”
易中海不知何时也挪到了门口,听到聋老太太的话,晦暗的眼神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对啊,他还有杨厂长这条线!虽然杨厂长上次没能压住钟建设,但毕竟是一厂之长,能量肯定比王主任大!只要有机会……只要有机会在厂里立点功,或者抓住钟建设的什么把柄……
一个模糊的、借助杨厂长的力量反击钟建设的念头,在易中海心底悄然滋生。他知道这很难,钟建设在厂里似乎也很得势(李副厂长都帮他说话),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指望了。
轧钢厂,暗流涌动。
厂长杨为民对钟建设的不满在积累。这个小小的保卫干事,不仅屡次让他这个厂长在公开场合下不来台(上次谈话被李怀德搅局),似乎还和李怀德走得很近。这让一心抓生产、树立绝对权威的杨为民感到如鲠在喉。
“这个钟建设,就是个刺头!不安定因素!”杨为民在办公室里对心腹抱怨,“还有李怀德,处处跟我作对!要不是他护着,我早就……”
而副厂长李怀德,则对钟建设愈发欣赏。
这个年轻人有能力、有手段、懂规矩(知道借他的势),是个值得拉拢的干将。
钟建设对于厂里高层的这些心思洞若观火。
他乐得利用杨为民和李怀德的矛盾为自己谋取更大的活动空间和利益。
他清楚,在彻底收拾完院里这些禽兽之前,厂里这条线不能断,而且要进一步经营好。李怀德这条线,可以用,但也要防着他过河拆桥。
几天后,傻柱果然拖着并未完全康复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轧钢厂食堂上班。
他的回归,在食堂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毕竟他“尿血”和被打趴下的事迹早已传遍全厂。
“哟,傻柱,腰子好了?能掂动大勺了?”有相熟的厨师调侃道。
傻柱脸上挂不住,骂骂咧咧:“滚蛋!你柱爷我好着呢!少他妈废话,赶紧干活!”
但他明显感觉力不从心,以前轻松挥舞的大勺现在感觉格外沉重,炒几个菜就腰酸背痛,冷汗直流。
更重要的是,他总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背后盯着他,让他如芒在背——那是钟建设偶尔巡逻到食堂时投来的目光。
钟建设看到傻柱回来,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并未立刻发作。
他知道,对付傻柱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一次把他彻底打死反而没意思,要像熬鹰一样,慢慢磨掉他所有的侥幸和反抗之心,让他活在持续的恐惧和压力下。
而且,傻柱提前回来上班,正好可以给早已陷入绝望的贾家一点虚假的希望,然后再……
钟建设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他知道,贾家就像溺水的人,抓住傻柱这根稻草,只会沉沦得更快。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把这根稻草,也彻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