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易中海、傻柱和阎解成现状(1/2)

医院病房里,易中海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九天。

伤口还在疼,不是那种尖锐的疼,而是一种钝痛,从下腹蔓延到整个骨盆。

更疼的是心里,他知道自己那东西没了,永远没了。

医生来查房时说得委婉:“易师傅,命保住了就是万幸。以后生活上注意点,多休息。”

易中海想问“以后还能不能……”,但没问出口。

他看见了医生眼神里的怜悯,很是扎心。

一大妈坐在床边削苹果,手在抖,苹果皮断了好几次。

“老易,派出所那边…还没消息。”一大妈小声说。

易中海没说话。

他知道不会有消息。

那天晚上黑,他根本没看清是谁。

只记得剧痛袭来时,隐约看见个黑影翻窗出去,动作快得像猫。

是谁?

傻柱?不可能,傻柱是他的人。

许大茂?许大茂没那个胆子。

院里其他年轻人?孙建国兄弟?李家小子?吴家兄弟?

易中海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谁都有可能,又谁都不可能。

护士进来换药。

解绷带时,易中海看见自己下腹那块丑陋的疤,纱布上还有渗出的黄水。

他闭上眼,牙咬得咯吱响。

“易师傅,忍着点,伤口愈合得不错。”护士说。

不错?易中海心里冷笑。没了男人的根本,伤口愈合再好有什么用?

隔壁床住的是个老工人,摔断了腿。

那人跟探病的儿子聊天,声音传过来:“……听说你们院那个傻柱,腿也断了?”

“可不是嘛,两条腿都断了,说是被房梁砸的。”

“哎哟,这可惨了,腿断了还能接,但肯定瘸。”

“瘸都是轻的,医生说以后走路都费劲。”

易中海耳朵竖起来。

傻柱腿断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大妈也听见了,小声说:“昨天听二大妈说,柱子出事了,在胡同里被垃圾堆的房梁砸了。”

“严重吗?”

“两条腿…说是粉碎性骨折。”

易中海心里一沉。

傻柱是他的打手,是他维持院里威信的工具。

傻柱废了,以后谁替他出手?

谁镇得住那些不服管的人?

“还有更邪门的,”一大妈压低声音,“阎埠贵家解成,眼睛瞎了。”

“什么?”

“在面粉厂烧伤的,生石灰进眼睛,医生说视力恢复不了。”

易中海脑子嗡嗡响。

短短几天,他废了,傻柱废了,阎解成废了。

这是巧合?

绝对不是。

有人在对院里下手。

而且专挑要害,他废了下身,傻柱废了腿,阎解成废了眼。

这是报复。

狠辣、精准、不留痕迹的报复。

是谁?

易中海想起全院大会上那些面孔。

那些被他逼着给贾家捐款的人,那些被他用道德绑架压着的人,那些对他表面恭敬背后咬牙的人。

太多了。

“老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大妈问。

“没事。”易中海闭上眼,“什么时候出院?”

“医生说再观察两天。”

“明天就出。”易中海睁开眼,“我要回去。”

他得回去看看。

看看院里现在是什么样子,看看谁在暗处笑。

第二天,易中海出院了。

一大妈扶着他,慢慢走回四合院。

一路上,街坊邻居看见他,眼神都怪怪的。

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那种憋着笑的微妙表情。

易中海低着头,加快脚步。

进院门时,前院李家媳妇王桂芳正在晾衣服,看见易中海,愣了一下:“一大爷出院了?”

“嗯。”易中海应了一声,没停步。

他能感觉到王桂芳在背后盯着他看。

穿过月亮门到中院,傻柱屋门口围着几个人。

是贾张氏和秦淮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邻居。

“一大爷回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回头看。

易中海看见那些眼神,贾张氏的眼神里有关切,但更多的是算计。

秦淮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其他邻居则是看戏的表情。

“老易,你可算回来了。”贾张氏走过来,“你快看看柱子吧,惨啊……”

易中海被扶进傻柱屋。

屋里一股药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傻柱躺在炕上,两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从大腿根到脚踝都包着。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眼睛瞪着屋顶。

“柱子。”易中海叫了一声。

傻柱慢慢转过头,看见易中海,眼睛红了:“一大爷…我腿废了……”

“别胡说,好好养,能好。”

“好不了!”傻柱突然吼起来,“医生说了,粉碎性骨折!以后能站起来就不错了,瘸定了!我他妈成瘸子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腿动不了,只能徒劳地挥舞胳膊。

秦淮茹在旁边抹眼泪:“柱子,你别这样……”

“我哪样?我腿都没了!我以后怎么走路?怎么上班?怎么……”傻柱声音哽住了,“我他妈成废人了!”

易中海看着傻柱,心里发凉。

这个院里最能打的,现在瘫在炕上,连坐都坐不起来。那股混不吝的劲没了,只剩下绝望和愤怒。

“谁干的?”易中海问。

“不知道!”傻柱一拳砸在炕沿上,“我早上上班,路过胡同,那堆垃圾突然塌了!房梁砸下来!我要知道是谁堆的,我弄死他!”

“街道不管吗?”

“管个屁!说那堆垃圾放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清理。让我自认倒霉!”傻柱眼睛通红,“一大爷,你得给我做主!”

易中海苦笑。

做主?

他现在自身难保。

从傻柱屋出来,易中海又去了前院。

阎埠贵家屋里传来哭声,是阎解成的。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爸,我成瞎子了……”

阎埠贵的声音在安慰:“别哭,解成,爸给你治,一定给你治……”

易中海没进去,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屋里,阎解成的声音带着绝望:“治不好了!医生说了,角膜烧伤太严重,复明概率不到一成!我以后都是瞎子了!我才十九岁!”

“爸再想办法,去大医院……”

“哪来的钱?咱家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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