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魂穿张二河(1/2)

钟建设幽幽醒转,浑身上下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土炕上,抬眼望去,是糊着旧报纸的顶棚,几处破洞露出了黑黢黢的房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尘土气。

“嘶——”他稍微一动,肋骨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还没等他弄清楚身处何地,一股庞杂而苦涩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进了他的脑海,与他原本的意识剧烈地碰撞、融合。

张二河,十九岁,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后院耳房住户,红星轧钢厂一级钳工,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父母原是轧钢厂工人,半年前因厂里事故双双亡故,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记忆里,父母在世时曾多次叮嘱:“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看着正派,实则心思不正,他的话,你听听就好,不要全信,更不要与他牵扯太深。”

父母去后,易中海果然上门,脸上挂着悲悯的神色,嘘寒问暖一番后,话锋一转,隐隐透出想让张二河给他养老的意思。继承了父母警惕心的原身,想起父母嘱托,直接硬邦邦地拒绝了。自那以后,易中海脸上的和煦便淡了几分。

随后,原身的日子便开始不好过了。

院子里三位大爷——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易中海常常在全院大会上,用他那套“互帮互助”、“邻里一家亲”的说辞,明里暗里逼迫原身接济住在中院的贾家。一个月的工资二十七块五,硬是被逼着拿出二十多块给了贾家那个寡妇秦淮茹。就这,秦淮茹还时常抱着小当、领着槐花,上门哭诉家里断粮,软磨硬泡地“借”。若有不从,后果立现。

在厂里,食堂的傻柱——何雨柱,那个易中海的忠实打手,就会在打饭时把勺子抖了又抖,落到原身饭盒里的尽是汤水菜渣。若在院里被找到一点由头,比如“水泼到路中间了”、“眼神不对了”,傻柱的拳头脚踢便会毫不留情地落下。刚刚,就是因为原身下班回来,在后院门口“挡”了聋老太太的路(分明是那老太太自己晃晃悠悠),被随后而来的傻柱寻到借口,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原身身体本就因长期营养不良而虚弱,加上心中郁结,这一顿打,竟直接要了他的命,让钟建设鸠占鹊巢。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这个官迷,动辄摆出领导架子,指挥原身帮他家干杂活,挑水、搬煤球,稍有不顺,便是一顶“不尊重领导”的大帽子扣下来。三大爷阎埠贵则守在院门口,像只精明的蜘蛛,原身买点东西回来,他总能想办法蹭点、占点小便宜,美其名曰“尝尝鲜”。

后院西厢房的许大茂,虽然没跟着欺负原身,但也从未施以援手,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懒得搭理的模样。而隔壁房住的聋老太太,更是势利眼,原身没钱没吃的去孝敬她,她连正眼都懒得给一个,偶尔碰上,还嫌弃原身“没出息”。

记忆融合完毕,钟建设,不,现在是张二河了,缓缓坐起身,忍着疼痛,环顾四周。家徒四壁,这个词用在这里再贴切不过。除了一炕、一桌、一凳,和一个掉漆严重的木头箱子,再无像样的家具。墙角堆着几个空荡荡的布袋,米缸底都快能照出人影了。

“好一个魔改版的禽满四合院……”张二河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冰冷。他前世也是阅文无数,自然明白自己穿越到了怎样一个世界。这里的人,表面披着邻里和睦的外衣,内里却是算计、贪婪、暴力和道德绑架横行的深渊。

原身简直就是这个院子里最完美的受气包和血包——孤儿,年纪小,没背景,工资被三位大爷联手“合理”地劫掠去大部分,还要承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

他检查了一下自身,除了一个约莫十立方米的随身空间,意念可以自由存取物品外,再无其他金手指。空间里空空如也,连一粒米都没有。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张二河揉了揉依旧发痛的肋骨,眼神却逐渐锐利起来,“一个月二十七块五,被逼着‘捐’出去二十多,剩下的几块钱,连吃饱饭都难,更别说攒钱改变处境了。傻柱的暴力,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刘海中的官威,阎埠贵的算计,贾家的吸血鬼……还有那个装聋作哑的老太婆。这局,怎么破?”

硬拼?原身这瘦弱身板,加上饥饿,连秦淮茹都未必打得过,更别说人高马大的傻柱了。告发?易中海是厂里的八级工,地位崇高,三位大爷在院里一手遮天,街道办的关系也被他们打点得不错,无凭无据,谁信他一个毛头小子?更何况,现在是1965年,风气虽然还不像后来那么严,但一个“不团结邻里”、“破坏和谐”的帽子扣下来,也够他喝一壶的。

不能力敌,唯有智取。而且要狠,要准,要让他们疼,却又抓不到自己的把柄。

张二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得活下去,并且要摆脱目前这种被吸血的状态。工资,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接济贾家?从此一分没有!

他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最终落在那个木头箱子上。根据记忆,里面放着户口本、粮本、副食本和一些零碎物品,还有……父母微薄的抚恤金剩余的一点钱,以及这个月的工资,因为刚发不久又被秦淮茹“借”走一部分,估计只剩几毛钱了。

他下炕,打开箱子,果然,只有可怜的八毛三分钱和几两粮票。

“启动资金太少了。”张二河蹙眉,“得想办法弄点钱和吃的,先把身体养好。”

正当他思索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是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二河兄弟,二河兄弟在家吗?”

是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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