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阎解放意外死亡(2/2)
阎埠贵被邻居扶起来,颤声问:“在…在哪出的事?”
“就咱们胡同往东那条窄巷子,堆建筑垃圾那儿。”
阎埠贵脑子嗡的一声。那条巷子解放常走,他知道。但怎么会那么巧,正好被房梁砸到?
他想起前两天丢的三百块钱。难道是解放偷了钱,晚上出去花,结果……
“老阎,你得去派出所报案。”有人提醒。
“对,对,报案……”阎埠贵喃喃道。
派出所来了两个公安,勘查现场,询问情况。巷子里脚印杂乱,昨晚下了点小雪,很多痕迹都被破坏了。房梁确实是自然倒塌的,垫砖松了,这很正常。阎解放身上有酒气,口袋里还有几块钱。
公安的结论是:意外死亡。阎解放醉酒后路过建筑垃圾堆,不慎撞倒房梁,被砸中要害身亡。
阎埠贵不接受这个结论。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解放虽然混,但不至于蠢到自己撞房梁。而且那三百块钱……
他想起孙建国。前两天他刚跟孙建国要钱,孙建国没给,还威胁要去街道举报他。会不会是孙建国怀恨在心,对解放下手?
但没证据。现场没发现第二个人痕迹,解放身上也没有搏斗伤。公安都说是意外,他还能说什么?
阎解放的尸体被拉去火葬场。阎家没办丧事,一是舍不得钱,二是觉得丢人,死在这种事上,说出去不好听。
阎埠贵把儿子骨灰领回来,放在家里,一天没说话。
三大妈哭晕过去好几次,被邻居抬回屋。
院里其他人都窃窃私语。有人说阎解放是报应,平时不干好事,老天收他了。有人说巷子里那堆建筑垃圾早该清理了,街道不负责任。
没人怀疑孙建国。
因为孙建国那晚在家,弟弟孙建军可以证明。而且孙建国刚找到工作,正是前途光明的时候,没理由去杀一个混混。
只有易中海,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太巧了。傻柱被房梁砸断腿,阎解放被房梁砸死。都是房梁,都是意外。
但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易中海想起孙建国那双眼睛,看不透。
会不会是他?
易中海摇头。孙建国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本事。而且阎解放死的时候,孙建国在家,有人证。
那会是谁?
易中海脑子里一片混乱。
后院,许大茂听到消息,第一反应是:“阎解放死了?怎么死的?”
“说是喝多了被房梁砸死的。”娄晓娥说。
“房梁?”许大茂皱眉,“怎么又是房梁?傻柱也是被房梁砸的。”
“你是说……”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许大茂摆摆手,“不过这事有意思。阎埠贵刚跟孙建国闹翻,他儿子就死了。你说巧不巧?”
“你觉得是孙建国干的?”
“我可没这么说。”许大茂压低声音,“但孙建国那小子,不简单。你看他平时老实巴交的,但眼神里有东西。这种人,要么是真老实,要么是装得深。”
娄晓娥想了想:“那咱们……”
“咱们看戏。”许大茂说,“阎埠贵死了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要是怀疑孙建国,就有好戏看了。”
中院,刘海中正在琢磨怎么当上一大爷。
阎解放的死,对他来说是个机会。院里出了人命,虽然说是意外,但影响不好。他这个二大爷,得站出来主持大局。
他找到阎埠贵:“老阎,节哀。解放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得保重身体。”
阎埠贵抬头看他,眼睛红肿:“老刘,你说…解放真是意外吗?”
“公安都说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刘海中拍拍他肩膀,“不过你放心,以后院里的事,我会多上心。易中海现在那样,也管不了了。从今天起,院里的大小事,我来负责。”
阎埠贵没说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儿子,还有那三百块钱。
“对了,”刘海中又说,“院里最近不太平,我打算重新安排巡逻队。晚上加派人手,确保安全。你觉得呢?”
“你看着办吧。”阎埠贵有气无力地说。
刘海中满意地走了,下一步,得把许大茂拉进来,组成新的管理班子。
至于易中海…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前院东耳房,孙建国正在跟弟弟说话。
“哥,阎解放真死了?”孙建军小声问。
“嗯。”
“怎么死的?”
“说是喝多了被房梁砸死的。”孙建国平静地说,“意外。”
孙建军看着他哥,欲言又止。他想起那天晚上,哥哥很晚才回来,身上有股土腥味。但他没问,也不敢问。
“这几天你少出门。”孙建国说,“院里不太平。”
“我知道。”孙建军点头,“那面粉厂的工作……”
“再等等。”孙建国说,“实在不行,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别的活儿。”
兄弟俩正说着,门外有人敲门。
是易中海。
孙建国开门,易中海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易师傅,有事?”
“建国,我…想跟你聊聊。”易中海声音沙哑。
“进来说吧。”
易中海进屋,坐下。他看了看屋里,简陋,但收拾得干净。孙奶奶在炕上躺着,睡着了。孙建军在糊纸盒。
“建国,阎解放的事…你怎么看?”易中海直接问。
“意外。”孙建国说,“公安都说了。”
“真是意外吗?”易中海盯着他,“你不觉得太巧了?傻柱被房梁砸断腿,阎解放被房梁砸死。都是房梁,都是意外。”
孙建国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易师傅,您什么意思?您怀疑有人害他们?”
“我不知道。”易中海摇头,“但我总觉得,院里有人在搞鬼。这个人…很危险。”
孙建国沉默了一会儿:“易师傅,您是不是…想多了?傻柱哥是走路不小心,阎解放是喝多了。这都是意外,能有什么人搞鬼?”
易中海看着孙建国。这张年轻的脸,眼神清澈,表情诚恳,看不出任何破绽。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也许吧。”易中海站起来,“你好好工作,照顾好家里。院里有事,记得跟我说。”
“我会的。”孙建国送他出门。
易中海走了,孙建国关上门,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怀疑?怀疑有什么用?
没证据,一切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