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两属户的生存哲学》(1/2)

1981年3月25日,星期三,春雷滚滚。

星时代剧本创意公司里,顾家辉正坐在钢琴前,指尖流淌出一段凄美的旋律。

黄沾趴在钢琴上,咬着笔杆子皱眉:“‘灯下人影’……‘影’字押什么韵好呢?”

“沾哥,你已经纠结这个字半小时了。”

何芷晴端着咖啡经过,“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行不行,灵感来了不能打断!”

黄沾突然一拍大腿,“有了!‘灯下人影长,思念结成霜’!怎么样?”

陈浩东从漫画稿堆里,抬起头:“沾哥,你这写的明明是秋冬的意境,咱们电影是春天上映的……”

“艺术!这是艺术懂不懂!”

黄沾挥舞着稿纸,“季节可以模糊,情感必须真实!”

办公室里一阵笑闹。

张振推门进来时,手里抱着一沓厚厚的信件,差点被门框绊倒。

林倾霞眼疾手快扶住他:“小心点!这是什么?”

“观众来信。”

张振把信件放到桌上,堆得像小山,“《城寨灯笼谜》和《漂洋饼的来信》上映后收到的,全是分享自己的故事。有些信看得我……”

他声音有些哽咽。

林倾霞温柔地拍拍他的肩:“慢慢来,不急。”

顾家辉停下弹琴:“阿振,你来得正好。我和老黄给《三十年未寄出的信》写的主题曲,有个问题——到底该悲情还是该温暖?老黄要往死里悲,我觉得应该留点希望。”

“都要。”

张振坐下来,拿起一封观众信,“你们看这封,一个老太太写的。她等了丈夫四十年,最后等来的是丈夫,在南洋另组家庭的消息。但她信里说:‘我不后悔,等的这些年,我学会了刺绣,开了家小店,养大了三个孩子。等待不是停滞,是另一种生活。’”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所以……”

黄沾若有所思,“悲情中有温暖?”

“对。”

张振又拿起一封,“这封是个中年男人写的,他父亲是‘两属户’——抗战时在国共之间周旋,新中国成立后,又在香港和内地之间奔波。他说父亲临终前说:‘我这辈子像墙头草,但墙头草也有墙头草的活法。我只是想让家人活下去。’”

“两属户……”

陈浩东喃喃道,“这不就是我漫画里,梅霓裳的处境吗?”

“正是。”

张振眼睛发亮,“所以我一直在想,香江乃至全亚洲,有多少这样的两属户?《都市侠影》里的阿梅,她的侠义精神到底是什么?不是简单的惩恶扬善,是在现代都市的夹缝中,为那些无路可走的人,找到那条生存下去的路。”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推开。

谭咏麟、张国荣、梅艳芳三人鱼贯而入。

三个人尖子,像一道移动的风景线。

“阿振!我们来开会啦!”

谭咏麟还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样子,“我和leslie的巡演方案出来了,你猜怎么着——新加坡那场,正好和‘漂洋过海纪念馆’的开幕典礼同一天!”

张国荣微笑着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场馆设计图,很漂亮。张生,你说要不要在馆里,设一个小舞台,让等待故事的人,可以上去讲述?”

梅艳芳则直奔陈浩东:“浩东哥!《都市侠影》最新一期我看了,梅霓裳在宋辽边境开茶馆,那个设定太棒了!在敌我之间创造中立地带,这就是‘第三条路’啊!”

张振看着这三位合伙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他们不只是明星,更是真正理解创作内核的伙伴。

“来,都坐。”

他让何芷晴给大家泡茶,“正好,我们在讨论‘夹缝生存’的主题。阿梅,你对这个最有感触了。”

梅艳芳坐下,认真地说:“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在夹缝里——家里穷,要养家,又想唱歌。在歌厅唱的时候,有人笑我是‘酒吧妹’;签约唱片公司后,又有人说我‘商业’。但我就是喜欢唱歌,不管在哪里唱,不管别人怎么说。”

谭咏麟难得正经:“我也是。一开始唱英文歌,被说‘崇洋媚外’;后来唱粤语歌,又被说‘土’。其实我就是想唱好听的歌,哪来那么多标签。”

张国荣轻声说:“我……从小在英国读书,回香港后总觉得自己两边都不是。但后来我想通了,为什么一定要是哪边的人?我可以是张国人荣,就够了。”

顾家辉忽然在钢琴上,弹出一段旋律,悠扬中带着倔强。

黄沾一拍桌子:“有了!歌名就叫《墙头草也有春天》!”

“沾哥!”

众人异口同声的嗔怪。

“开玩笑开玩笑。”

黄沾嘿嘿笑,“不过说真的,这个主题好。我们华人不就是这样吗?在香港,在南洋,在全世界——作为单独的个人,哪有那么多人时时不忘祖国,不过是在艰难的为生存打拼罢了,往往他们,总是能在夹缝中开出娇艳的花来。”

张振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所以,我们的‘记忆宇宙’要围绕这个核心——那些在夹缝中生存的人,那些寻找第三条路的人,那些在等待中创造新生活的人。”

他在白板上画了个三角形:

“《三十年未寄出的信》——时间夹缝中的人。

《都市侠影》——空间夹缝中的人。

谭张巡演——文化夹缝中的人。”

梅艳芳眼睛发亮:“那我的角色呢?图书馆管理员兼都市侠客,这是职业夹缝!”

“对!”

张振越说越兴奋,“而且这三条线要互相呼应。比如,电影里可以出现谭张的歌,演唱会可以播放电影片段,漫画里可以引用真实信件……”

“等等,”

谭咏麟举手,“阿振,这么搞预算够吗?”

张振神秘一笑:“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计划——‘记忆基金会’。”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基金会?”

林倾霞问。

“我们成立一个,非营利基金会,专门收集、整理、传播普通人的记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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