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便当攻心与片场趣事（2/2）

张振见状，悄悄走到摄像机后面。

等她看过来时，突然对她做了个极其夸张的鬼脸。

——眼睛挤成一条缝，舌头伸得老长。

“噗嗤——”。

林倾霞一下子没忍住，笑场了。

但也正是这一笑，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接下来的拍摄非常顺利，那种自然流露的窘迫和可爱，让许鞍华导演连连叫好。

休息时，林倾霞找到张振，小声“质问”：“你刚才干嘛做鬼脸？”

张振义正言辞：“为了艺术牺牲形象嘛。你看，效果多好。”

“歪理！”

林倾霞嗔道，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还有一次，拍夜戏到很晚。

天气有点转凉。林倾霞穿着单薄的戏服。

坐在监视器后面看回放，不自觉搓了搓手臂。

下一秒，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就轻轻披在了她身上。

她回头，看见张振只穿着衬衫。

站在她身后，目光看着屏幕，仿佛只是随手之举。

“你不冷吗？”

她问。

“我火气旺。”

张振头也不回，耳根却有点微红。

林倾霞裹紧带着他气息和体温的外套，感觉周围的寒意，都被驱散了。

随着拍摄进行，两人之间的默契与日俱增。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张振不再总是称呼“林小姐”，偶尔会自然地叫一声“倾霞”；

林倾霞也不再客气地叫“张先生”，有时会跟着剧组的人，一起喊他“阿振”。

虽然每次喊出口，她自己都会先不好意思一下。

这天，拍摄间隙。

两人坐在片场角落的台阶上休息，分享着张振带来的便当里的水果。

林倾霞忽然问道：“阿振，你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又那么贴切的想法？就像那个‘芋圆掉地上’的比喻。”

张振咬了一口苹果，含糊道：“可能……因为我就是个‘闷蛋程序员’吧，脑子里线路比较多，容易短路，迸出火花。”

林倾霞被他的自嘲逗乐，轻轻推了他一下：“又来了！没一句正经实话！你这么会哄女孩子，你有几个女朋友啊？”

来了！

她的正式试探开始，证明了张振在林倾霞心里，已经成功的烙下了痕迹。

张振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

心中一动，半真半假地说：“我没有女朋友，以前我穷，哪敢去追女孩！我这么对你其实是因为，我和你最熟，观察你观察得比较仔细。”

林倾霞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低下头，用叉子戳着碗里的草莓，小声嘟囔：“观察我做什么……”

“研究角色嘛，编剧的本能。”

张振一本正经，眼里却满是笑意。

“信你才怪！”

林倾霞抬起头，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那眼神间流转的风情，让张振心跳加速，暗自惊呼吃不消。

片场的灯光，将他们依偎坐着的身影拉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甜香。

比便当里的草莓，还要甜上几分。

张振袖中的“惊蛰”剑，安安静静，仿佛也不愿打扰这温馨的时刻。

左手是蒸蒸日上的电影事业，右手是日渐亲密的佳人相伴。

张振觉得，这1976年的春天，格外的温暖和明媚。

他的追霞之旅，似乎已经看到了霞光万丈的彼岸。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温馨与趣事中，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