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当“记忆计划”遇上BBC(1/2)

大飞带来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办公室里,顿时激起层层涟漪。

“bbc?真的假的?”

黄沾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大飞的双肩猛摇,“你小子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沾、沾叔......”

大飞被摇得头昏眼花,“是真的!邀请函都发到公司传真机上了,英文的!我让阿晴翻译过了!”

何芷晴适时举起,手中的传真纸。

面带喜色:“确确实实是bbc的正式邀请,他们的纪录片部门,想做一期关于‘记忆计划’的专题,标题暂定为《东方寻亲记》。”

谭咏麟兴奋地吹了声口哨:“哇,我们寻亲的故事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先别急着高兴。”

张国荣相对冷静,他靠在办公桌旁。

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bbc的采访风格你们了解吗?他们可能会问一些很尖锐的问题,比如政治立场、资金来源,甚至质疑我们的动机。”

梅艳芳从门外,探进头来。

显然也是听到了动静赶来的:“怕什么?我们做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事,问心无愧。”

张振环视众人,笑了笑:“阿荣说得对,我们要做好准备。但不是防备,而是如何更好地讲述我们的故事。”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bbc感兴趣的是什么?是人类共通的情感——亲情、离别、重逢。我们要做的不是辩解,而是展示。展示那些等待的面孔,重逢的泪水,还有......”

他顿了顿,笔尖在白板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还有在这个过程中,那些温暖而有趣的瞬间。”

林倾霞会意地笑了:“比如某些人,采访时的‘精彩表现’?”

办公室里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黄沾。

“看我干什么?”

黄沾一脸无辜,“我普通话标准得很!英文也不差!”

“去年电台采访,你把‘感人至深’说成了‘赶人至深’,害得主持人以为我们在暴力寻亲。”顾家辉幽幽补刀。

众人哄堂大笑。

黄沾老脸一红:“那、那是意外!这次我保证......”

“保证什么?”

谭咏麟坏笑,“保证把bbc记者,逗得前仰后合?”

“好了好了。”

张振忍笑摆手,“说正事。bbc的摄制组,预计下周到港,我们有七天时间准备。我建议分两组:阿伦、阿荣、阿梅负责准备‘记忆计划’的艺术部分——歌曲、漫画、电影片段;辉哥、沾叔和我,负责梳理基金会的工作流程和案例。”

“那我呢?”

林倾霞挑眉。

“你最重要。”

张振微笑,“你负责让这群家伙,在镜头前看起来像正经人。”

“这个任务,比帮人寻亲还难。”

林倾霞故作严肃地摇头,又引来一阵笑声。

接下来的几天,星时代公司,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忙碌状态。

周一早晨,黄沾坚持要为自己,设计一个“兼具东方智慧与西方幽默”的采访造型。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件,绣着龙纹的丝绸唐装。

配一顶英式礼帽,鼻梁上架着圆框墨镜。

“怎么样?”

他在办公室里转了个圈,“中西合璧!”

顾家辉默默推了推眼镜:“像刚从马戏团,逃出来的算命先生。”

“你懂什么!”

黄沾不服,“这叫文化碰撞!”

正说着,他转身时唐装下摆勾住了门把手,整个人被拽得一个踉跄。

礼帽飞出去,精准地落在刚进门的谭咏麟头上。

“哟,沾叔,这么快就传位给我了?”

谭咏麟顶着礼帽,做了个鬼脸。

张振扶额:“沾叔,咱们还是换回正常西装吧......”

“不行!这是我的艺术坚持!”

黄沾捡起礼帽,重新戴好,结果墨镜又滑到了鼻尖。

何芷晴憋着笑,递上一份文件:“振哥,这是陈浩东送来的新漫画章节,他说可以配合bbc采访展示。”

张振翻开一看,眼前一亮。

漫画中,梅霓裳站在宋辽边境的城墙上。

月光下,她既唱汉家小调,也吟契丹长歌。

下一页,她帮助一对因战争分离的兄妹重逢。

——哥哥是宋军士兵,妹妹嫁到了辽国。

“浩东这家伙,越来越会抓主题了。”

张振赞许道,“这段完美体现了我们‘记忆计划’的核心:超越界限的连接。”

周二下午,排练室里,为了让bbc了解《三十年未寄出的信》的创作过程。

张国荣和梅艳芳,正在重现电影主题曲的录制场景。

“阿梅,这里情绪要再收敛一点。”

张国荣耐心指导,“不是嚎啕大哭,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落下。”

梅艳芳试了几次,总觉不对:“荣少,你示范一下?”

张国荣一愣:“我?我是男的啊。”

“情感不分男女嘛!”

谭咏麟起哄。

张国荣无奈,只好试着唱了一句:“等你的第三十年,信纸已泛黄......”

他刻意放柔声音,模仿女性视角。

结果唱到一半,自己先笑场了:“不行不行,太奇怪了!”

梅艳芳笑得直不起腰:“像被掐住脖子的天鹅!”

“什么天鹅,明明是唐老鸭!”

谭咏麟补刀。

三人笑作一团,连进来查看进度的张振,都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正经点。”

张振擦掉笑出的眼泪,“不过这段花絮可以保留,让bbc看看我们工作时的真实状态——认真,但不死板。”

周四,一场意外的“实战演练”不期而至。

基金会来了一对,特别的寻亲者:

一位七十多岁的英国老人乔治,和他四十岁的混血儿子大卫。

“我父亲战后曾在香港驻军,”

大卫用流利的粤语解释,“他和我母亲有过一段感情,但后来他调回英国,失去了联系。直到最近,父亲在bbc上看到关于‘记忆计划’的报道......”

乔治老人颤抖着手,递上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他,和一位穿着旗袍的秀丽女子。

“她叫阿芳......我找了她三十八年。”

老人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利物浦口音。

何芷晴迅速在档案中查找,忽然眼睛一亮。

“是不是姓陈?陈月芳?住在深水埗?”

乔治激动地站起来:“是的!是的!”

“她三年前,提交过寻亲申请!”

何芷晴兴奋地说,“寻找一位叫乔治·哈里森的英国军人!”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基金会全员出动。

陈浩东甚至暂时放下画笔,帮忙打电话联系深水埗的社区中心;

大飞骑摩托车,去取陈婆婆的最新地址;

谭咏麟自告奋勇开车,载乔治父子前往。

戏剧性的是,当他们到达陈婆婆居住的公屋时,她正好下楼倒垃圾。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乔治手中的老照片,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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