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烟花之城》一(1/2)

五月底的香港,热得连空气都黏糊糊的。

张振站在星时代公司门口。

手里拿着两杯冻柠茶,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太阳穴往下淌。

“振哥,早!”

何芷晴从电梯里冲出来,手里抱着一摞文件。

“新加坡那边又发传真了,说纪念馆的‘声音邮筒’设计图出来了,问我们意见。”

“先放会议室。”

张振递过一杯冻柠茶,“阿晴,你眼圈怎么这么黑?”

“昨晚整理第1024封投稿信,看到凌晨三点。”

何芷晴吸了一大口茶,精神稍振。

“这次是个老奶奶写的,说她年轻时爱过一个海员,海员出海前说回来就娶她,结果船在南海遇了台风……她等了六十年,现在每周还会去码头坐一会儿。”

张振沉默了几秒:“联系她了吗?”

“联系了,她说不用见面,就想把故事讲出来。”

何芷晴从文件堆里,抽出一张纸。

“但她同意我们把故事放在‘漂洋过海纪念馆’里。振哥,这些故事……太沉重了,我昨晚哭湿了半包纸巾。”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只是记录,”

张振推开门,“还要让这些故事发出光来,就像这个烟花之城一样,绚烂。”

会议室里已经热闹非凡。

黄沾正拿着毛笔,在一张大宣纸上挥毫泼墨,写的是“记忆计划”四个大字。

“老黄,你这字是不是太狂野了点?”

顾家辉坐在钢琴前,弹着一段忧伤的旋律。

“狂野才配得上我们的气势!”

黄沾头也不抬,“阿辉,你弹的这什么调子?跟送葬似的,换首欢快的!”

“这是为《未完成的地址》写的间奏曲,当然要忧伤!”

“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向上的力量!”

张振笑着把另一杯冻柠茶,放在钢琴上:“沾哥、辉哥,别吵了。阿晴,把设计图投影出来。”

墙上出现了“声音邮筒”的设计图。

——一个复古的红色邮筒造型,顶端有一个录音设备,侧面有个小屏幕。

“访客可以按下按钮,录下自己的故事,或者听随机播放的他人故事。”

大飞指着图纸解释,“录音会自动生成公共一个电话号码,访客可以拨打号码听故事,分享给家人朋友。”

“这个设计好!”

梅艳芳推门进来,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练功服。

头发扎成高马尾,手里还提着那双“飞檐走壁专用高跟鞋”。

“阿梅,你这一大早就练功?”

张振惊讶。

“必须的!《都市侠影》下周开拍,我要让所有武指都闭嘴!”

梅艳芳把高跟鞋,往桌上一放,“振哥,剧本我又改了改,你看这段——”

她清了清嗓子,瞬间进入角色状态:

“女侠客站在天台边缘,风吹乱她的长发。”

“反派在下面喊:‘你跳啊!跳下去就一了百了!’女侠客回头一笑,说:‘你知道吗?在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是一盏孤灯。孤灯连成了片,就是那条星河。我跳下去,不过是换了个位置发光。’然后她真的跳了——但不是自杀,是用钢丝滑到对面大楼!”

会议室里,安静了两秒。

“哇!酷!”

谭咏麟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手里还提着早餐。

张国荣跟在他身后,拎着一袋菠萝包。

“阿梅这段台词好,不过穿高跟鞋跳楼,是不是太夸张了?”

“艺术!这是艺术夸张!”

梅艳芳坚持,“而且我试过了,穿这双鞋我能做侧手翻!”

她说着就要现场演示,被林倾霞及时拉住。

“阿梅,会议室太小,等下去排练厅再翻。”

张振看着这群人,忍不住笑出声。

这就是他的团队。

——一群在各自领域已是巨星,却依然像孩子一样,为创作兴奋的人。

“好了各位,说正事。”

张振敲敲白板,“七月的巡演,宣传方案定下来了。新加坡、马来西亚、台湾三地,每场都有特别环节。新加坡场,我们会请李文达的侄子到场,讲述他叔叔和阿秀的故事。马来西亚场,我们收集了当地华人的家族迁徙故事,会在演唱会上朗读。台湾场……”

“台湾场,我要唱一首闽南语歌!”

谭咏麟举手,“我练了一个月了,虽然发音还是有点怪。”

“你的粤语腔闽南语,反而有种特别的味道。”

张国荣认真点评,“就像……异乡人的乡愁。”

“leslie说得对!”

黄沾插话,“不完美才真实!老谭你就这么唱,我保证台下观众哭一片。”

“巡演的舞台设计,最终版也出来了。”

张振切换投影,出现一个360度旋转的3d模型。

“中央是可升降的灯笼装置,周围有六块移动屏幕。唱《灯下人影》时,灯笼升起,屏幕播放投稿者的照片。唱《未完成的地址》时,leslie的钢琴会从舞台下方升起,背后屏幕播放电影片段。”

“我的部分呢?”

梅艳芳凑近看,“我要在灯笼亮起时,从空中降下来,这个设计保留了吗?”

“保留了,不过威亚师傅说,要你保证不穿高跟鞋。”

“那不行!高跟鞋是造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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